就在這時,他們所謂的女神開始登場了。
一個女人很快就攀到了十五米高的岩壁上,棕色長發甩成利落的弧線,酒紅色運動背心下,雪白的肌膚在鎂光燈下泛著白光。
"看到沒?那是去年世錦賽的奪冠動作!"隔壁器械區的陌生女生舉著手機錄像,"姐姐的肌肉線條絕了,連專業登山家都誇她是岩壁上的芭蕾舞者!"
她的同伴附和著:"而且她超有個性,上次品牌活動拒絕和男星炒cp,當場把主持人懟到下不來台!"
粉絲們瞬間陷入極致狂熱,呼喊聲響徹四周。
旁邊的一個男生眼睛亮得像追著愛豆跑的小粉絲,扯著嗓子喊道:”看看我女神,氣場直接炸場,又颯又野,看一眼能讓人顱內放煙花!“
許柏年調整著攝像機鏡頭,竟然是劉月。
他戳了戳身旁的藍羽,附耳過去:”他們的女神是劉月。“
藍羽的動作微微一頓。
此前聽聞劉月極限運動樣樣精通,引得無數少男少女為之癡迷,甘願沉淪。
此刻,劉月穿著專業攀岩速乾衣,身姿矯健又柔韌,在岩壁上攀爬的線條利落又充滿力量感,酷颯與美感交融,野性與靈動兼具,像岩壁間穿梭的風,看得人挪不開眼。
許柏年忽然注意到藍羽的視線凝固在vip觀賽區。
裴硯琛的藏青色西裝在人群中格外顯眼,女兒裴依娜正舉著印有劉月頭像的燈牌,段邵陽靠在欄杆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掛繩——那是劉月同款的攀岩鎂粉袋。
"裴硯琛。"許柏年低聲呢喃。
此刻的劉月,修長的身姿裹在布料下,曲線張揚又不失優雅,颯爽與美豔交織,狂野與性感共融,像一團燃燒的火焰,裴硯琛似乎已經被這樣的劉月迷得神魂顛倒了。
眼中都是對女人的讚賞和迷戀。
藍羽目光被定格在裴硯琛的方位。
她還看到了裴依娜和段邵陽。
不言而喻,眾人專程來為劉月的攀岩賽事助威打氣。
岩壁旁,數名攀岩選手如敏捷岩燕,轉瞬便攀過陡峭岩段,引得圍觀人群歡呼驚叫連連。
一個男生激動道:”快看我女神攀得又野又穩!超神啊!“
藍羽看到劉月在岩壁凹陷處冒險試探,又精準卡準岩點,於垂直岩麵的陡峭仰角段,借爆發力反超其他攀岩者。
現場攀岩迷們被這波操作震得咋舌,驚歎聲順著岩壁往上躥。
目睹劉月在岩壁反超瞬間,藍羽望著那抹穿梭岩壁的身影,徹底怔住。
雖然自己能做得更好,可是她從來沒在裴硯琛麵前表現這些技能。
所以裴硯琛深深地迷戀劉月非常合理。
但又如何?
他喜歡便讓他一直喜歡下去吧,藍羽並不打算在裴硯琛麵前表演這些來挽回男人的心。
她不屑。
她堂堂白淺蘇,克洛伊家族的小公主,絕不做以色侍人的浪蕩女。
男人而已,況且這個男人方方麵麵都不如她,卻喜歡上一個被她視為螻蟻的卑賤之女,嗬!
祝你們鎖死,百年好合,永不分離。
突然,手機在腰間震動起來。
裴老太太的來電號碼讓她眉心微蹙,接通後管家的聲音帶著歉意:"夫人,老太太說午飯後心口發悶,現在半島酒店1808房休息,堅持要您過去。"
藍羽捏緊鎂粉袋:"張姨不是在身邊嗎?"
"老太太說...旁人伺候不放心。"背景音裡傳來瓷器輕碰的脆響,顯然是裴家一貫的客套話術。
藍羽不想去,掛了電話,思索片刻。
指尖劃過通訊錄,藍羽找到裴硯琛的號碼。
看台上的喧囂突然退成模糊的背景,她看著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掏出手機,屏幕藍光映亮他的側臉。
下一秒,裴硯琛指尖輕點,通話界麵瞬間關閉——甚至沒讓鈴聲完整響起。
意料之中,他果然不接她的電話,大概是以為藍羽又要糾纏他吧。
雲層恰好遮住陽光,攀岩館的頂燈在他轉身時投下大片陰影,而他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岩壁上做出高難度翻轉的劉月。
此時有粉絲說道:”她可是豪門裡的“學術派”,頂尖學府博士頭銜在身,玩攀岩是刻進靈魂的瘋。對粉絲向來是清冷路子,從不搞迎合這一套,賽事一完,人影瞬間就消失了,也不和粉絲互動。“
隔壁觀賽區的女生還在興奮討論:"姐姐這次要是奪冠,肯定能進國際攀岩名人堂!"
"是啊,聽說她拒絕了國外俱樂部的邀約,就為了留在國內比賽!"
許柏年突然湊近,壓低聲音:"需要我幫你查半島酒店的監控嗎?"
藍羽抬頭望向岩壁,劉月已完成登頂,正對著觀眾席比出勝利手勢。
裴依娜的歡呼聲混在掌聲裡,段邵陽笑著鼓掌,而裴硯琛隻是微微頷首,眼中的讚賞不加掩飾。
比賽結束,劉月和裴硯琛等人就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