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一邊上班一邊帶孩子十分辛苦,終於當她熬出頭時……
卻不知為何,三年前,裴硯琛像轉性了般,竟然將女兒接到了他的身邊,精心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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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著照顧著女兒不僅親近了他這個親生父親,也喜歡上了他們婚姻中的插足者劉月。
倒是與她這個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女兒的親生母親越來越疏遠,她越來越後悔當初的心軟。
說實話,藍羽本身其實並不喜歡孩子,更不喜歡生孩子。
懷孕的艱辛,生產的痛苦,帶娃的折磨,不是一個母親,根本體會不到其中的酸甜苦辣。
藍羽深吸一口氣,抬頭與男人對視,神色冷淡地說道:“知道了。”
雖然是這樣回答,但她再也不會回那個曾經的婚房了,也許劉月早就登堂入室了吧,她又何必回去自取其辱。
裴硯琛得到藍羽肯定的答複,也不計較她的態度,心中也明白她為何這樣。
可那又怎樣?
什麼都改變不了,他還是會一如既往地愛劉月,愛屋及烏,對劉月的家人好。
男人轉身離去,走得乾脆,毫無留戀。
蕭念對著裴硯琛的背影作勢輕啐了一口:“呸!狗男人,渣男。”
隨後她有點好奇地拉著藍羽的手輕晃了晃,撒嬌道:“小羽,我想看看裴硯琛給外婆送了什麼壽禮。”
藍羽聞言微微一怔,這才將目光投向角落裡被打入冷宮的裴硯琛送的禮盒。
深褐色的包裝紙透著低調的奢華,金絲纏繞的蝴蝶結規整得一絲不苟。
蕭念興奮地去將禮盒拿了過來,交到了閨蜜的手中。
藍羽指尖劃過包裝紙細膩的紋理,觸感微涼。
她忽然想起從前,裴硯琛連敷衍都懶得敷衍,如今這份禮物,不知又藏著幾分真心幾分作秀。
藍羽抿了抿唇,纖細的手指捏著蝴蝶結的一端,輕輕一扯,金絲帶如流水般滑落。
盒蓋開啟的瞬間,一陣淡雅的檀香混著龍涎香氣息撲麵而來,盒中靜靜躺著一尊白玉觀音像,玉質溫潤通透,觀音眉目慈悲,衣袂間的紋路雕刻得細致入微,底座還嵌著顆鴿血紅寶石,在燈光下灼灼生輝。
許柏年不由得湊近細看,犀利的眸光驟然收縮:“這是……和田羊脂玉!至少是清代宮廷造辦處的工藝!”
他修長好看的手指懸在觀音像上方,輕輕觸碰:“你看這開臉,慈眉善目卻暗藏威儀,隻有頂級玉雕大師才能雕出這種神韻。”
藍老太太的玉鐲在瓷桌上磕出清脆聲響,慈藹的目光盯著紅寶石底座,喉結動了動:“鴿血紅產自緬甸抹穀,這種六克拉以上的頂級品相,現在黑市都炒到八位數了……”
屋內陷入短暫的寂靜,唯有古董吊燈投下的光暈在觀音像溫潤的玉麵上流轉。
藍家眾人神色各異,有人倒抽冷氣,有人凝眉不解,連空氣都仿佛因這件稀世珍寶的出現而變得粘稠。
蕭念踮著腳湊過來,香奈兒高定裙擺掃過椅麵:“這麼貴重的東西,裴硯琛怎麼舍得?劉月竟也同意?”
“這尊觀音像的玉質,在羊脂玉裡也是頂級的‘凝脂白’。”一直沉默的藍家管家突然開口,他撫過觀音衣褶處的遊絲毛雕,聲音發顫,“這種失傳的微雕技法,現在就算花一億都請不來能複刻的匠人。”
藍羽聽話隻覺可笑,裴硯琛演戲倒是演得不錯,連道具都肯下這麼大的血本。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藍羽看到是裴老太太的來電,她劃開了接聽鍵。
聽筒裡傳來老人家慈愛的聲音:“小羽,今天是你外婆的生日,硯琛去了嗎?”
藍羽瞬間心中了然,怪不得裴硯琛今天會來,原來是裴老太太讓他來的。
她強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儘量讓聲音保持平穩:“奶奶,他來了。”
裴老太太在電話那頭輕笑,聲音帶著幾分欣慰:“那就好,我讓硯琛送的賀禮你外婆喜歡嗎?”
藍羽目光掃過桌上被眾人熱議的觀音像,回複道:“喜歡,謝謝奶奶。”
裴老太太在電話那頭笑道:“跟奶奶客氣什麼?那個臭小子非要將這麼珍貴的玉觀音送給那個女人的奶奶,給她做壽,我怎麼能同意呢?這可是我們裴家少有的幾件傳家寶,怎麼能給這種人家,簡直就是糟蹋了玉器,也褻瀆了神靈。”
嗬!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今天這麼反常。
“奶奶,我知道了。您保重身體,彆想太多。”
掛了電話,她抬眸望了一眼那尊劉家也想要的玉觀音後,便吩咐傭人將其徹底塵封於庫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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