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滄桑的手背上布滿老年斑,捏著銀叉的動作卻穩得像年輕小夥。
季晨陽瞥了眼對麵工於心計的夫妻倆,晃著紅酒杯冷笑:“洪董還跟我算這些?隻是上次那批貨摻了三成假貨,我倉庫裡還堆著半屋子狐狸皮冒充的雪豹皮。”
曲鴆蘭用珍珠手鏈輕輕敲著桌麵,保養得宜的臉上溝壑蘊著精明,藏著盤算的眼睛眯成條縫:“季總放心,這次有ean把關。”
她往身旁丈夫肩上靠了靠,銀灰色旗袍領口露出鬆弛的皮膚,腕間翡翠手鐲的原主是個不肯配合洗錢的富商太太,如今人已在精神病院裡“療養”。
ena忽然用德語低聲說了句什麼,隨即切換成流利的中文,金發在水晶燈下泛著冷光:“清關文件做了三重加密,就算被查,也隻會追到幾個南美的窮鬼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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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碧藍的眼睛掃過三人,指尖在平板電腦上劃出加密賬戶,指甲塗著冷調的銀灰色:“但抽成得加五個點,我為了打通法蘭克福的洗錢通道,已經讓三個技術員‘退休’了。”
她混著德國血統的輪廓在光影裡格外美豔。
ena倒是會坐地起價。”
季晨陽將杯中酒一飲而儘:“彆忘了上次裡約那單,是誰幫你把interpo的線人沉進亞馬遜河的。”
洪鷙壑用拐杖柄頂住地麵:“都是求財,傷和氣就沒意思了。”
他往曲鴆蘭耳邊湊了湊,蒼老的聲音像砂紙摩擦:“阿蘭上次說的‘資源回收’,我看可行。城郊拆遷區那些流浪漢,處理起來比當年的地主老財容易多了。”
曲鴆蘭忽然笑出聲,皺紋擠成朵菊花:“那些‘廢料’填進深海礦坑,既能省了填埋費,還能領筆環保補貼呢。”
她年輕時跟著洪鷙壑活埋過欠租的佃戶,如今說起這話,語氣像在討論菜市場的白菜價。
ena突然抬手按了按耳機,碧藍的眼睛驟然收緊,從手包取出個巴掌大的探測器。
銀灰色機身泛著金屬冷光,她指尖滑動開關,探測器屏幕亮起幽藍光芒,緩緩掃過包廂四角——雕花櫃門暗槽裡的針孔攝像頭正以0.1毫米的孔徑嵌在木紋中,備用餐具錦盒夾層的竊聽器裹著納米吸波材料,連她d國軍工級的探測設備都隻捕捉到一串紊亂的白噪音。
“奇怪。”她眉峰微蹙,又反複掃了兩遍,屏幕始終顯示“無異常信號”。
季晨陽見她動作,嗤笑一聲:“洪董夫婦還不至於在這種地方玩監聽的把戲。”
洪鷙壑拄著拐杖笑起來:“ena小姐多心了,咱們這生意,講究的就是個信字。”
ena將探測器塞回手包,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涼的金屬外殼——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卻找不出絲毫破綻。
季晨陽將空杯往桌上一頓:“成交。但這批貨我要優先挑,否則下次澳洲的軍火線,就沒你們老兩口的份。”
他多年前就為非洲軍閥倒賣軍火,至今剛果盆地還有三個部落用他的ak47。
洪鷙壑的手指在拐杖龍頭上摩挲著,那龍頭是用仇家的骨頭雕的:“可以。但城郊那些‘資源’得歸我先挑——我重孫子最近迷上了打獵,正缺些會跑的‘靶子’。”
四人舉杯,ena的金發與曲鴆蘭的銀發在燈光下交錯,清脆的碰杯聲裡,藏著半個世紀的血腥與罪惡。
辦公室裡的藍羽靜靜觀望著顯示器上毫無察覺的四人,指尖在觸控屏上輕點,調出攝像頭的熱成像模式——那些嵌在暗處的設備正以0.01分貝的音量持續工作,連她新研發的反探測塗層都帶著體溫感應,隻要ena的設備靠近,就會自動切換成環境聲波頻率。
腕間的金屬腕表突然震動,加密進度條跳至100。
她抬手按住表冠,將這段沾滿血腥的錄音鎖進量子加密服務器,眼底寒意漸濃。
她還奇怪洪鷙壑夫婦的乍然離世及洪氏集團的易主,為何他們的子女都沒有跳出來反抗,甚至連象征性的掙紮都沒有。
原來是洪氏家族龐大的產業鏈早已延伸至多個領域,形成了錯綜複雜的利益網絡。
在他們眼中,集團的歸屬不過是商業版圖上的一個注腳,真正重要的,是那些源源不斷創造財富的核心產業。
那個曾在耳畔呢喃著山盟海誓的季晨陽,竟早已與她不共戴天的仇敵ean沆瀣一氣。
兩人狼狽為奸,一樁樁、一件件罪惡之事接連不斷,令人發指。
當真是可笑啊!
虧她還覺得自己有些過於心狠,如今才知道明明是她過於心軟了。
季晨陽終究與她不是一路人。
兩個小時後,幾人才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鉑悅西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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