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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她與家人在裴硯琛心中的形象將會大打折扣,是一如既往地溫和維護,還是嫌惡厭棄?
劉月垂下眼,她絕不會讓自己從“值得尊重”變成“避之不及”的存在。
劉貴生靜靜看著兩母女的互動,沒有插話。
他其實更想將藍家拉下神壇,二十七年前,藍家所有人都高高在上地俯視於他,儘管藍家人在他麵前從來沒有表現出倨傲的神情,可他打從心底滋生出的自卑,早已扭曲成了對藍家深入骨髓的嫉妒與怨懟。
這些年,他拚命向上爬,積攢力量,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親手將藍家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樣撕碎,讓他們也嘗嘗被人蔑視、失去光輝的滋味。
今時今日他憑借著劉月攀上了裴硯琛,真的做到了人上人,他明明已經可以趾高氣昂地走到藍玉玲麵前,再也不用將藍老太太和藍老爺子放在眼裡。
然而刻進骨血的自卑,仍像條陰冷的毒蛇,緊緊盤踞在他的身體裡。
原來不是站在高處,就能真的碾碎骨子裡的卑微。
——
藍羽開車來到了季晨陽的莊園。
她沒有停下,徑直駕車駛到了大門口。
手機裡躺著從前季晨陽將她綁在身邊時,被他強行在她的電話簿裡留下的電話號碼,微信裡也被強製加了好友。
可她就是不想給他打電話。
她以為自己就這樣莽莽撞撞地衝到他的地界,安防係統一定會發出刺耳的警報。
他的手下也一定會將自己重重包圍。
可車剛靠近,識彆她的車牌後,沉重的鐵門竟緩緩開啟。
在豪華莊園裡的季晨陽早就發現了她的蹤跡,當藍羽的車直直開到那棟名為“淺瓷軒”的主宅前,她有些恍惚。
淺瓷軒,這座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建築,在昏黃燈光的勾勒下,宛如一座靜謐的城堡。
大理石的外牆泛著清冷光澤,尖頂塔樓在夜色裡透著幾分神秘。
藍羽記得,季晨陽曾說過,這裡是他在這喧囂世界裡,唯一能讓心沉靜的港灣,可笑的是這裡不知來往過多少形形色色的女人。
她緩緩停車,纖長手指輕輕搭上車門把手。
當她長身玉立在季晨陽的麵前時,夜風裹挾著莊園裡若有似無的銀杏葉香湧入,淡雅的木葉氣息,混著陽光曬過的暖調,她月白裙裾漾起,仿佛把滿樹金黃的秋意,都穿在了身上。
季晨陽望著藍羽,陰鷙的眉眼瞬間被揉碎,眼底漫出純粹的、近乎虔誠的柔情。
高高在上的黑暗統治者,眸子裡像被她施了魔法般,緩緩漾開一池春水,將上位者的狠戾儘數褪儘,隻剩望著心上人時,藏也藏不住的珍視與眷戀。
仿佛她是他在這混沌世間,唯一願俯首溫柔的光。
藍羽淡淡掃過季晨陽的臉龐,側臉避開他那炙熱如烈日的目光。
“是你將陸昭野打成了重傷?”
季晨陽聽著她那如涼了的白開水般平淡的語調,心裡暗道一聲“果然”。
他知道藍羽這次主動來到他的地方,定然不是為了與自己敘舊。
他們之間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是生死仇敵。
可他還是不可抑製地愛上了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愛縱知劫數,寸心終未渝。
因為早知道她的來意,所以他並不生氣藍羽一開口的質問。
他微微點了點頭,道了一聲“嗯”,便未再多言。
藍羽都要被他這輕描淡寫的回答氣笑了,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
從小霍衍之便教育她,作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要時刻喜怒不形於色,任心底翻江倒海,麵上也得如鏡麵平寂。
藍羽垂眸,暗暗平複著心中的怒意,再抬頭時,嗓音仍淡得像冰:“你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嗎?”
季晨陽望著她眼中翻湧著的怒氣,並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換了個話題。
“淺淺,外麵風大,到屋子裡來吧!”
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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