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陽冷笑一聲,抬眸時眼底染著輕嘲:“難道不是?”
她跟著他有了數不清的金錢,從前不敢妄想的各種奢侈品,出入高端場所的特權。
若非是他,她現在還為了生存苦苦掙紮在底層,在酒吧、商演到處趕場子,被醉漢揩油、被主辦方刁難,甚至早已淪為了某個腦滿腸肥的醜八怪的二奶。
娛樂圈裡,互相交換女人,交易女人,是十分常見的事情,說不定她早就被那些資本玩成了破爛。
她是怎麼有臉和他叫囂的?
阮眠柚卻不知他在想什麼,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無法自拔。
“我鞍前馬後地跟著你,卑躬屈膝地伺候你,你就是這樣想我的?你怎麼對得起我的一片真心?傅總,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為什麼我就是走不進你的心裡呢?”
她的一腔真心難道真的是喂了狗嗎?
聽了她那番情真意切的自白,季晨陽隻覺可笑。
“阿柚,你知道嗎?你要的太多了,人不能這麼貪婪。真心多麼難得,豈是可以隨意交付的?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的真心早已給了彆人,為什麼現在又來跟我較真?”
阮眠柚猛地撲過去抓住季晨陽的衣袖:“傅總,我錯了,我不該跟你鬨,求你不要趕我走。我以後再也不會亂發脾氣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隻要你還願意將我留在你身邊。”
話落,她眸中蘊淚,楚楚可憐地問道:“傅總,好不好?”
她不能再鬨了,否則傅總一定會將她趕走,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她會難過死的。
這副惹人憐愛的模樣,加上她那張清純可人的麵容,梨花帶雨的姿態,連藍羽看了,都忍不住心軟。
可唯獨季晨陽依然是那副鐵石心腸,居然對淒然哀婉的阮眠柚絲毫不為所動,隻冷冷說道:“太晚了,阿柚,你越界了。”
他不顧她的苦苦哀求,轉身看向前方:“將阮小姐扔出去,以後都不要放進來。”
保鏢立刻上前,拖著阮眠柚的胳膊就往外走。
藍羽望著漸漸遠去仍在瘋狂掙紮的阮眠柚,心裡輕輕歎了口氣。
也許就此離開季晨陽,阮眠柚以後還能有一個正常的生活。
她在心裡對門外不願離去的女人說道:走吧,走吧,結束這畸形的愛戀吧。
直到周圍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之後,季晨陽眼底的冷意才褪乾淨,又換上那副近乎虔誠的溫柔。
他走近藍羽,伸手想替她擦去虎口的水漬:“燙到了?”
藍羽往後退了半步,避開他的觸碰。
“季晨陽。”
她抬眼,聲音又恢複了最初的冷淡:“阮眠柚的事,我不管。但陸昭野的傷,你打算怎麼算?”
季晨陽的手僵在半空,頓了頓才收回。
他走到吧台邊,重新倒了杯茶,動作慢得像在拖延時間:“他覬覦你,這就是代價。”
他沒殺了他,已是天大的恩情。
“我和他隻是偶遇。”
藍羽打斷他:“你一再挑釁我,是想每次見麵,都上演一場世紀大戰嗎?”
她真是受夠了他的霸道跋扈。
季晨陽握著茶壺的手緊了緊,青瓷茶壺的壺嘴溢出茶水,在台麵上積成小小的水窪。
他沒回頭,聲音低了些:“淺淺,我不想看到彆人圖謀你的眼神。”
話落,他突然轉身,第二次將她攬入懷中,嘴裡喃喃自語著:“我更見不得那些肮臟的男人碰你。”
藍羽聽著他可笑的言論,隻覺諷刺。
肮臟?
論肮臟,誰比得過他?
“放開我。”
季晨陽像是沒聽見,手臂收得更緊,在她耳邊低聲乞求著:“淺淺,彆這樣對我。從前是我不對,我不該一次次傷害你,我道歉,我錯了,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淺淺單身了這麼多年,為什麼就是不同意做他的女人?
喜歡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請大家收藏:()裴總彆虐了,藍院士要和你離婚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