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是怎麼回事,他還真信了那個賤人,是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浪貨?”
李蓮盈覺得藍羽實在是太無恥了,總是找機會往裴硯琛身上撲:“那個死老太婆終於死了,以後又少了一個反對你和姐夫在一起的人。今天又不下葬,姐夫卻還留在柳家那麼長時間,給了藍羽那個賤人可乘之機。”
老不死的,都病成那樣了,還一直喘氣,每次劉月跟著裴硯琛去看柳老太太,卻總是被趕走,死了活該。
劉月把手機倒扣在桌麵,懶得再看藍羽那張妓子的模樣。
她向來微笑的唇角彎了下來:“放心吧,硯琛一向很有分寸,他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至於藍羽要趁此機會耍什麼心機,無非就是那些狐媚手段罷了。不過沒關係,硯琛都能應付得來,我相信他。”
李蓮盈這才笑了起來:“嗯,姐,我也相信姐夫,藍羽那個婊子給姐夫生了裴依娜那個小婊子,那些年用儘手段討好姐夫,最後還不是變成了下堂婦。姐夫的心裡啊,隻有姐姐你。”
劉月一向也是這樣覺得,所以她從來也不擔心裴硯琛的為人,就是對藍羽的行為感到非常惡心。
總是做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事來膈應她。
“姐,這次洛家這位千金為你通風報信,你可以適當……”
不僅李蓮盈知道,劉家人和李家人都知道,洛家的小姐一直想通過劉月跟裴氏扯上點關係,既然人家這次幫了他們,偶爾給些小恩小惠,也不是不行。
劉月點了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讚同。
“隻是這個照片,姐,你說藍羽是不是故意在姐夫麵前落淚,然後讓彆人看見,隔空羞辱你?”
李蓮盈指著劉月的手機恨恨地揣測著。
這份城府,當真是好算計。
劉月姣好的麵容浮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語調淡淡:“她以為這樣就能令我不快?”
她今天不過是被突然的變故纏住了腳步,說實話,以往裴硯琛從來都是先緊著她,對藍羽一直是不屑一顧的。
現如今,她更是可能懷了裴家念了多少年的孫子,隻要她一句話,裴硯琛立刻就會像個保鏢一樣,出現在她跟前,鞍前馬後地任她差遣。
她不過是鑽了自己識大體的空子而已。
藍羽今天之所以能有站在裴硯琛身邊的機會,不過是自己可憐她,讓了她一次,還真以為拋棄了她的男人會做什麼回心轉意的事嗎?
癡人說夢!
劉月輕撫著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當初裴硯琛之所以沒有逼迫藍羽為他生兒子,應該是想儘量減少和她的羈絆吧。
雖然裴硯琛沒說,但她感覺得出來,他也是喜歡男孩子的,否則他為什麼沒有反對他媽那天說的話?
如果自己這次懷的是個男孩,那麼以後要不要再生,也無所謂了,她在裴硯琛這裡,既是子憑母貴,也是母憑子貴。
若是女孩,她就繼續生,什麼時候生出兒子,什麼時候算。
裴家那麼有錢,又不是養不起。
女兒她要照著李琳雲和屈明姝的方法來養,養成她自己這樣,將來也是要嫁進頂級勳貴人家的。
女人想要什麼,就要去爭去搶,你若總是淡然處之,那麼那些美好的人事物可就白白拱手讓人了。
她對自己搶來的這一切很滿意。
其實也不算搶,明明是裴硯琛對她一見鐘情,見麵第一晚就狠狠地占有了她。
那晚是自己的第一次,他雖然很溫柔,可還是不可控製地弄傷了她。
那夜劉月依稀記得他們一共做了七次,每一次都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體驗感,他那方麵真的是好強,她對他這一點還是很滿意的。
——
坐在車上的藍羽,回想著剛剛裴硯琛的貼體周到,他……
他這些年被劉月調教的成果倒是顯著提升,自己天天見不到麵的老公,日日在其他地方溫柔嗬護著彆的女人。
她揉了揉哭了一個下午的眼睛,有些酸澀脹痛。
回到家的時候,剛進門,便聞到了誘人的飯菜香。
她在玄關處緩了緩,才邁步往餐廳走去。
今天的阿岩又戴上了麵具,她心裡突然就湧過一陣失落。
他總是戴著麵具,是因為不想一直化妝嗎?
藍羽暗暗觀察著,果然,戴著麵具的他和不戴的時候,臉部輪廓的差彆還是挺大的。
她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
阿岩望著站在餐廳邊緣發呆的藍羽,有些不解地問道:“阿羽,怎麼了?過來吃飯啊!”
藍羽被阿岩的聲音拉回眼前,慢慢走了過去。
他……到底是誰呢?
她剛坐下,阿岩便拉著她的手問道:“柳奶奶的亡故,令你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