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紅酒瓶,給兩人的高腳杯各倒了小半杯:“這是白總的珍藏吧?上次在你的彆墅看到過同款,年份不錯。”
白驚寒挑眉,指尖碰了碰杯壁:“許總倒是識貨。去年在波爾多摘的葡萄,自己釀的,本來想等大哥來了華國一起喝,今天先開一瓶給你們嘗嘗。”
藍羽淺啜一口,紅酒的果香混著橡木桶的陳香在舌尖散開,暖意在胃裡漫開,剛泡完溫泉的慵懶感又湧了上來。
“嗯!”
藍羽美目流轉間讚了一聲“好”。
“味道不錯,尤其是這鵝肝,豐腴綿密,和尤化宋醬的鹹鮮相得益彰,配上你這波爾多的私藏紅酒,倒是把這些食材的韻味襯得更足了。”
她放下刀叉,指尖輕輕叩了叩水晶盅的邊緣:“這個藍莓慕斯的冰感也來得恰好,剛泡完溫泉吃這個,倒像是給味蕾來了一場精致的小狂歡。”
顯然她此時的心情不錯。
白驚寒和許柏年剛走沒多久,敲門聲又起。
藍羽還以為是他們兩人落了什麼東西在這裡,開門笑著問:“是落了東西嗎?”
聞言,門口戴著麵具的男人愣了愣:“什麼?”
顯然藍羽的話不是在問他。
看到意外出現在這裡的阿岩,藍羽將人讓了進來。
她轉身往臥室走的同時,也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怎麼會在這裡?”
阿岩將人擁入懷中,藍羽感受得到,他身上並沒有外麵的寒氣,可見他並不是剛來。
而是不知從哪個暖和的地方轉戰到了她這裡。
並且從他身上的皂角香來看,應該是剛洗過澡。
阿岩在她的脖頸處輕蹭著:“今天在這裡談業務,工作完成了,現在終於有空來找你了。”
果然,她並沒有猜錯。
阿岩將藍羽攔腰抱起,才走了兩步,門鈴聲又起。
藍羽不由得和阿岩對視了一眼:“放我下來。”
語氣裡帶著份不容拒絕的味道。
阿岩知道,這樣的藍羽才是真正的她,永遠冷靜,永遠理智。
即便是在和人吵架的時候,她也不會感情用事。
永遠智商在線。
所以她很討厭那些無理取鬨的人,為了個人情緒,而耽誤了工作。
這樣的男男女女她見過不少,生活中遇到了,她遠離,工作中遇到了,她開除。
阿岩盯著她過於冷漠的臉龐幾秒後,還是乖乖將人放了下來。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聽話,會有什麼後果。
藍羽往門口走的時候,順便說了句:“躲到臥室裡,彆出來。”
她也不管阿岩進沒進去,便拉開了門。
因為阿岩暴不暴露,已不在她考慮範疇內。
其實一直不想站在人前的,是那個麵具男吧。
她怕什麼?
但一身風塵仆仆的雲熠乾還是令她驚訝了一瞬。
“雲總?”
雲熠乾眼裡閃過失落:“不是說好了,私下喊我名字嗎?”
“啊?”
藍羽先是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有這麼一茬。
“哦哦,對,熠乾,進來坐。”
聽到她還願意喊他的名字,雲熠乾落寞的眼底湧過喜意。
他坐到沙發上,接過藍羽遞來的水杯,八分熱的水流滑過喉嚨,身體裡暖意更甚。
本來房間裡的溫度就定格在了三十度,剛剛在外麵的一身寒氣,已驅趕大半。
“小羽,你吃過晚飯了嗎?”
“啊?”
藍羽眨了眨眼:“你沒吃嗎?”
現在都快九點了,晚餐時間早就過了。
雲熠乾此刻的表情像極了一條可憐巴巴的小狗:“正準備吃晚飯的時候,聽說你在這裡,就沒顧得上,光想著趕來見你了。”
藍羽感覺此刻的畫麵著實詭異。
一年前還對她厭惡到生理性惡心的雲氏總裁,誰能想到,高高在上的財團繼承人,竟然也會在她麵前賣慘。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做出了這麼大的改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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