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倉庫藏在片竹林後麵,入口被偽裝成口枯井。下去才發現彆有洞天——整整一牆的玻璃罐,裡麵全是碧綠色的液體,標簽上寫著"茶籽油儲備"。
"找到了!"王隊長拿起罐子裡的吸管,"這些夠不夠?"
我剛要說話,突然覺得不對勁——周圍太安靜了,連竹子的呼吸聲都聽不見。左眼猛地刺痛,視野裡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紅點,正從倉庫的縫隙往裡鑽。
"快跑!"我拽著劉曉霞往出口衝,"是蟲卵孵化了!它們怕光,快開探照燈!"
王隊長立刻打開車頂的燈,強光掃過的地方,傳來"滋滋"的響聲。那些黑影一接觸光線就縮成了小球,可數量實在太多,很快就堵住了出口。
"用茶籽油!"劉曉霞抱起個玻璃罐就往地上砸,綠色液體流到的地方,黑影全化成了水。
我們踩著油跡往井外爬,爬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左腿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低頭一看,是根細如發絲的白根,正往我肉裡鑽。
"彆動!"劉曉霞掏出折疊刀,想砍斷根須,卻被我攔住了。
"彆砍!"我盯著那根白根,左眼看到它帶著微弱的善意,"它在給我送東西!"
白根慢慢從傷口退出來,頂端沾著顆晶瑩的小珠子。我捏起來一看,是顆茶晶,裡麵裹著滴金色的液體。
"這是...茶樹王的核心液?"我突然明白了,"陳主任說的淨化,不隻是切斷控製..."
話音未落,倉庫突然傳來巨響,整麵牆都塌了。王隊長拽著我們往外跑,身後的茶籽油被引燃,火光衝天。
"現在去哪?"劉曉霞頭發被火燎了幾縷,焦味特彆重。
我握著那顆茶晶,左眼看到了清晰的路徑:"去茶樹王那裡,用這個徹底清除蟲卵。"
"還去?"王隊長臉都白了,"剛才差點把命丟了!"
"必須去。"我指著遠處的縣城,"蟲卵已經順著地下水流過去了,隻有茶樹王能引導核心液追蹤它們。"
裝甲車往茶山開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路過之前滾坡的地方,我看到陳主任的屍體被抬了出來,蓋著白布。劉曉霞突然下車,在屍體旁放了朵野菊——是剛才那叢生氣的野菊,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他說守護是吧?"她上車時眼睛紅紅的,"咱們替他完成。"
古茶樹王跟前,林教授變成的枯木還立在那。我把茶晶放在樹乾上,立刻冒出無數根須,像血管似的連接到茶晶上。金色液體順著根須流進樹乾,整棵樹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
"捂住耳朵!"我大喊,左眼看到金色的能量流順著地下根係蔓延開,像張巨大的網,所到之處,蟲卵全被燒成了灰燼。
等嗡鳴聲停了,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樹葉照下來,落在我手背上——那些葉脈紋路徹底消失了,左眼也不再發燙。
劉曉霞突然指著我臉笑:"眼睛變回來了!黑色的,跟以前一樣!"
我摸了摸眼睛,感覺輕鬆了不少。王隊長舉著對講機彙報:"縣城蟲卵已清除...對,全部清除..."
收拾殘局的時候,專家團想把我帶去省城檢查。劉曉霞直接把我護在身後:"他就是個普通小夥,受了驚嚇而已。要檢查先檢查你們的掃描儀,昨天差點把人晃瞎!"
最後還是王隊長解了圍:"小陳是目擊證人,得留下錄口供。專家們先回去吧,有需要再聯係。"
送走專家那天,劉曉霞帶我去了縣城的火鍋店。特辣鍋底,加了兩份毛肚,還有她最愛吃的蝦滑。
"你說,以後還能看見茶樹精不?"她往我碗裡夾菜,紅油濺到臉上。
我咬著毛肚笑:"剛才路過茶館,門口那盆綠蘿衝你招手呢,你沒看見?"
她嘴裡的可樂差點噴出來:"真的假的?"
"騙你乾啥。"我指了指窗外,"它說你昨天救了它,想請你吃片新葉子。"
"去你的!"她笑著打我胳膊,"再胡說我把你碗裡的肉全吃了!"
結賬的時候,老板娘送了我們兩包新茶:"自家種的,今年頭茬。聽說你們幫了茶山大忙,一點心意。"
我接過茶葉,左眼看到包裝紙上印著的茶樹圖案衝我眨了眨眼。突然明白陳主任日記裡的話——共生不是變成對方,而是學會看見彼此。
走出火鍋店,陽光正好。劉曉霞哼著歌走在前麵,影子被拉得老長。我跟在後麵,手裡的茶葉包微微發燙,像揣著顆溫暖的秘密。
"走快點!"她回頭喊我,"去看看那盆綠蘿到底長啥樣!"
"來啦!"我小跑著追上去,突然覺得,能看見這些彆人看不見的東西,其實挺不賴的。至少在某個陽光明媚的午後,有人會笑著聽你說:"那棵樹剛才衝你笑了",而不是把你當成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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