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霞把玉米芯往筐裡一扔,"特彆啥?就是長得快點。"
"我看資料說,你們這兒的植物都有靈性?"戴眼鏡的指著那盆綠蘿,"比如這盆綠蘿,能跟著人動?"
"您聽誰說的?"我皺了皺眉,"那都是瞎傳的,植物哪能有靈性。"
戴眼鏡的突然從包裡掏出份合同,"我們想跟你們合作,把茶園擴建成旅遊景點,門票收入分你們三成,怎麼樣?"
劉曉霞剛要說話,就見那盆綠蘿突然抖了抖葉片,水珠全濺在合同上,把"旅遊景點"四個字打濕了。
"不好意思,"我趕緊拿紙巾去擦,"這綠蘿澆水太勤了。"
戴眼鏡的卻盯著綠蘿直看,突然說:"要不這樣,我們投資建個茶葉加工廠,你們負責種,產的茶葉我們包銷,價格給你們翻倍。"
"不用了,"劉曉霞站起身,"我們自己種自己賣就行,不想搞那麼大動靜。"
"你們可想好了,"戴眼鏡的收起合同,"過了這村沒這店,多少人求著我們投資呢。"
等人走了,我才發現那些茶苗的葉片都卷起來了,像是在生氣。劉曉霞蹲下去摸了摸茶苗,"彆氣彆氣,咱們才不跟他們合作呢,他們想把你們當成搖錢樹。"
話音剛落,那些葉片就慢慢舒展開了,還蹭了蹭她的手指。
夜裡躺在床上,我翻來覆去睡不著,劉曉霞突然說:"你說,咱們是不是太傻了?有賺錢的機會都不要。"
"賺錢不急,"我望著窗外的月亮,"林教授不是說了嗎?守護不是占有。咱們把茶樹照顧好,比啥都強。"
"嗯,"她往我這邊挪了挪,"其實我就是怕人太多,嚇到它們。"
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茶園邊多了圈籬笆,是玉米地的老頭帶著村裡人來幫忙紮的。老頭說那夥城裡人在村裡打聽,想偷偷賣茶苗,被他罵跑了。
"你們放心,"老頭拍著胸脯,"這村子裡的人都念舊,知道老茶樹金貴,誰也不會幫外人。"
劉曉霞突然跑進屋裡,抱出壇茶籽油,"大爺,這個您拿著,張師兄說這油能治關節疼。"
老頭推辭了半天,最後還是收下了,臨走時說:"等你們的新茶炒出來,我給你們送隻老母雞,咱們好好喝兩盅。"
冬天來得快,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們給茶苗蓋了層稻草。劉曉霞裹著棉襖蹲在地裡,嘴裡呼出的白氣跟茶苗上的霜混在一起。
"你說它們會不會冷?"她戳了戳稻草,"要不咱們生個火盆?"
"你想把它們烤死啊?"我把圍巾摘下來給她圍上,"茶樹抗凍,雪化了長得更旺。"
她突然拽我往屋裡跑,"快!我有個主意!"
等她從屋裡出來,手裡拿著支紅繩,繩上係著片綠蘿葉,葉尖還沾著點茶籽油。"你看,"她把紅繩往我脖子上一套,"跟你之前那顆茶籽一樣,能保護咱們。"
我剛要說話,就見她從兜裡掏出個小盒子,打開一看,裡麵是枚銀戒指,上麵刻著片茶葉的圖案。"張師兄托人打的,"她臉紅紅的,"他說...說咱們該定下來了。"
我把戒指套在她手上,大小正好。窗外的雪還在下,那盆綠蘿的葉片上積了層薄雪,卻沒蔫,反而更綠了。
"等明年春天,"我抱著她往屋裡走,"咱們就在茶園邊蓋間小茶館,你當老板娘,我當跑堂的。"
"不行,"她抬頭瞪我,"跑堂的得給老板娘捶腿,還得管做飯。"
"行啊,"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隻要老板娘天天給我泡新茶。"
屋裡的爐火劈啪響,窗外的雪光映得屋裡亮堂堂的。那盆綠蘿突然抖了抖,葉片上的雪掉下來,像是在鼓掌。我知道,不管是陳主任還是林教授,不管是張師兄還是那些有靈性的植物,他們都在看著呢。
等到來年清明,第一鍋新茶炒出來的時候,茶館的招牌也掛上了,就叫"綠蘿茶館"。王隊長帶著張師兄來捧場,老頭拎著老母雞早早等在門口。
劉曉霞穿著新買的藍布褂子,正給客人倒茶,手腕上的銀戒指在陽光下閃著光。我看著她的背影,又瞅了瞅窗外的茶園,那些茶苗已經長得比人高了,葉片在風裡輕輕搖,像是在說:看,我們都長大了。
茶碗裡的茶葉打著轉,突然聚成個圈,把杯底的倒影圍在中間,那倒影裡,劉曉霞的笑和茶園的綠混在一起,暖得像春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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