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憑什麼,從你喊我負責那晚開始,就注定要和我爛在一起。”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瓦利德的加密頻道。他剛按下接聽鍵,江甯就趁機撲上去一口咬住他脖頸,尖牙陷進皮肉裡。
霍弋任由她咬著,麵不改色地用阿拉伯語繼續談判。
鐵鏽味在舌尖蔓延,她餘光感受到他淩厲的下頜線繃緊,呼出的熱氣噴在她頰邊。
真沒意思,她鬆了口。
視線裡,男人冷白的皮膚上留著兩排帶血的牙印,像蓋了專屬印章。
“瘋子。”江甯癱回床上,看著男人邊摸牙印邊對著電話報經緯度。
過了一會兒,在電話掛斷的瞬間,霍弋猛地壓住了她,拉下睡衣肩帶,低頭就咬在她鎖骨上。
“你乾什麼啊。”江甯疼得啊一聲,卻又被他趁機塞了塊餅乾。
“乖一點。”他滿意地看著她鎖骨上的牙印,“明天讓你打電話回家。”
“真的?”
江甯愣住,如果她不能回去,打個電話報平安也是可以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霍弋抹掉她眼角的淚,隨即被摟懷裡躺床上。
“現在睡覺,再敢亂動一下明天電話取消。”
“哦……”
清晨,陽光透過紗簾灑進餐廳。
江甯捧著蜂蜜茶湊到霍弋跟前,瓷白的小臉堆滿殷勤的笑:“茶溫剛好哦。”
她今天穿了件鵝黃色的針織裙,蓬鬆的黑發用絲帶綁成馬尾,整個人像朵顫巍巍的小雛菊。
霍弋翹著腿看報紙,聽見聲音,他抬眸瞥了眼冒著熱氣的茶:“下毒了?”
“才沒有。”江甯把杯子往他麵前推了推,眼睛不住地往他桌前的衛星電話瞟。
“就是…你答應今天讓我打電話的。”
“嗬,就知道你這小混蛋沒這麼乖。”他把電話推過去,“照我說的講,就說你要參加三月份的比賽,在集訓回不去。”
江甯心一沉,但還是迫不及待地撥通了視頻。
視頻接通瞬間,她的眼淚止不住在眼眶裡打轉。媽媽的臉有些模糊:“甯甯啊,吃早餐了沒有?集訓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媽媽…”她哽咽著,“您怎麼知道我要集訓?”
“你們教授發郵件說啦,說你們集訓隊封閉訓練。”江媽笑著指指身後,“看,你爸爸還把賽程表貼在冰箱上。”
聽到這話,江甯攥緊桌布。霍弋居然連學校都能操控。
她偷偷瞥了眼對麵的男人,看到他身體在慵懶的向後靠著,手裡拿著一份文件正在翻看。
“哥哥呢?”
“哎,你哥都半個月沒給家裡打電話了,上回隻是說了兩句就掛了。”
江媽歎了口氣:“看來今年春節你們兄妹倆都不能回來了。”
“媽媽…我。”
話剛說出口,霍弋敲了敲桌麵。
“媽媽,我得去訓練了。”江甯不情不願地掛斷,又眼巴巴地看著他,“我能不能再給哥哥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