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進尺?”他臉色沉了下來。
“我就是擔心他嘛。”江甯低下頭,睫毛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
霍弋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挪開:“你哥現在忙著端人販子老窩,沒空接你電話。”
江甯蔫蔫地戳著盤子裡的煎蛋,睫毛上還掛著淚珠。光線照在她瓷白的臉上,連細小的絨毛都清晰可見。
她抽了抽鼻子,又問:“學校的事,是你安排的?”
霍弋擦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不然呢?你以為誰都能讓學院改章程?”
江甯望著他上樓的挺拔背影,瞬間意識到這個男人的勢力遠比她想象的更可怕,能輕易操控學校,能查到哥哥行蹤。
東歐邊境的臨時指揮部裡,江珩站在審訊室的單向玻璃後。
被抓的司機滿臉油汙,正用蹩腳的英語重複著:“我隻是開車的,什麼都不知道。”
“測謊儀數據。”他敲了敲耳機。
技術員的聲音傳來:“心率128,瞳孔放大,他在撒謊。”
江珩推開審訊室門,將一疊照片甩在鐵桌上:“認識這些女孩嗎?”
照片上是羅馬尼亞邊境剛被解救的受害者,無一例外的是,她們脖子上都帶有y7的黑色標簽。
司機餘光瞥了一眼,眼神閃爍:“我…我隻是按gps開車。”
“2003年7月12日,香港葵湧碼頭,一艘名為‘海王星號’貨艙裡發現十幾名女性屍體,法醫報告顯示,這些屍體生前被注射過量鎮靜劑,死前遭受性侵。”
說著,他翻開文件夾:“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些人的脖子都有統一的黑色標簽。”
司機眼皮跳了跳,忍不住咽了幾口唾沫:“不關我的事!那是泰國…”
他猛地住口,臉色瞬間慘白。
“泰國什麼?是打算運去泰國的?”江珩一記重拳砸在桌上,揪住對方衣領:“說!女孩們脖子上的y7標簽到底是什麼意思。”
司機呼吸變得急促些許,但仍強撐著:“警官,你嚇唬我沒用,我隻是個開車的,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江珩鬆開手,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行,我們換個話題,香港那艘貨船是誰負責?”
“那我就更不知道了,我們隻負責陸路。”
審訊持續到淩晨,錄完口供後,江珩剛準備離開,司機突然咧嘴笑了:“江警官,聽說您有個妹妹在歐洲讀書?”
江珩腳步頓住,臉色沉了下去,猛地掐住他脖子按在牆上,手銬鏈條勒進犯人皮肉:“你再說一遍?”
司機憋紫了臉笑,連話都說得困難:“真好奇您妹妹長什麼樣啊,您可得…看好了,y7的老板們都有個愛好,動…動一個,就殺你們一個親人…”
江珩冷笑,下一秒卻鬆開手,隨後對著單向鏡比了個手勢。
監控室隨即切斷錄音。
十分鐘後,男人走出審訊室,白襯衫袖口沾著血跡。
他接過郝悠悠遞來的咖啡,才發現自己手指在抖。
“跨境協查回複了嗎?”
“泰國警方說這個標記是近一年出現的,那邊也查不到任何線索。”
江珩沉默了。
他原以為隻是追查香港那條意外進港的貨船,現在卻扯出張橫跨歐亞的犯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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