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區入口排著長隊,衣衫襤褸的礦工們挨個領工資,嶄新的美鈔在臟兮兮的手掌間傳遞。
“第七個了。”阿諾德翻著記錄本,“今天又有三家礦主派人來鬨事,說我們破壞市場規則。”
“讓他們鬨。”霍弋把墨鏡推到頭頂,眼睛眯成縫,“讓他們也發雙倍工資啊。”
話音未落,亞當斯拎著個鼻青臉腫的男人甩過來:“這雜碎往水泵裡倒汽油。”
霍弋瞥見俘虜腰間的作案工具,莫名笑了。他踩住那人手指:“哪家派來的?”
“巴、巴德爾老爺。”
“告訴他,下次派點抗揍的人來。”
說完,他摘下腕間手串,隨手塞進褲兜。
“老大你這手串…”亞當斯注意到了,擠眉弄眼地湊近,“跟洗碗阿姨的圍裙真配。”
阿諾德眼皮跳動,瞬間退到三米外。
隨後,“砰!”
亞當斯被一腳踹進煤堆,嗆得直咳嗽:“我錯了我錯了!這手串簡直像羅馬教皇的聖物。”
霍弋揪著他衣領作勢拎起,圖南的電話及時響起:“老大,江珩飛泰國了,據說是找到了重要證詞。”
他鬆開手,看著遠處舉橫幅抗議的其他礦主,嘴角扯出冷笑:“讓曼穀的人跟著,彆讓警察先生死太快。”
掛斷電話,他抬手示意阿諾德發新季度獎金。
不多時,休息區爆發歡呼聲。
霍弋踹了腳還在呸煤渣的亞當斯:“帶幾個人,今晚把巴德爾那老東西的運輸車全炸了。”
“得令。”亞當斯爬起來,“保證炸得像煙花。”
“炸不乾淨罰三個月獎金。”
晚上,亞當斯帶人返回礦區,副駕手下注意到前方有輛陌生車輛。
於是他們把車子攔截了下來,司機見情況不對,剛要跳車逃跑,腦門就頂著把槍。
亞當斯打開貨車廂門,看到角落裡整整齊齊碼著白色磚塊,他拿刀劃破包裝,露出裡麵的粉末:“操?高純度海洛因!”
手下站在後麵問:“不是礦區的車,炸不炸?”
“炸個屁啊。”他掏出衛星電話撥了個號碼,“老大,逮到條大魚。”
電話那頭傳來打火機開蓋聲,霍弋的聲音傳來:“炸乾淨沒?”
“運輸車是炸成渣了,但…發現點小驚喜。”
電話裡沉默三秒。
“坐標。”
十分鐘後,霍弋帶著阿諾德和利亞姆趕到。看到滿車的白粉,他瞳孔微縮,臉色沉了下來。
他轉頭一把揪住亞當斯的衣領:“我讓你炸車,你給我端出個毒窩?”
亞當斯舉起雙手,笑得一臉無辜:“老大,這真不怪我啊,誰知道他們敢用你的運輸線運這玩意兒?”
霍弋鬆開他,朝手下抬下巴:“把那坨垃圾帶過來。”
被暴揍一頓按在地上的司機吐了口血沫:“你算老幾?動我們的貨,等死吧。”
“砰!”霍弋抬手一槍打碎他左膝蓋,空蕩蕩的郊區公路頓時響起了慘叫聲。
霍弋踩住他血流如注的腿:“誰給的線路?”
“去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