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摩挲著琴譜邊沿小聲說:“已經...已經康複了。”
話音未落,馬克先生夾著總譜進來。
這位銀發老頭看到她,露出笑容:“我的東方小夜鶯終於回來了,身體恢複得怎麼樣?”
“謝謝關心,挺、挺好的。”
“年輕人要注意身體。”馬克敲了敲譜架,“這次維也納青年賽我們抽到《唐璜》,你每天加練八小時能堅持嗎?距離3月29日維也納金色大廳比賽隻剩四周了。”
“我能行!”江甯挺直腰板。
她今天特意把黑發紮成利落的馬尾,露出白皙的脖頸,像個準備衝鋒的戰士。
排練開始前,大提琴手保羅湊過來:“verity,聽說你在聖瑪麗醫院住了兩個多月?我叔叔是那裡的外科主任…”
“真的沒事了!”江甯恨不得把臉埋進琴鍵裡。
她總算知道霍弋昨晚說的“合理請假理由”有多離譜,這混蛋居然編出這種肝移植手術當借口!
排練廳裡,三十人的管弦樂團已經就位。江甯坐在三角鋼琴前,剛翻開譜子,餘光卻瞥見幾個團員在竊竊私語。
八成在議論她這個住院兩個月的“重症患者”複活歸來。
“從第47小節開始。”馬克讓助手揮動指揮棒。
琴聲驟起的瞬間,江甯感覺指尖在發顫。三四個月的空白期讓她的八度跳躍有些滯澀,但很快,肌肉記憶帶著她衝進暴風雨般的旋律裡。
“停!”這時馬克抬手叫停,犀利目光直直看向江甯,
“verity,你的裝飾音在討好誰?這是唐璜誘騙少女的戲碼,要彈出刀尖跳舞的危險感!”
汗水順著江甯的脖頸滑進衣領,她攥緊發抖的手指:“對不起,我再試一次...”
“給你十分鐘調整。”馬克看了眼手表,“三周後就是比賽初選,我們連預演都沒完整走過。”
中場休息,江甯坐在一旁揉捏發麻的手腕。
麗莎遞來檸檬水:“你練太狠了小心傷手。”說著,又壓低聲音,“你那新男朋友今天沒來送?”
“他不是...”江甯聞言,嗆得咳嗽,臉紅得幾乎要滴血。
“行了行了。”麗莎壞笑著指她手腕,“不是男朋友會送兩百萬歐元的百達翡麗?”
她慌忙捂住手表,這是今早霍弋硬給她戴上的。
下午,霍弋靠在座椅上,修長指尖在檀木桌上隨意輕叩,眼睛卻盯著手機裡江甯發來的消息:
「(╯‵□′)╯你才住院兩個月!」
他唇角微勾,正要回複。
就在這時,圖南提高音量:“查到了!那個瑞士賬戶屬於一個緬甸女人,素察·汶納。三個月前死在仰光貧民窟。”
霍弋濃眉一挑,順勢把手機倒扣在桌上:“繼續說。”
圖南切出照片,是個穿筒裙的年輕女人:“有趣的是,這女人去年跟過周泰一段時間,周泰母親插手了,他們被迫分手。”
“還有個事,江珩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前幾天他在曼穀遇襲,車底發現c4炸藥殘片。”
“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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