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斷手腳,賣到地下黑市,或者直接扔進海裡喂魚。”
見她的臉色驟然慘白,霍弋手托著腮幫,嗤笑出聲:“怕了?”
江甯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手抖得更厲害了,嘴唇顫抖著:“我、我要回香港。”
霍弋一直盯著她驚恐的表情,下一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怕什麼?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可是,萬一他們趁你不注意...”
“江甯。”
霍弋打斷她,語氣危險,“我要是連個女人都護不住,這半山彆墅早被人炸成平地了。”
江甯抿著唇沒說話,眼眶微微發紅。
他鬆開手,靠回椅背,語氣放緩:“吃飯。”
她低頭戳著盤子裡的食物,半天沒動。
霍弋瞥了她一眼,把牛排切好推過去:“吃完,彆讓我說第二遍。”
江甯乖乖拿起叉子,小口小口地吃著。
他又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即起身走到她身後,手掌按在她肩膀上:“明天開始,學校內外會有人24小時跟著你,你哥的警員愛跟著就跟著,但彆指望他們能做什麼。”
江甯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裡麵難得沒有嘲諷,隻有冷硬的篤定。
“知道了...”她小聲回答。
深夜,霍弋站在生態缸前。
月光透過玻璃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凱撒趴在他腳邊打哈欠。
他看了好一會兒,掏出手機給圖南發消息:「去查江珩最近的查案進度,掘地三尺也要挖出誰在盯梢」
次日清晨,江甯提著托特包跑下樓。
淺藍色連衣裙襯得她皮膚透亮,碎鑽發卡彆在耳後,整個人像剛從童話書裡走出來的精靈。
霍弋懶洋洋地抬眼,莫名被嗆了口咖啡。看到這一幕,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衣帽間裡那些憑空多出來的那一排排鵝黃、淡紫等等的女性衣物,和自己那些黑灰白定製西裝擺在一起,活像被入侵了領地。
“穿成這樣去上學?不知道的以為你要去走紅毯。”
一大清早的,這人又開始發瘋了。江甯假裝沒聽見,舀了勺酸奶。
10分鐘後,她叼著牛角包鑽進賓利,裙擺掃過他大腿。路上,車裡無人說話,霍弋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梧桐樹,鼻腔裡全是她身上該死的香味。
直到車停在校門口,他又強調一遍:“放學直接出來,彆亂跑。”
“知道啦,不亂跑。”江甯乖巧點頭。
霍弋盯著她撲閃的睫毛,又煩躁起來了。這副溫順模樣比頂嘴還讓他窩火。
他伸手按開車門鎖:“趕緊下車。”
江甯被他突如其來的冷臉弄得莫名其妙,小聲嘀咕了句“狗脾氣”,拎著包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小跑進音樂學院的哥特式拱門,霍弋這才一拳砸在中央扶手台,隨後撥通個電話:“把主臥對麵那間房改成衣帽間,然後把江甯的東西全挪過去。”
管家遲疑:“那是您收藏雪茄的…”
“現在!立刻!”他看著漸遠的身影,“老子衣帽間都快成芭比夢幻屋了!”
“明白了。”
掛斷電話霍弋又罵了句臟話。改裝衣帽間算什麼?他霍弋的衣帽間居然變成了一片彩虹海洋,傳出去還怎麼在道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