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屋內裡飄著咖啡和烤餅乾的香氣。安戈娜特彆熱情,拉著江甯的手就沒鬆開過。
江甯感覺暈乎乎的,被安戈娜阿姨帶著參觀家裡。
“verity你看,這是我剛做好的奶酪。”安戈娜獻寶似的打開一個小罐子,裡麵是白白的奶酪塊,聞著有點酸酸的奶香。
她又拿出幾件厚實的毛衣,針腳很密實,“這是冬天閒著沒事織的,你試試看合不合身?”
江甯摸著柔軟的羊毛,心裡暖暖的。
安戈娜又拉著她走到窗邊,指著外麵牧場上那些悠閒吃草的綿羊,一隻隻介紹:“那個腦袋上有點黑的叫煤球,最胖的那隻叫胖墩,總愛頂撞旁邊那隻的是小倔…”
每隻羊都圓滾滾、毛茸茸的,一看就被照顧得很好,皮毛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很乾淨。
江甯看著窗外寧靜廣闊的牧場,遠處是覆雪的青山,近處是安戈娜阿姨心愛的羊群,還有霍弋爸爸精心打理的小花園裡頑強的小花。
她心裡忍不住感歎,這裡太舒服了,空氣好,風景美,日子也過得簡單踏實。
要是以後能在這種地方養老,簡直太棒了。
屋外的門廊上,霍弋和老馮並排坐著,手裡捧著熱咖啡。
老馮頭發花白,身材依舊高大挺拔,有著日耳曼人深刻的輪廓,但眼神比霍弋更滄桑和銳利。
他抿了口咖啡,瞥了一眼遠處被妻子拉著團團轉,顯得有些無措但很乖巧的江甯,又看了看自己兒子那張臉,涼颼颼地開口:“嘖,這麼乖一姑娘,怎麼就這麼倒黴,被你小子給盯上了?”
霍弋喝著咖啡,聽到這話差點嗆著,放下杯子,眼睛斜了老馮一眼:“跟你學的。”
老馮非但沒生氣,反而扯開嘴角笑了笑,帶著點過來人的了然:“哼,去年那檔子事兒,鬨得動靜不小吧?”
霍弋眼神沉了沉,言簡意賅:“嗯,內部出了個叛徒,惹了點麻煩,處理乾淨了。”
“處理乾淨了?”老馮嗤笑一聲,放下咖啡杯,“去年11月,還有兩個穿著便服的國際遊客找到我這裡,打聽你。問東問西的煩得很。”
霍弋聞聲側過頭,眉頭緊鎖:“國際刑警找你?你怎麼沒告訴我?”
老馮擺擺手,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告訴你乾嘛?都是小事,我跟他們說,我兒子早幾年就跟我斷絕關係了,他乾的那些破事我一概不知,他們查不到什麼待了兩天就走了。”
霍弋沉默了幾秒,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
老馮也不催他,重新端起咖啡杯,隨口又問了一句:“你那點中東的軍火買賣,交接得怎麼樣了?”
霍弋挑眉:“你不是早說過,不過問我這些東西了嗎?”
“我是懶得管。”老馮放下杯子,眼神變得嚴肅了點,“但既然問了就提醒你一句,趁早把這燙手山芋交出去,專心搞你的資金鏈,漂白上岸,國際刑警那幫人,咬住就不會輕易鬆口。”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些,“你現在心裡頭不是有了掛念的人了嗎?這下你該明白,當初為什麼你剛出生,我就帶著你們來到西蘭這犄角旮旯來了吧?”
霍弋看著壁爐裡跳動的火焰,半晌,才低聲應了句:“知道了。”
老馮臉上的嚴肅神情又消失了,他重新靠回沙發背,目光又投向還在和安戈娜看羊的江甯,語氣輕鬆起來:“我看這姑娘挺好,你媽媽也喜歡,讓她在這裡多住幾天?”
霍弋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江甯被安戈娜逗笑,白皙的小臉在爐火映照下顯得格外柔和。
他嗯了一聲,語氣難得沒那麼生硬:“看她自己意思。”
老馮點點頭:“最近天氣不錯,卡特林斯那邊海邊有不少企鵝上岸了,挺熱鬨,你們年輕人可以去逛逛。”
這時,安戈娜招呼老馮:“馮,該帶羊群去坡下那片草場了。”
老馮應聲站起來,穿上他那件沾著草屑的舊外套。
安戈娜也裹上厚厚的羊毛披肩,兩人一起出了門,去趕那群圓滾滾的羊。
屋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霍弋走到一直望著窗外的江甯身邊。
窗外,安戈娜和老馮一前一後,慢慢趕著羊群往遠處綠草茵茵的坡地走去,背影在冬日清冽的空氣中顯得格外溫暖和諧。
“喜歡這裡?”霍弋的聲音在江甯頭頂響起,比平時低沉了些。
江甯沒有回頭,依舊看著窗外那溫馨的一幕,嘴角不自覺地彎起,用力地點了點頭:“嗯,很喜歡。”
這裡寧靜,有著溫暖和濃濃的煙火氣,讓她感覺特彆安心。
霍弋沒再說話,隻是站在她身旁,一起看著父母和羊群漸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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