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紅見建軍不想拿錢,又說:“你說你們這又是紅燒肉,又是雞蛋的,家裡的拿點票都用完了,我不得去黑市買啊,可是你們也知道黑市的價格可是貴的不是一星半點。”
“曉敏這吃得不好,奶水就不足,我也是沒辦法啊!先把話說清楚,我們一家三口可沒有吃紅燒肉,我們都是吃的菜葉子。”說著劉紅委屈地看向竇曉敏,並且還給她使了一個眼色。
建軍看了眼嶽母,他們才回來半個多月,嶽父、嶽母還有小舅子的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圓潤了起來,還敢說沒有紅燒肉,一盤肉端上來,自己和曉敏沒有吃兩口,盤子就見底了,難道一盤肉就炒了幾塊了?
竇曉敏看到媽媽的眼色也不好說什麼,隻能直勾勾地看著建軍。
建軍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子,咬咬牙給看了嶽母2塊錢:“媽,我掙的工資不高,平常還有人情往來的開銷,以後就少買點肉吧,夠曉敏一個人吃就好,兩塊的肉應該夠她吃一個星期了。”
說完,建軍著急地就走了。
到了醫院後,建軍就看到守在手術室門口的人隻有建民一個人。
“建國呢?他怎麼沒有來?還有大姐和二姐呢?”
建民靠在牆上,懶懶地說:“二哥被抓了,大姐還沒出月子,至於二姐不知道。”
聽到這話,建軍不由的皺眉聲音也高了幾個度:“什麼老二又被抓了?他為什麼又被抓了?”
建民搖搖頭:“不知道。”
建軍歎了口氣:“關鍵的時候,人就找不見了,你說這老二還能指望上他什麼?”
建民懶得開口,事已經出了,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過了很久醫生從手術室裡麵出來,建軍和建民圍了上去:“醫生,我爸怎麼樣?”
醫生摘下口罩擦擦額頭上的汗:“你們要有那個心理準備,病人的腿骨雖說是骨折,但是好像骨折後還被重物擠壓過,所以好了以後很可能會落下殘疾。”
“殘疾?”兩人不可思議地看向醫生。
“不是,醫生,我爸不是就是骨折嗎?彆人都好好的,我爸這就……”建軍說話都不利索了,一想到自己有個殘疾的爹,他是怎麼也接受不了。
“人家恢複得好,是因為受傷後直接送來接受手術,沒有二次受傷,而你爸不同,他被重物擠壓過。”醫生耐著性子解釋。
建軍不死的死心地問:“醫生就沒有其他辦法嗎?我擔心我爸醒來接受不了。”
“這個……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是家屬做病人的工作了。”說完醫生轉身離開了。
建軍皺著眉看向建民:“你說爸怎麼就好好的腿骨折了?”
建民搖搖頭:“公安同誌沒有說,我也不知道。”
建軍靠近建民思索了半天,才緩緩地說:“你說這事和咱媽有沒有關係?”
建民皺眉看向大哥,覺得這事不好說,據說今天早早的於秀蓮就出去了。
見建民不說話,建軍又問:“媽呢?”
“嘶!”建民不耐煩地大哥:“你有完沒完,一會爸醒了問不就行了,瞎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