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厲害啊,不愧是李蘭蕙。”許義感歎。
李蘭蕙抬頭看了眼許義。
還不是因為許義一定要在一線,她至於每天想著法子解決掉問題,來到許義身邊了。
不過,誰讓她是完美的李蘭蕙呢。
這麼點小問題,輕輕鬆鬆了。
被許義誇了一句的李蘭蕙微微仰起頭。
許義突然發現自己本來隻能看到李蘭蕙頭頂的,突然能看到李蘭蕙的額頭了。
心裡好笑。
伸手揉了揉李蘭蕙的頭。
“謝謝你陪著我。”
災區的生活真的很累。
雖然心裡是充實的,看到那些得到幫助的災區的人民的笑容是開心的,有時候收到通過清理出來的道路的師傅的笑容也會充滿激情一整天。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搬石頭肌肉不會酸痛,並不意味著跟七八個人擠在帳篷裡睡得很香,也不意味著磨破的水泡不痛。
尤其是對許義來說,本來住在兩三百平的房子裡,空調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床是暖和舒服的,旁邊是有香香軟軟的老婆的。
但是許義既然來了,就不會因為太累而放棄離開。
隻是內心總是有些疲憊,有些寂寞。
這段時間是除去年過年以外,離開李蘭蕙最久的一次。
哪怕是隻有兩天。
是的沒錯,除去去年過年,也就是見家長的那次暑假,李蘭蕙跟許義異地了幾天後,李蘭蕙就再也沒有與許義分開超過兩天。
在安置區的第一晚,許義就體驗到了分離焦慮的滋味。
隻是作為成年人,要堅強,自己說的事情,就要做到。
故而忍受著與李蘭蕙分彆的寂寞。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李蘭蕙竟然千方百計地一直在朝著他前進。
李蘭蕙被揉了下頭,本來還有些怨念。
突然聽到許義發自內心的話。
李蘭蕙一愣。
轉過頭,歪著臉,還是要反抗一下被揉頭的。
許義笑了笑,手掌自然地從李蘭蕙的頭上下來,摸了摸李蘭蕙的臉。
果然還是臉好捏。
李蘭蕙的臉蛋白嫩,柔軟而不失韌性,像是捏著橡皮泥,帶點溫度。
沒忍住,許義上了雙手,各種揉搓李蘭蕙的臉。
李蘭蕙本來是沒反應的。
被許義揉搓臉什麼的,在家裡已經習慣了。
但是突然,感受到了某個比較堅硬的東西劃到了自己的臉。
——想歪的麵壁。
李蘭蕙上手,抓住許義的右手。
許義一頓,“怎麼了?”
以前揉李蘭蕙臉的時候,可沒被打斷過。
李蘭蕙沒回話,把許義的右手拽到了自己的麵前。
仔細看著手掌,那裡,一個老繭指根處,就是這個,讓李蘭蕙臉蛋疼痛的罪魁禍首。
“痛嗎?”李蘭蕙撓了撓那個繭。
許義:“不痛啊。”
“但是我痛。”李蘭蕙直白的嫌棄。
許義:“...”
李蘭蕙眼帶笑意:“開個玩笑。”
又低頭蹭了蹭許義的手。
像隻可愛的小貓一樣。
殺傷力嘛,反正許義已經血條清空了。
“辛苦了。”把自己的臉放在許義的手,李蘭蕙沒去看許義的眼睛,低聲說道。
你不想讓我活了嗎李蘭蕙?
你這樣賣萌,還說著什麼辛苦了?
那我血條怎麼辦?
這條命給你了唄!
“你才是,辛苦了。”
就在許義說完這句話後,李蘭蕙把臉拔了出來。
看向許義,在許義愣神之際,直接上前抱住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