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這小子是如何操練的,遼東衛之戰績,著實驚人。
自其組建遼東衛後,與北元作戰,竟似玩耍一般。”
隨後,常遇春又續道:“先前陛下還與我提及,欲將那小子調入北伐大軍,共襄北伐之舉,卻被我推辭了。
畢竟那小子於遼東牽製納哈出等北元勢力,此舉於我等北伐,益處頗大。”
誠哉斯言,有常顧楚於遼東方向牽製納哈出、劉益及高家奴,徐達、常遇春等北伐之路便順遂不少,亦無需防備遼東方向之北元軍隊,此實乃於無形中助力北伐。
徐達與常遇春相視一眼,皆道:“此子緣何不徑直將納哈出等勢力剿滅?”
二人旋即覺出異樣,以遼東衛之戰力,蕩平此等勢力應非難事。
然徐達到底頗具大局觀,言:“小孤雛想必是憂懼兵力匱乏,難以戍守過長之邊關防線。”
常遇春問曰:“既如此,向聖上請調兵馬不就可解?”
徐達搖頭,答曰:“非如此簡單。以吾等目下對遼東之了解,小孤雛守邊之策乃軍民並濟。
若邊境線過長,即便兵力有所增,亦恐力不能及,戍守實非易事。”
常遇春倒吸一口涼氣,道:“這臭小子何時變得如此聰慧了?”
常遇春身為常孤雛義父,自幼看其長大,自恃深知義子。
然如今,父子暌違四載,常孤雛竟令他頗感幾分陌生。
徐達笑道:“四弟,切莫如此。小孤雛如此變化,實是大佳。莫要似你,隻知一味衝鋒陷陣,哈哈!”
常遇春瞪徐達一眼,道:“三哥,汝此言吾可不愛聽。汝為帥才,吾做一猛將便已足夠。小孤雛子承父業,又有何不可?”
徐達搖頭道:“你家常茂,倒是與你頗肖,確是塊當猛將的好料子。至於小孤雛,依我看,還是莫要跟你學,沾染上那些習性。”
此時,於帳外值守之藍玉道:“徐大帥此言差矣,吾姐夫乃當世數一數二之豪傑,小孤雛若能學得其三成,便已萬分難得。”
常遇春扭頭,對著藍玉嗬斥道:“沒你相乾,休要多嘴!”
常遇春雖行事莽撞,卻非愚鈍之人。
他知徐達所言在理,常家僅恃猛將恐難長久。
常孤雛心思縝密,日後與常茂等兄弟姐妹相互扶持照應,實乃美事一樁。
藍玉遭常遇春訓斥,不敢再言語,隻得乖乖繼續站崗。
常遇春湊近徐達身旁,道:“三哥,要不撮合你家妙雲與我家常茂結親如何?”
徐達聞之,果斷拒絕:“不可。”
常遇春不明所以,問道:“三哥,此是為何?莫非你瞧不上我?”
徐達聞此語,不由一愣,心下暗忖,這倒似回旋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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