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們趕忙差了幾個機靈且信得過的心腹,去想辦法接觸毛驤。
這些心腹領命後,立刻多方打聽毛驤的行蹤與喜好。
不多時,得知毛驤近日常在城西一處酒樓與友人相聚。
心腹們趕忙備好厚禮,尋到那酒樓,瞅準時機,滿臉堆笑地湊上前去。
他們好話說儘,想從毛驤口中套出些關於此次調查的有用消息。
隻盼毛驤能念在這一番殷勤與厚禮的份上,透露出一星半點,好讓他們心裡有個底,提前做些應對的法子,不至於在這未知的恐懼中煎熬。
毛驤見這些人鬼鬼祟祟湊上來,又送上厚禮,心裡便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他神色一正,麵上雖還帶著幾分笑意,話語卻透著警告之意。
毛驤緩緩開口道:“各位差人前來尋我,所為何事,我心裡明鏡似的。隻是陛下既已下旨命我徹查,我便得按規矩辦事。各位大人在朝中皆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彆把手伸得太長,到時候誤了自己前程。”
“陛下對這事看得極重,我也隻能秉公辦理。各位若心裡沒鬼,又何必如此慌張,這般行事,倒顯得心虛了。還望各位好自為之,莫要做出些不該做的事,不然,便是我有心相幫,也無能為力。”
毛驤話裡話外都在告誡他們莫要輕舉妄動,乾預調查。
來人滿臉堆笑,不住作揖道:“毛大人,您行行好,隻需給我等透個底,說說這事兒和哪些人有關就行。至於要查些什麼,我等斷斷不敢過問呐,還望毛大人高抬貴手,給個方便。”
毛驤臉色一沉,冷冷地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與毛驤一同喝酒的幾個千戶滿臉疑惑,其中一人忍不住開口道:“大人,浙東集團在朝中勢力可不小,咱們這般生硬,是不是有些沒必要啊?”
毛驤眉頭一皺,目光盯著那千戶,厲聲道:“你這話是何意?咱們身為陛下的錦衣衛,是陛下的爪牙,吃的是皇家俸祿,隻該一心對陛下負責!陛下既下了旨意,要咱們徹查此事,那便是天塌下來,也得辦好!”
“浙東集團勢力再大又如何?在陛下跟前,他們也得守規矩!你身為千戶,不思如何替陛下分憂,反倒怕這怕那,想些有的沒的,成何體統?”
毛驤聲色俱厲,毫不留情。
那千戶被訓得臉色煞白,趕忙起身,低頭告罪道:“大人息怒,是卑職糊塗了,一時失言。卑職記住了,往後但憑大人差遣,定當一心為陛下效力,絕不再犯!”
這兩日,毛驤親率錦衣衛暗中查訪。依著文書所記,一路深挖下去,沒想到,實際情形竟與文書所錄一一對應,而且狀況比文書所寫的還要糟糕幾分。
當夜,毛驤徑直入宮,至禦書房中,向朱元璋稟明調查情形。
朱元璋瞧著那調查結果,隻見浙東集團一眾官員,竟做出克扣漕運糧食、倒賣鹽引的勾當,收受的賄賂銀兩更是多達百萬之巨。
朱元璋看向毛驤,問道:“大虎啊,這般重大之事,錦衣衛先前怎的沒一絲風聲?”
毛驤趕忙“撲通”一聲跪下,說道:“上位,恐怕是浙東那處的錦衣衛被人給收買了,卑職實在有罪啊!”
朱元璋一擺手道:“行了,起來。浙東那邊的錦衣衛,統統給咱拿下。至於你,有罪是有罪,不過主要罪責不在你。你便將功補過吧。”
毛驤一臉惶恐,忙不迭道:“多謝上位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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