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梁山有賊初長成_宋朝的脊梁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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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梁山有賊初長成(1 / 1)

政和三年三月初三,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在大地上,給世間萬物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陳太初坐在驢車之上,緩緩駛出開德府界碑。這驢車看似普通,實則經過了陳太初的一番精心改裝,增添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兒。王大郎那壯碩的身軀緊挨著陳太初,一屁股重重地坐下,隻聽“哢嚓”一聲脆響,車轅竟生生被他坐斷。

書童墨染原本正抱著算盤,專心致誌地核算著什麼,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了一跳,手中的算盤差點滑落。他皺著眉頭,咧著嘴,無奈地看著王大郎,嗔怪道:“大郎哥,這已是您坐壞的第三根橫木了!再這麼下去,這驢車怕是要散架咯!”

王大郎尷尬地撓了撓頭,臉上卻帶著幾分憨笑,辯解道:“灑家這是替官人試車呢!您瞧瞧這改裝的四輪車,彆的不說,就這彈簧減震,多靈光啊!方才咱們過那亂石崗的時候,都沒覺得怎麼顛。”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伸手拍了拍車身,似乎在證明自己所言非虛。然而,話還沒說完,車身卻猛地向一側傾斜。原來是拉車的驢子,被王大郎那濃烈的體味熏得受不住,突然尥起了蹶子,驢蹄子高高揚起,在半空中亂蹬。

陳太初、王大郎和墨染三人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安撫住受驚的驢子。此時,他們已經來到了水泊邊的蘆葦蕩附近。蘆葦蕩裡,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嘈雜聲。陳太初等人循聲望去,隻見三五個嘍囉正手持魚叉,相互比劃著,像是在切磋武藝。領頭的是個獨眼漢子,他身材頗為壯實,腦門正中央刺著“替天行道”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狠勁。而當他舉刀時,手背上那塊黥麵赫然顯露出來,那分明就是濟州大牢逃犯的印記。

“此路是我開!”獨眼龍扯著嗓子,喊出這句慣常的打劫開場白。可剛喊了半句,就瞧見驢車上“咕嚕咕嚕”滾下來一個鐵塔般的黑漢,正是王大郎。王大郎雙手緊緊拎著那把從糖坊帶來且經過改裝的鐵鍬,鍬頭磨得寒光閃閃,竟還特意開了血槽,在陽光下反射出一道道冰冷的光。王大郎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大聲吼道:“灑家這鍬專埋醃臢貨!你們這群毛賊,最好識相點!”

陳太初倒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從懷中掏出一個銅皮喇叭。他將喇叭舉到嘴邊,對著那幾個賊喊道:“好漢可知童樞密使正懸賞濟州逃犯?”說著,他抬起手,朝湖麵一指,“你們看那邊劃來的漁船,桅杆上掛的可是官軍旗?”眾賊下意識地回頭望去,就在這一瞬間,王大郎瞅準時機,猛地揮動鐵鍬,隻聽“呼呼”兩聲,鍬頭帶著一股勁風,精準地拍飛了兩把魚叉。魚叉“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眾賊被王大郎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哆嗦,原本囂張的氣焰頓時矮了幾分。他們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獨眼龍咬了咬牙,還想硬撐著場麵,但眼神中已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慌亂,隨即與眾人一樣轉身離開。

是夜,夜幕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綢緞,將整個梁山泊漁村籠罩其中。漁村的空地上,燃起了幾堆篝火,火苗在夜風中肆意跳躍,將周圍照得忽明忽暗。陳太初蹲在其中一堆篝火旁,專心地烤著魚。鮮魚在火焰的炙烤下,漸漸變得金黃,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陳太初踩著鬆軟的蘆葦灘,靴底碾過一枚生了銅綠的箭鏃。遠處水泊在暮色中泛著鐵灰色,與記憶中電視劇裡那旌旗獵獵的忠義堂相去甚遠。王大郎正拎著鐵鍬追野兔,驚起的水鳥撲棱棱掠過水麵,倒像是百八好漢未歸位的遊魂。

"這水窪子連個像樣的寨門都沒有..."他踢開半截焦木,忽然怔住——那木頭上隱約可見"替天行道"的炭痕,字跡歪斜如稚童塗鴉。後世影視劇裡鎏金匾額的豪氣,此刻化作滿地狼藉的篝火餘燼。

夜風卷來潮濕的腥氣,恍惚間似有豹子頭林衝的丈八蛇矛破空而來。陳太初下意識摸向腰間磷火筒,卻隻觸到王大郎硬塞來的麥芽糖。現實裡的梁山泊靜得能聽見魚躍,哪有電視劇中"風雪山神廟"的肅殺。

"灑家逮著個探子!"大郎的吼聲驚碎幻象。獨眼龍被鐵鍬壓著脖頸,額頭的刺青在火把下滲血。陳太初望著這張市井惡棍的臉,怎麼也疊不上魯智深的豪邁。記憶裡花和尚倒拔垂楊柳的奇偉,眼前卻是嘍囉們為半隻烤雀爭搶的醃臢。

"先生饒命!"獨眼龍突然跪地掏出一把銅錢,"這是濟州張員外家的買路錢..."斑駁開元通寶叮當墜地,陳太初忽覺荒誕。電視劇裡智取生辰綱的智計,現世裡不過是幾吊腥臭的買命錢,大郎,將他給綁上,待我問句話,再決定是留是殺!

我就問一個問題,“你是誰,你們有多少人?,什麼時間到這來的?”

獨眼龍心道:這他媽是一個問題?

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獨眼龍到豆子一般,操著山東口音說著。

“我叫王倫,是這水泊梁山的周圍的農民,因為朝廷收稅太多,連打魚都要收稅,我跟一些相鄰一合計,就到了這山上,專門在這官道僻靜地方做起攔路打劫的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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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倫,打壓林衝那位麼?不像啊!

篝火劈啪爆響,他盯著躍動的火苗出神。政和三年的梁山泊,該是林衝雪夜上梁山的前夜?可眼前這群烏合之眾,連個白衣秀士王倫的影子都沒有。或許那八十萬禁軍教頭,此刻還在東京巷陌與娘子溫酒賞梅?

"官人嘗嘗這魚湯。"墨染遞來粗陶碗。奶白的湯麵上浮著野蔥,忽然就想起電視劇裡林衝接過酒葫蘆的鏡頭——那該是個落雪的黃昏,而非這般蚊蟲橫飛的春夜。

你們有多少人?

陳太初接著問。

“今天來的十幾人,還有一部分在後山,家眷都在那裡,總共有30幾人”

大郎,把他放開吧!說著不再管獨眼龍掙紮跟王大郎的爭執,把玩著手裡的銅銃。

這時,獨眼龍悄無聲息地湊了過來,眼睛盯著陳太初手中的銅皮喇叭,欲言又止:“先生這銅喇叭……”話還沒說完,陳太初像是早有準備,大拇指輕輕一按喇叭上的機關,喇叭口突然“噗”地噴出一團綠火。這綠火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光芒映照在眾賊臉上,將他們的臉映得青一塊紫一塊。賊眾們哪裡見過這般奇異的景象,嚇得臉色慘白,紛紛跪地,口中高呼:“雷公爺爺!雷公爺爺饒命啊!”

陳太初強忍著笑意,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這叫磷火筒。”說著,他又往魚腹裡塞了幾根香茅,那淡淡的清香瞬間與烤魚的香味交織在一起,“若好漢願守這八百裡水泊,每月,會有漕船送三百斤雪魄糖來,你們拿去周邊縣城售賣,應該夠你們的開銷,另外就是護著商船在山東一帶不能出事。”說罷,他從懷中摸出一塊刻著齒輪的銅牌,在火光下晃了晃,“見牌如見人,童貫的人馬自會繞道。”

獨眼龍望著那塊銅牌,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很快又堅定起來。他咬了咬牙,抱拳說道:“先生此話當真?若真能如此,我等願為先生守好這水泊。”陳太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次日清晨,陽光再次灑在大地上。陳太初等人準備啟程。王大郎將行李搬上驢車時,發現車上多了個樟木箱。墨染好奇地走過去,伸手掀開箱蓋,忍不住驚呼道:“官人真要收賊贓?”卻見滿箱都是活蹦亂跳的黃河鯉魚,魚兒們在箱子裡撲騰著,濺起不少水花。仔細一看,魚鰓裡還塞著一本濕漉漉的《伏虎拳譜》。王大郎一邊嚼著魚乾,一邊嘟囔道:“灑家看那獨眼龍,倒比縣衙稅吏順眼多了……”

驢車碾過官道車轍的刹那,他摸出炭筆在《武經總要》空白處記下:"政和三年春,梁山水淺,未見龍虎。"

陳太初看著這箱鯉魚和拳譜,心中若有所思。在後世的記憶裡,宋江在沒有加入梁山前還在鄆城當他的押司,就是不知道這貨現在是不是已經有要落草為寇的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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