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初興奮地指著圖紙介紹道:“此船名曰‘糖梭子’,若是下水,逆水行舟時快如飛魚。”
他的指尖輕點著鐵筒,接著說道,“此物名為螺旋槳,隻需以腳踏輪軸驅動,比起搖櫓來,省力三倍不止。”
王倫盯著圖紙,捏著圖紙的手止不住地哆嗦,滿臉擔憂地說道:“這...這鐵筒子這麼重,裝在船上,不得把船給壓沉咯?”
陳太初自信一笑,從懷中摸出一顆芝麻火藥,說道:“王兄不必擔憂,這鐵筒可用空心鐵管外包桐油木,既輕便又堅固。而且,再配上我改良後的火藥助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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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藥?!”王倫聽到這兩個字,嚇得一屁股坐塌了身後的糖凳。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說道:“陳官人,你這莫不是要打造戰船,去做什麼大事吧?”
當夜,水寨燈火通明,璀璨的燈光映照在湖麵上,如夢如幻。
陳太初與王倫二人醉臥在糖舟模型旁,早已沒了白日裡的清醒。
趙明玉端著醒酒湯,皺著眉頭踹開房門,沒好氣地說道:“你們兩個醉鬼!瞧瞧,這船模都快被你們啃成糖餅了!”
“娘子有所不知啊……”陳太初舌頭都大了,他搖搖晃晃地指著天,含糊不清地說道,“此船若是配上蒸汽……嗝……蒸汽機,那可不得了,能順著汴河一路直搗黃龍府啊!”
王倫原本醉眼惺忪,聽到這話,突然像鯉魚打挺一般坐了起來,好奇地問道:“蒸汽是個啥玩意兒?難道是煮糖漿時冒的鍋氣?”
這時,染墨在一旁幽幽地插話道:“公子上月用蒸糖鍋改了個‘汽轉球’,結果那玩意兒一發動,直接把廚房頂棚都給掀了……
臨彆之際,陽光灑在水泊之上,波光粼粼。
王倫忙不迭地指揮手下往陳太初的船艙裡塞進三十壇“梁山特供”美酒,隨後湊到陳太初跟前,神秘兮兮地說道:“陳官人,按照您之前的吩咐,俺可算是尋到了一位鐵匠。
那老頭此刻正在鄆城西郊搗鼓著什麼‘鐵棺材’呢!”見陳太初一臉迷惑,王倫嘿嘿一笑,從懷中掏出一根帶螺紋的鐵管,遞到陳太初眼前,“您瞧瞧,那老頭非說這玩意兒是‘蒸汽機’,俺左看右看,咋瞅著都像個糖霜噴筒呢!”
就在這時,王倫突然追著船大喊:“陳官人!童貫的人上月來買糖霜炮車,俺給摻了一半紅糖——”然而,浪濤聲洶湧,很快便吞沒了他的尾音。陳太初聽到這話,心中一凜,童貫的人為何要買糖霜炮車?王倫這一摻和,又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陳太初望著漸行漸遠的梁山,心中思緒萬千。忽然,他瞥見某艘糖舟的桅杆上飄起一麵殘破的“宋”字旗。
那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雖然破舊,但陳太初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宋字與宋江押司的私船旗號是何關係?而宋江此時與梁山又有何關聯?這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陳太初走後,聚義廳的門緩緩打開,一個麵部黝黑、長相和善的男人踱步而出,正是宋江。他走到王倫身邊,輕聲說道:“王兄弟,怎麼樣,可否借酒一船,讓我去把這差事交了?”
王倫麵露難色,無奈地說道:“宋江兄弟,不是哥哥不幫你,一船玉冰燒!這個數目太大,況且我如今都是摻水賣的,你要原酒我這真沒那麼多啊!”
宋江聽後,長歎一聲:“唉,如果不是被知縣大人逼迫,我也不會給兄弟提出這種為難的要求,是兄弟我考慮不周了。”
王倫拍了拍宋江的肩膀,說道:“宋江兄弟,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見外的話。當年若不是押司你給兄弟報信,恐怕也不會有我今天,這份情哥哥我還是要還上的。這樣吧,哥哥我能借你半船,不過隻能是加水的,你看如何?”
宋江眼中閃過一絲感激,連忙說道:“多謝王兄仗義相助,半船就半船,能解我燃眉之急就好。隻是這知縣大人催得緊,我還需儘快將酒送去。”
王倫點頭道:“兄弟放心,我這就安排人給你準備。隻是你此番送酒,可得小心行事,莫要出了什麼岔子。如今這世道,各方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就可能惹上大麻煩。”
宋江神色凝重地說道:“王兄所言極是,我自會小心。隻是這知縣大人不知為何突然要這麼多酒,而且指明要玉冰燒,其中緣由,我也摸不著頭腦。”
王倫思索片刻,說道:“這事兒透著古怪。這知縣平日裡與咱們梁山井水不犯河水,突然要這麼多酒,背後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兄弟你此去,若有什麼發現,記得回來告知哥哥一聲。”
宋江應道:“好,若有消息,我定不會瞞著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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