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炮沒他的份”童貫的聲音在二人身後響起。
二人回首,見到樞相大人走了過來。
陳太初給童貫行禮道“見過童相”
高俅也拱著手說道“童相說這炮沒有禁軍的份嗎?”
童貫道“高太尉守衛京師,虎蹲炮自然先配備給西軍”
陳太初看著這倆徽宗年間軍隊係統的兩大奸臣對掐,感覺也是彆有一番風味!
正當陳太初欣賞兩位吵架的時候,兩人突然看向陳太初,把陳太初打了個措手不及。
陳太初尷尬的咳嗽一聲道“兩位大人,不要爭了,下官已經安排了,在祭灶前咱們去演武場看一眼,兩位大人自然心有所屬。”
下官回家還沒跟家人團聚,是否容下官回家一聚?”陳太初尷尬的說道。
童貫與高俅雖然還是吹胡子瞪眼,但是還是放陳太初回去了。
大梁門外陳府,趙明玉在家裡等著陳太初,這幾天回來後就一直忙,一直也沒機會好好說說話!
“去年年下自己一個人帶著家眷去開德府老家,也著實孤單。”趙明玉心想。
陳太初回到家,在堂屋的太師椅上一坐,感覺力氣被抽空一樣,再也不想動了。
趙明玉看到後,給他準備了茶水點心,走到陳太初身邊“郎君最近每天早出晚歸,今日可是忙完了?”
陳太初說道“快了,就快忙完了,我也該回大名府了,這次要帶著你你去呢!”
華燈初上,陳府後院變得安靜,書童陳安在一旁伺候,陳太初將一些計劃列好放入密匣內,給他說你睡去吧!
染墨因為也想應試,陳太初不想打破他的夢想,就讓他回開德府老家去應試,所以就又找了個比較穩重的書童。
三更半夜,陳府後院陳太初臥室內,窸窸窣窣的傳出他倆說的對話“相公,你說為啥我一直沒有?”
陳太初笑著道“這個嗎,是我太懶了,以後勤於耕耘,總歸會開花的。”
說著就聽見裡麵男歡女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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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和七年臘月初八禁軍演武場。
咚咚咚幾聲巨響,弄的汴京城的百姓都以為這是誰家的煙花爆竹,勁這麼大?
演武場上,硝煙還未完全消散,空氣中彌漫著火藥的刺鼻氣味。
兩尊虎蹲炮傲然挺立,宛如兩隻蓄勢待發的猛虎。守城炮渾身散發著黝黑的光澤,炮筒上精心鑄刻的蟠龍紋栩栩如生,仿佛隨時都會騰空而起。
它穩穩地架設在青磚堆砌的炮塔之上,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泰山。
而一旁的攻城炮則漆成鮮豔的朱紅色,鐵輪外包著一層銅皮,在陽光下閃耀著光芒。
牽引架上赫然刻著“神機”二字,給人一種恍若烈火戰車般的震撼之感。
童貫身著蟒袍,邁著大步,蟒靴重重地碾過炮車留下的轍印,目光緊緊盯著那朱紅色的攻城炮,大聲說道:“西軍要這紅炮!幽雲十六州的城牆堅固無比,非得此物不能攻破!”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然。
高俅則穿著蹴鞠鞋,鞋尖輕輕踢了踢守城炮,慢悠悠地說道:“禁軍肩負著拱衛京畿的重任,自然應當配備這黑蛟般的守城炮——陳鈐轄意下如何呢?”說罷,他似笑非笑地看向陳太初。
陳太初輕輕撫著炮管,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下官又何嘗不想兩全其美?隻是如今河北路鐵料極為吃緊,上月為了鑄造這紅炮,甚至連剿匪繳獲的農具都給熔了……”陳太初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也讓在場之人感受到了當前局勢的嚴峻。
就在此時,三聲號炮響徹雲霄,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守城炮率先發動,炮口猛然噴出一道耀眼的藍焰,一枚泥彈呼嘯而出,在三百步外轟然炸開。
泥塊飛濺開來,瞬間將前方的草人陣擊倒了一片,場麵頗為壯觀。
“妙啊!”童貫忍不住擊掌叫好,興奮地說道,“這泥彈若換作鐵蒺藜,遼狗的騎兵一旦衝過來,定讓他們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