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玉氣呼呼的說“那這群人也太不識好歹了。”
“你且讓他們多蹦噠些時日,讓他們認清現實,就可以了。”陳太初對著趙明玉說道。
“大人,嶽飛求見!”營帳外嶽飛報。
“大人,那王倫現在變成了酒囊飯袋,不過童貫讓他造的船還是平底樓船,看來王倫還沒有將我們的戰船圖紙交出來。”
“不是他不交出來,而且童貫不識貨,終究還是個旱鴨子,不知道大海的喜好。”陳太初輕蔑的笑著說。
“明天給羅舵主交代一下,讓羅舵主主持一下梁山運輸的事情,讓一下利給王倫,如果他聽話,那就養著這個人,如果不聽話!”
陳太初頓了一下說道“那就讓他喝童相公的酒醉死吧!”
羅五湖的漕船撞碎湖麵薄冰,八百漕工赤膊卸貨,鐵器與桐油的腥氣衝淡了酒肉奢靡。陳太初踩過凍硬的纜繩,將南洋海圖拍在船塢案台:"橡膠樹汁遇熱不黏、遇冷不裂,裹在蒸汽機活塞上,功效抵得百個鐵匠!"
羅五湖的獨眼映著海圖暗紋:"南海瘴癘之地,十船去未必三船回…"
"所以漕幫與梁山合股!"陳太初劈手分圖,"王倫出船,你出人,利錢三七分——找到橡膠林,本官許你們專賣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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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在冰湖邊徘徊,靴底碾碎枯葦。陳太初的影子斜刺裡壓來:"宋押司可知青州劉豫?他強征民田三萬頃作馬場,五百戶流離失所——"
"大人要我做刀?"宋江攥緊凍僵的指節。
"不,做秤!"陳太初拋過提刑司鐵尺,"量一量這世道的惡有幾斤幾兩。查實劉豫罪證,本官許你開滄州義倉——那裡存著能讓十萬災民熬過春荒的糧!"
冰層下忽有魚群驚散,似萬千餓鬼叩冰。
當夜,陳太初帶宋江登望海鶻船。船艙暗格裡,遼東參客私販的占城稻種泛著青芒。
"此稻歲可三熟。"陳太初碾開稻殼,"若能從南洋廣種,何來易子而食?"他忽然拽動帆索,巨帆映出北鬥七星,"宋兄可知,占城往南有島名呂宋,遍地金礦稻米,土人竟以珍珠喂豬!"
宋江喉結滾動:"大人要某販米?"
"不,販天理!"陳太初指向漆黑海麵,"大宋的秤杆歪了,得借外海的砣來壓正——明日你就隨羅五湖南下,船上有份"厚禮"…"
臨行前夜,王倫在暖閣摟著歌姬聽曲,忽見窗紙映出宋江身影。
"哥哥真信那陳太初?"宋江袖中寒光隱現。
王倫醉眼乜斜:"且看…且看…他給的好處,"突然嘔出黑血,"竟用砒霜漿糊黏的…"
“哥哥,你怎麼了?”宋江趕忙上前道。
“哥哥最近乏的緊,不知怎麼了!”王倫有氣無力的說道。
“兄弟,哥哥我你是知道的,想當初也是傍著這八百裡水泊,打家劫舍,倒也是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王倫有氣無力的說道。
“但是有天,一個年輕人帶著一個書童一個黑打個,就敢走梁山泊,哥哥我想著這是一單生意!”
“誰曾想,被人家仨人給崩的我等幾十人四下逃竄。”
“那時候哥哥是個蟊賊,不敢聲張,但是想不到這年輕人竟然到山寨找到我們!”
說著王倫笑笑又道“那個年輕人,好像能看懂人心,哥哥我反正當時是佩服五體投地,關鍵是他手上的那個黑洞洞的鐵棍子,還有那黑黝黝的罐子,太嚇人了。”
“但是他沒有殺我們,還給我們一個用刀頭舔血的營生。”
“現在哥哥我,該享受的享受了,也嘗到了富家翁的滋味,就想嘗嘗這當上官的滋味。”王倫幽幽的說道。
“童貫許我登州水師安撫使,你說我要不要呢?”
宋江聽著王倫的絮叨,問道“那哥哥今日拒絕陳大人,就是為了童貫那安撫使?”
王倫沒有搭腔繼續自顧自的說道“童貫那醃貨一心想要聯金滅遼,你說我要不要替陳大人分擔一下!”
“今日某家吐血,想必是那童相公的手筆,前幾日陳大人還給我說讓少吃童相公的酒,想必是這種緣故。”
閣外風雪驟狂,陳太初站在船塢陰影裡,看嶽飛帶人將解藥混入漕幫糧車。趙虎低聲問:"若王倫真死了…"
"死了就用宋江頂。"陳太初碾碎冰棱,"這忠義堂總得有個提線木偶。"
終究陳太初是個心軟之人,王倫雖然沒有雄心壯誌,但是也是有情有義!之前錯誤的評估,陳太初也是想當然了!
故而將解藥給到王倫,說道“王首領還是不要去登州了,這裡交給宋江吧!你去跟著羅五湖跑跑船,待到歸來之日,嚇一嚇童相公。”
政和八年,正月沒過完,梁山泊白幡掛遍山寨,周圍縣城的人在傳,梁山的王倫王員外,正月裡吐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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