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看!”王奎聲音帶著狂熱,“‘金河穀’!新發現的富礦!河床底下…全是這玩意兒!狗頭金…跟石頭一樣多!兄弟們淘金…都不用篩子!直接拿瓢舀!”
他抓起一塊拳頭大的狗頭金,狠狠砸在桌上!“今年!至少…能運回這個數!”他伸出三根手指!
三十萬兩!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眼中皆爆射出駭人的精光!
“金山…是我華夏…未來的金山!”
陳太初指尖拂過一塊冰冷的金塊,聲音低沉,“王奎…金礦要挖!但…根基更要打牢!屯田!築城!練兵!尤其是…火器!本王給你的圖紙…可曾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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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了!”王奎重重點頭,“按圖索驥!‘掌心雷’…月產三百枚!‘鷹隼炮’輕型迫擊炮)…十門!就是…就是那‘雷火銃’的‘銅帽’…藥料配比…還差些火候…”
“無妨。”陳太初擺手,“火帽秘方…已著人密送王鐵匠處。他會派人…親赴金山!”他目光轉向白玉娘與羅五湖,“西域…南洋…商路可還通暢?”
白玉娘丹鳳眼微挑:“王爺放心。自邏些盟約簽定,河西走廊…已成坦途!吐蕃薩迦派…很‘懂事’!茶馬稅…減了三成!駝隊過境…暢通無阻!今年…僅波斯毯、大食寶刀…就賺了這個數!”她伸出五根玉指!五十萬貫!
羅五湖接口,聲音如悶雷:“馬六甲…柳家船隊已站穩腳跟!三佛齊、闍婆爪哇)…那些土王,見了咱宋人的炮艦…比見了親爹還親!香料…堆積如山!就是…就是那‘黑油’石油)…婆羅洲西岸滲出點…已探明!儲量…驚人!隻是…開采、儲運…凶險萬分!已折了…十幾個好手…”
“黑油…乃未來百年…國之命脈!”
陳太初聲音陡然轉厲,“再凶險…也要拿下!增派人手!重金懸賞!凡有進展…本王…不吝封侯之賞!”他目光最後落在羅江身上,“北洋…水師如何?”
羅江豁然起身,甲葉鏗鏘!
“稟王爺!‘劈浪級’鐵甲艦…已下水六艘!‘鎮海級’炮艦…十二艘!新募水卒…八千!皆已操練純熟!火炮…‘神威將軍’重炮百門!‘破甲錐’速射銃…三百杆!隻待王爺令旗所指!北洋水師…必犁庭掃穴!片帆不留!”
“好!”陳太初眼中燃起焚天烈焰!
他緩緩起身,玄色身影在燈下拉出巨大的陰影,籠罩著桌邊眾人。
“諸位!”他聲音低沉,卻如同驚雷在暖閣內炸響,“今日…本王隻托付諸位一事!”
他目光如刀,掃過每一張臉:“我陳氏族人…凡願隨諸位南下、西行、出海者…皆是…本王的骨肉兄弟!本王將他們…托付於諸位!”
他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然!本王要的…不是庇護!不是施舍!更不是…養一群蛀蟲!”
他指尖重重敲在桌麵上,發出沉悶的回響:“讓他們…去開荒!去淘金!去扛包!去行商!去打仗!該流的汗…一滴不能少!該吃的苦…一口不能省!該立的功…憑本事去掙!該挨的鞭子…誰也逃不掉!”
他聲音如同淬火的冰錐,“若有人…仗著姓陳…為非作歹!欺淩弱小!懈怠懶惰!諸位…不必看本王麵子!該逐的逐!該罰的罰!該…殺的…殺!”
“殺”字出口!暖閣內溫度驟降!爐火似乎都黯淡了一瞬!王奎、染墨等人渾身劇震!眼中爆射出駭人的精芒!
“王爺!”白玉娘緩緩起身,丹鳳眼中寒光流轉,聲音冷冽如刀,“您放心!我白玉娘的船上…漕幫的規矩…就是王法!姓陳的…也不例外!該喂魚的…一個也跑不了!”
“王爺!”羅五湖須發戟張,聲如洪鐘,“西域駝道上…刀子說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沒本事的…趁早滾回開德府啃老米!”
“王爺!”染墨、王奎、柳德柱、羅江齊齊起身!聲音斬釘截鐵,彙成一股撼動梁宇的鐵血洪流:“我等…遵命!”
陳太初微微頷首。
他端起麵前早已涼透的茶盞,目光穿透窗紙,投向汴梁方向那片被風雪籠罩的、深不可測的黑暗。
那裡…紫宸殿的燭火…想必也徹夜未熄吧?
趙桓…你可知…你親手折斷的…並非一柄刀?
而是…點燃了…足以焚儘九州的…燎原星火!
他仰頭,將冰冷的茶水一飲而儘!喉間苦澀蔓延,眼底深處…卻燃起焚儘八荒的決絕!
窗外,風雪更急。
一朵被狂風卷起的雪沫,狠狠撞在琉璃窗上,瞬間碎裂,化為無形的水汽。
暖閣內,七道身影在搖曳的燭光下,如同七座沉默的火山,積蓄著…足以改天換地的…熔岩與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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