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迸濺!殘肢橫飛!
短短半炷香!灘頭數十名倭人看守…儘數化為灘塗上扭曲的屍骸!
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海腥,彌漫開來!
“控製碼頭!封鎖道路!凡倭人…一律羈押!反抗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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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銳聲音冰冷,染血的刀鋒指向內陸!
鐵甲方陣踏過血泊,如同鋼鐵洪流,碾向島嶼深處!
黑釜山麓。
陳太初在數十名親衛“黑鷂營”精銳的簇擁下,踏上山路。
陳紫玉阿囡)緊緊抓著他的手,小臉因興奮而漲紅,湛藍的眼眸好奇地打量著這片陌生的土地——嶙峋的黑色山岩如同巨獸的獠牙,稀疏的灌木在風中嗚咽,空氣中彌漫著硫磺與…某種奇異的、帶著金屬腥氣的味道。
“王爺!此處!”
天工院大匠“鬼手魯”手持一具特製的“羅盤定脈儀”,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
他蹲在一塊裸露的、色澤黝黑、表麵布滿蜂窩狀孔洞的岩石旁,用鐵錘敲下一塊碎片!
斷麵在晦暗天光下…竟隱隱閃爍著…銀白色的星點光澤!
“銀星!是銀星!”一名年輕匠師失聲驚呼!
“快!取‘化金水’硝酸)!”鬼手魯聲音顫抖!
一名學徒顫抖著手,將一小瓶刺鼻的液體滴在碎石上!
嗤啦——!青煙冒起!碎石表麵瞬間被腐蝕!露出內裡…更加密集、璀璨的…銀白色脈絡!
“王爺!是…是富礦!富礦啊!”
鬼手魯猛地抬頭,眼中爆射出駭人的精光!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摳進黑色的岩縫,聲音因狂喜而嘶啞,“此礦脈…淺!質純!
儲量…難以估量!若以‘火裂法’爆破開采)…輔以‘水銀提金術’…月產…白銀…萬斤…不在話下!”
陳太初俯身,指尖撚起一撮沾著銀星的黑色礦粉。
冰冷的觸感帶著一絲金屬的腥甜,直抵心尖。
他目光掃過腳下這片貧瘠荒涼的土地,又望向遠處隱約可見的、被羈押跪地的倭人看守,嘴角緩緩勾起一絲冰冷而深沉的弧度。
左渡銀山…這顆埋在東瀛腹地的炸彈…終於…握在了掌心!
“爹爹!亮晶晶的!是星星嗎?”陳紫玉好奇地踮起腳尖,想去摸父親手中的礦粉。
陳太初將礦粉輕輕放入女兒掌心,聲音低沉:“不是星星…是…倭國的…命脈!”
他抬眼,目光如電,穿透重重山巒,直指京都方向!“樸承嗣…你的棺材板…本王…替你…釘上了第一顆釘!”
“定遠號”底艙,輪機室旁。
巨大的蒸汽機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粗若兒臂的紫銅活塞連杆在鑄鐵滑道內狂暴地往複衝撞!
灼熱的氣浪與刺鼻的煤煙味彌漫在狹窄的空間裡。
幾名輪值休息的水手擠在角落,就著昏暗的鯨油燈,啃著硬邦邦的鹽漬肉乾。
“聽說了嗎?”一個滿臉煤灰的年輕水手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登州船塢…‘鬼工坊’那邊…又在鼓搗新玩意兒了!”
“啥玩意兒?又是大炮?”旁邊一個絡腮胡老兵甕聲甕氣地灌了口烈酒。
“屁!是船!”年輕水手眼睛放光,“純鐵的!比咱們這‘鐵包木’的大家夥…還大!還硬!”
“純鐵?!”另一個瘦高水手差點噎住,瞪圓了眼,“鐵疙瘩扔水裡…不沉底?你他娘的喝多了吧!”
“千真萬確!”
年輕水手急了,“我表兄就在‘鬼工坊’打下手!他說…王爺親自畫的圖!那船…龍骨都是精鋼澆鑄的!肋骨是鐵板鉚的!甲板…炮塔…全是鐵!連桅杆…都他娘是空心的鐵管子!說是什麼…‘蒸汽輪機’驅動!不用帆!跑得比箭還快!”
“扯淡!”絡腮胡老兵嗤之以鼻,“鐵船?那不得跟秤砣似的?一下水就‘咕咚’!喂王八了!”
“你懂個屁!”年輕水手梗著脖子,“王爺說能!那就一定能!王爺啥時候錯過?當年說火銃能破鐵甲!破了!說大炮能轟塌靈州城!轟了!說飛艇能上天!上了!現在…說鐵船能浮!那就…一定能浮!”
“浮不浮的…老子不管!”瘦高水手抹了把嘴,眼中閃過一絲狂熱,“真要造出來…那得多帶勁?一炮轟過去!倭國那些小破船…還不跟紙糊的一樣?到時候…老子第一個報名!去開那鐵疙瘩!”
“對!管他鐵牛鐵馬!王爺指哪…咱就打哪!”年輕水手揮舞著拳頭,煤灰簌簌落下。
轟鳴的蒸汽機聲中,幾個水手粗糲的笑罵聲被淹沒。
唯有那雙雙望向艙壁外、那片被巨艦劈開的、波濤洶湧的海域的眼睛裡…燃燒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對那個男人…對那未知的鋼鐵巨獸…的…狂熱信仰!
艙外,海風更急。
“定遠號”巨大的鋼鐵身軀碾過墨綠色的浪濤,在左渡島荒涼的海岸線外,投下如同洪荒巨獸般的…猙獰陰影!玄龜踏浪旗…在鉛灰色的天幕下…怒卷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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