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簡直是大宋朝堂那幫老狐狸看了都要汗顏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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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馬六甲如今可還太平?”陳太初聲音平淡。
“太平!太平得很!”柳德柱眉飛色舞,“議會吵架歸吵架!可誰也不敢掀桌子!
為啥?掀了桌子生意就黃了!大家都得喝西北風!所以吵歸吵該分錢的時候一個銅板都算得清清楚楚!
碼頭商船排隊排到外海!
稅銀嘩啦啦流進來!比汴河的水還急!
他忽然壓低聲音,帶著一絲神秘,“就是那幫天竺阿三老想在胡椒裡摻沙子!
被‘清賬房’逮住幾次罰得褲子都當了!現在老實多了!”
“爹爹!”阿囡忽然扯了扯陳太初衣袖,小手指著不遠處沙灘上一個正撅著屁股挖沙坑的黝黑小男孩,“他他在挖什麼呀?”
柳德柱順著望去,哈哈大笑:“小郡主!那是在挖‘寶貝’!這鬼地方除了沙子就是石頭!那小子是船工家的崽子!估計想挖點貝殼螃蟹打打牙祭!可惜啊這破地方連螃蟹都嫌硌牙!不肯來!”
阿囡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小臉滿是同情:“好可憐”
陳太初目光掃過那片荒涼的沙灘,又落回柳德柱那張因興奮而油光發亮的臉心中百感交集。
馬六甲這扼守東西咽喉的黃金水道竟真被這市儈又精明的商人用一套“分贓製衡”的法子玩得風生水起!
這或許就是屬於商賈的大智慧?!
“王爺!”柳德柱忽然正色,搓著手,小眼睛裡爆射出熾熱的光芒,“您您這是要去古裡港吧?
帶上我!帶上我柳家船隊!這趟香料不賣了!全拉回呂宋!賠就賠點!
能跟著王爺走一趟那是我柳德柱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更是我柳家祖墳冒青煙!不!冒狼煙!冒衝天大火!”
他猛地站起,指著身後那十幾艘破破爛爛在熱浪中如同鹹魚般蔫頭耷腦的帆船!
“您瞧!船是破了點!可結實!能跑!水手都是跟我闖過暴風角的老兄弟!水性好!膽子大!關鍵是聽話!指哪打哪!絕不含糊!”
他湊近一步,聲音帶著近乎諂媚的懇求:“王爺!您就當可憐可憐我這把老骨頭!讓我再跟著您闖一回!學點真本事!回去也好震震議會那幫就知道數錢的土鱉!”
陳太初看著柳德柱那張寫滿渴望與市儈的老臉又掃過阿囡懷中那隻正優雅地舔著爪子的波斯貓“拜火”嘴角緩緩勾起一絲無奈又帶著一絲暖意的弧度。
“柳家乃本王母族”他聲音低沉,“何須如此作態?”他起身,玄色直裰在熱風中微揚,“想跟便跟!隻是”他目光掃過那堆散發著濃烈辛辣氣味的胡椒筐“這趟賠本的買賣你那些議會股東怕是要掀桌子罵娘了!”
“掀桌子?!”柳德柱一拍胸脯,豪氣乾雲!“讓他們掀!掀完了老子再給他們按回去!
告訴他們這趟跟著王爺學到的東西比他們賣十年胡椒都值錢!
要是還不服”他嘿嘿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靖海營’的水牢還空著好幾間呢!”
“噗嗤!”阿囡沒忍住,笑出聲來。懷裡的“拜火”也嫌棄地瞥了柳德柱一眼打了個優雅的哈欠
陳太初搖頭失笑。他轉身,望向東方那片被熱浪扭曲的海平線聲音斬釘截鐵:
“傳令!”
“休整一日!”
“明日啟航!”
“目標印度古裡港!”
“讓柳大掌櫃的破船跟緊了!彆被風浪掀翻了喂魚!”
“拜火!看好阿囡!彆讓她被柳大掌櫃的牛皮吹海裡去了!”
椰棗樹蔭下響起一片粗豪的哄笑聲!
連那灼熱的海風似乎也帶上了一絲輕鬆與歡快!
唯有柳德柱一邊陪著笑一邊偷偷掐著手指頭心算著這趟“賠本買賣”到底要虧多少銀子臉上的笑容燦爛得如同一朵盛開的老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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