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笑著催促:"國舅爺接旨。"
"臣,遵旨。"
坤寧宮內,帝後同坐,皇後笑道:"賈環,何必與太後爭執,既已出氣,不如放過他。
這樣的人終究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又何必自找麻煩!"
賈環嚴肅說道:“娘娘,太上皇尚在世,太後已如此,若不及早提醒她,將來一旦發生不堪設想之事,陛下豈不是會被太後鉗製?我也是防患未然,以免日後陛下行事艱難。"
弘武帝和李皇後聽後皆感震撼,賈環思慮如此長遠,事事為弘武帝考量。
李皇後打量賈環一番,感歎道:“難怪陛下對你如此倚重,果然值得信賴。
朝中又有幾人能像你這般為陛下著想?”
弘武帝亦激動得麵紅耳赤,暗自慶幸沒看錯人。
賈母問起賈環時,弘武帝望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他自幼被元後撫養長大,雖有過一段幸福時光,但元後去世後,生母對他並不親近,一心隻顧著弟弟劉向,令他倍感失落。
登基後,在太上皇的威壓下度過了戰戰兢兢的十餘年。
賈環多次出手相助卻不求回報,此次進言更讓弘武帝深受觸動。
他未曾料到賈環考慮得如此周全,深知太後此舉的潛在威脅。
賈環這一舉動,無疑為未來的局勢減輕了許多壓力。
李皇後安慰弘武帝道:“陛下無需感慨,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既然賈環對您如此忠誠,日後定當重賞。"
弘武帝握著皇後的手道:“你說得很對,朕厚待賈環正是為了讓文武百官明白,凡是對朕忠心者,絕不會被辜負。"
賈環離開皇宮後返回京畿大營,見到受傷倒地的白朗,冷笑一聲:“把他扔出去!”
京城權貴很快得知賈環頂撞太後之事,有人認為他在自尋死路,也有人看出他是聖眷正隆。
榮國府內,未平。
榮慶堂內,史鼐對賈母道:“姑母,賈環竟敢頂撞太後,這豈不是自尋死路?當今皇帝最敬重的就是他的生母。"賈母近來頻繁邀請史湘雲到榮國府,
賈環拉著香菱囑咐她讓小丫頭捂捂手,隨後和她一同回到後堂。
他安排香菱去喝薑湯,自己則換了一身衣服,帶著小吉祥和小幺兒前往榮慶堂。
到了榮慶堂,他先向賈母等人行禮,坐下後便問:“老祖宗這般急著召我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賈母問道:“聽聞你今日頂撞了太後?環哥兒,你知道這樣做會有怎樣的後果嗎?”
賈環聽了毫不在意地抖了抖身上的蟒袍,笑道:“老祖宗,我並未頂撞太後,隻是和她說理罷了。"
賈母並不關心具體細節,隻問:“那上皇和陛下怎麼說?”
“上皇念及太後的麵子,將白朗杖責五十,在家禁足一年;陛下也沒有責怪我。"
賈母聽到這裡總算鬆了口氣,苦笑著說:“環哥兒,一座酒樓值得你如此得罪太後嗎?”
賈環對此嗤之以鼻,笑道:“老祖宗若因此退縮,豈不是讓外人覺得我們賈家好欺負?再說那酒樓一年賺數十萬兩銀子,不然白朗怎敢上門?簡直荒唐!”
賈母等人聽後大吃一驚,沒想到一座酒樓竟有如此收益,薛姨媽羨慕得不得了,王夫人更是氣得發瘋,冷哼道:“人家可是國舅之子、太後親侄,環哥兒你這是替賈家招惹災禍啊!”
賈環冷笑一聲道:“國舅之子又如何?難道我就該任人欺淩不成?二嬸娘,這哪裡講得通?而且我的地位,全靠自己拚殺得來,他一個紈絝子弟,也敢在我麵前耀武揚威,實在不配!”
賈環言辭間神采奕奕,姐妹們都為之側目,賈母也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賈代善,心中頗為自得,暗想誰能說我們賈家無人可用?
“不過,環哥兒為人還是得低調些,彆讓人覺得你輕狂。
你還年輕,日後行事需更加謹慎才是。"
賈環明白賈母是真心為他好,連忙恭敬地回答:“老祖宗教誨,孫兒銘記於心。"
鳳姐見氣氛好轉,調侃道:“三弟,沒想到你竟如此富足,那酒樓真的能賺幾十萬兩銀子?”
鳳姐雖知恩順酒樓盈利頗豐,但從不知能獲此巨利。
賈環笑道:“二嫂子,我在京城有三家酒樓,加起來大概如此。"
鳳姐羨慕道:“三弟若有發財的機會,彆忘了嫂子,讓嫂子也能分一杯羹,賺點零花錢。"
賈母笑道:“看看,鳳丫頭的心思全在錢上了。"眾人聞言皆輕笑。
國舅府內。
白國舅怒視榻上兒子:“荒唐!你竟敢強奪侯爵之物?他人或可原諒,但賈環是誰?上皇與當今皇帝
康郡王劉向白國舅自然清楚,自己有謀奪皇位的心思,白家絕不能參與其中,否則一旦出錯,便可能招致滅門之禍。
林府的小書房內,林如海說道:“環哥兒這次的行為有些魯莽,太後畢竟是當今皇帝的生母,不可如此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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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回應道:“姑父,
賈環望著黛玉歎息道:“林姐姐,你怎會不懂我的心思?我雖出身低微,卻癡心一片,隻為博紅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