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阜城外已聚集三千餘人,有人低語:"隻搶孔家,與他人無乾。"
夜幕中,幾個身影翻越城牆,擊暈守衛,悄然打開城門。
濟南城外三裡處,黃善率三千兵馬凝視前方,沉聲對侄子黃強說:"城中駐軍若歸營,此事萬不可出差錯,否則你我性命難保。"
黃強笑道:"二叔寬心,消息準確無誤,賈環絕料不到咱們有私軍,定讓他措手不及。"
"好!今晚必取賈環首級!"黃善一聲令下,大軍直撲濟南城。
濟南城守軍僅千人,還需分守四門,每門不過百人,怎擋得住三千人馬衝擊,很快城門被攻破。
黃善警告道:"任何人不得劫掠,殺掉賈環即刻撤離,違者休怪我不念舊情!"
城內震動,巡撫牟懷善下令:"撫標營守護官倉,其他事務一律不管,待援軍到!"
親信提醒:"大人,難道不管行轅?若寧侯出事,您擔待不起啊!"
牟懷善正色道:"此刻比什麼都重要的就是官倉糧食,若失了官倉,我全家性命都不夠賠的!寧侯身經百戰,必能安然無恙。"
驛站內,賈環起身問:"外麵為何喧嘩?"
周揚入內稟報:"侯爺,不知從何處來的匪徒,竟攻破城門闖入城中。"
賈環目光微凝,何方狂徒竟敢進犯濟南城?他隨即說道:“各部嚴加戒備。"
周揚笑著回應:“侯爺莫憂,有您的神兵利器在,縱是千軍萬馬,我軍亦無所畏懼!”
賈環搖頭斥責:“切勿掉以輕心,驕矜自滿才最危險。"
……
周揚嚴肅表態:“屬下明白!”
這時,親兵來報:“侯爺,那夥匪徒正朝行轅逼近!”
賈環聽後冷笑道:“我就知道,這些匪徒絕非尋常,果然醉翁之意另有深意啊!”
黃善率眾抵達驛站,隻見數百親兵列隊整齊,前排火銃手,後排刀斧手,顯然皆為久經戰陣的精銳。
黃善不再遲疑,高喊一聲:“兒郎們隨我殺!取賈環首級者,賞黃金千兩!”
當隊伍衝至兩百米時,槍聲驟響,前鋒的匪徒接連倒地,哀號四起,餘眾頓時止步,麵色慘白,從未見識這般血腥場麵。
賈環立於門前,目睹此景,黃善雖心中忐忑,仍怒吼:“弟兄們,火器無妨,近身肉搏才是關鍵!殺入陣中者,賞金五千兩!”
五千兩的懸賞令匪徒群情激奮,他們嚎叫著衝向賈環,密集的槍聲再次響起,又一批衝鋒者應聲而倒,現場屍橫遍野,驛站街巷已被鮮血浸透。
寧府百名親兵依照賈環指令精準射擊,近千匪徒倒在血泊中,但短短兩百米的距離依舊宛如天塹難以跨越。
黃善見狀心驚膽裂,手下嘍囉亦畏縮不前,他已徹底瘋狂,揮劍斬殺數名退縮者,狂吼:“退後者,格殺勿論!”
匪徒被迫繼續衝鋒,半個時辰過去,三千餘人僅剩不足千人,終無力再進。
賈環冷冷注視著屍堆血海,下達命令:“全麵出擊!”
賈環見時機成熟,拔劍喝道:"隨本侯殺敵!"話音未落,他便率先策馬衝向黃善,親兵緊隨其後,猶如猛虎入群狼,殺得賊寇四散而逃。
黃善見賈環主動進攻,心中暗喜。
他自幼習武,豈會被區區少年擊敗?儘管聽說過賈環的勇猛傳聞,卻認為那不過是阿諛奉承之詞。
若能斬殺賈環,不僅解決自家困境,還能依靠黃家繼續安逸生活。
想到這裡,黃善獰笑迎戰。
兩人交鋒之際,他隻覺一陣天旋地轉,仿佛看見自己無頭的仍坐在馬背之上,接著陷入永恒的黑暗。
黃善死後,賈環率親兵迅速平定局勢,沒過多久,在城衛軍的協助下,混亂得以控製。
驛站門口,牟懷善目睹滿身鮮血歸來的賈環,強壓恐懼,迎上去讚歎道:"寧侯英勇果真名副其實,今日一見,實乃曠世奇才!"
賈環擺手道:"巡撫無需多禮,官倉可有恙?"
牟懷善恭敬答道:"寧侯放心,官倉安然無恙。"唯恐賈環怪罪他救援遲緩,補充道:"下官救援不及時,請寧侯原諒!"
賈環雖心中不滿,但理解牟懷善的處境,微笑回應:"巡撫言重了,你並無過錯,若有閃失,你我難辭其咎!"
牟懷善感慨:"寧侯寬厚,實在令我汗顏。"
巡撫大堂內,賈環換上一身潔白蟒袍,正襟危坐,質問:"本侯怎會不知南城外有如此強大的匪徒?"
牟懷善解釋:"寧侯不知,這批匪徒屢次逃脫朝廷圍剿,極為狡猾,竟敢攻打府城,膽大包天!"
這時,周揚匆匆來到賈環身旁,低聲彙報:"侯爺,已在亂軍中擒獲黃家子弟。"
賈環冷笑一聲:“果然如此。"轉身對堂中官員說道:“難怪多次逃脫官軍圍剿,原來濟南城內藏有內奸啊!”
牟懷善聽後大怒:“寧侯的意思是濟南城中有與盜匪勾結之人?簡直是罪該萬死!”
賈環笑道:“各位,本侯在盜匪軍中捕獲一人,正是黃家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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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盜匪進城的目的十分明確,直奔驛站,其意圖昭然若揭。
黃家豢養盜匪,其心可誅,罪同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