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大事若貿然行事,未來必然需要極為謹慎。
畢竟,他所選之人一旦出錯,便意味著自己失職。
他甚至還在等待著吳一德在三千營犯錯的機會,好讓大皇子和二皇子落敗。
想到這裡,楚稷搖搖頭,堅定地說:"父皇,此事兒臣絕不能答應。
也許在他人看來這是個機會,但在兒臣心中,這是大逆之舉。
雖然我目前代為訓練,但這僅限於訓練,並未涉足其他方麵。
兒臣深知何時該做什麼事,眼下最重要的任務是發展國力,輔佐父皇處理政事。
軍權絕非兒臣當前應接觸之事,更不該由我來掌握!"
雍和帝眨了眨眼,望向太上皇笑道:"父皇,您看,我就說這孩子不會答應。
王子騰能當漕運總督,還得感謝您和我首肯,即便如此,權力也有限。
這三千營,他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太上皇失笑:"這孩子比你當年懂事得多,罷了,不要就不勉強。
你自己找個人頂上去吧。"
雍和帝笑著點頭,對楚稷說道:"坐下吧。
既然你不肯,那就先這樣。
以後再說。"
楚稷終於明白過來,這既是一次試探,又並非單純的試探。
不僅雍和帝在考驗他,太上皇也在試探雍和帝的態度!
楚稷心中自嘲,即使有前塵記憶,論政事才能仍不及父皇與祖父。
他行禮道:“父皇,神機營和那邊已準備妥當,槍械、火炮皆能熟練操作,隻待新冶造局量產火器。”
雍和帝似乎忘卻先前話題,興奮地說:“好!朕命戶部全力支持冶造局擴大生產。
待神機營裝備齊全,便是我大乾崛起之機!”
太上皇亦激動道:“必一戰定乾坤,不能再給敵人喘息機會。”
父子深知拓土艱難,對此滿懷期待。
楚稷暗鬆一口氣,心想終於避過尷尬。
他雖可接受聖旨,但怕引起太上皇與父皇失望。
這並非測試他對兵權的興趣,而是考察他是否理智穩重。
如此拒絕,或許父皇仍會派他人接管,反而成全自己,讓他們另眼相看。
隻是這念頭剛起,差點中了圈套……
他誌不在四大營,選牛繼宗意在穩固開國根基。
他真正的目標是滅後金,直搗羅刹國,探其底蘊。
後金、蒙元、南越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他的終極目標是前世的大國。
一統天下,同文同語,這才是他真正追求。
數日後,
肅王府肅庸堂內。
楚稷笑吟吟對杜若說:“這幾日讓您受委屈了。
本王已托人送銀子給那位故人,足夠他安度晚年。
您也可隨時回去探望。”
“往後無需再居於外處,先前杜先生暫住的小院確實稍顯局促。
自今日起便搬至陸先生隔壁,日常也能互相往來閒聊,免得過於孤寂。”
“杜先生的家眷不久也將進京,他們今後也會一同住在王府。
待杜先生明年春闈高中後,本王會為你另置一處宅邸。”
杜若的信息已傳回,錦衣府帶著他的畫像前往他生活多年的故地。
四十多年來,杜若始終在此長大,所有經曆均有據可循。
他的雙親、妻兒仍在,鄰裡亦能作證。
查明身份後,楚稷自然想將他納入麾下。
杜若笑著答道:“多謝王爺厚愛,那就打擾了。”
楚稷搖頭笑道:“何談打擾,隻是本王對杜先生的過往有些好奇。
哦不對,或許說大半生更為貼切……”
杜若年逾四十,與雍和帝年紀相近。
稱其大半生坎坷毫不誇張,畢竟這個時代人的壽命遠不及後世。
楚稷翻閱杜若這些年的卷宗,忍不住苦笑。
杜若年少時也是聞名遐邇的神童,與如今的六科給事中歐科齊名,是眾人豔羨的存在。
然而,自從他初次參加鄉試起,黴運便如影隨形。
每次鄉試或因重病,或遇突發事故,總令他無法順利完成考試。
這些年來,他參加了八次鄉試,竟無一次順利結束,直到三年前才勉強通過。
然而,之後的會試他又染疾,差點未能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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