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蘭起初隻當這些都是尋常路人,雖覺得馬車和那灰衣男子有些古怪,但並未往鬼物上想,隻猜測或許是青山縣其他隱於暗處的馭鬼者在試探她。
畢竟她近來接連解決了兩樁鬼案,名聲漸起,興許有人想借此機會挫她銳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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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看到眾人齊刷刷點頭的刹那,一股寒意陡然爬上脊背,先前的猜測頃刻崩塌。
她終於明白,自己怕是攤上大事了——這馬車裡的“人”極可能並非活人,而她很可能陷入了類似石橋村替身鬼擾亂記憶的詭異局麵。
“那就從新上車的開始吧。”
灰衣男子語氣隨意,卻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
話音剛落,車上其他人齊刷刷轉過臉,十幾道目光如釘子般釘在李秀蘭身上。
她後背登時沁出一層冷汗,對這輛馬車已充滿警惕,哪敢如實道出來曆?可就在她想拒絕時,更駭人的事發生了——她的身體竟不聽使喚,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甚至還得意地清了清嗓子:
“咳。”
“……”真是活見鬼了!
李秀蘭腦中飛速回放今日經曆。
按灰衣男子所說,這馬車顯然是衝她來的,可她完全不記得何時招惹過這等邪祟。
重生以來,原主身世簡單,從未涉足靈異之事;成為馭鬼者後,除了處理槐樹巷和石橋村的案子,她幾乎足不出戶。今日不過是去了趟城隍廟,與張明遠閒聊後又路過王婆茶攤,全程未曾與旁人打交道。
這般簡單的行蹤,怎會招來這等禍事?
她強壓驚慌,正拚命尋找線索,卻聽見自己的聲音不受控製地響起:
“我原籍小柳村,家中——”
“——現為青山縣衙司主事,所馭惡鬼已近複蘇……”
她竟將底細全抖了出來。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都一股腦兒倒了個乾淨。
那灰衣壯漢忽然從袖中取出一本簿子,低頭奮筆疾書,看得李桂枝後脊發涼。她心中暗忖:
自己的姓名現下分彆記在生死簿和城隍廟的花名冊上,眼前這情形,怕是要再被錄入這輛古怪馬車的記事簿裡。
若這馬車也與陰司有關聯,那她可算被三路邪祟給盯上了。
"做人果然不能太出眾啊——"
她搖頭感慨。
話音剛落,李桂枝自己便怔住了。
她猛然發覺,身子並非完全不聽使喚,隻是不能違逆灰衣壯漢的指令。但凡對他所言稍有抵觸,手腳便會自作主張,做出完全相反的動作。
明白這點後,李桂枝心頭雪亮:隻要之後不與灰衣壯漢唱反調,乖乖按他說的做,身子便能如常活動,說不定還能從言談間尋得破綻,覓得脫身之法。
打定主意後,那股莫名的失控感當即煙消雲散。
僵硬的嘴角鬆弛下來,神情也自然不少。
正在書寫的灰衣壯漢似有所覺,抬眉掃了她一眼。
李桂枝衝他咧嘴一笑,催促道:
"快寫快寫,記完了沒?我叫李桂枝,楊柳鎮人。"
"……"
其餘乘客強忍笑意,不敢出聲。
灰衣壯漢未加理會,繼續埋頭疾書。
此時,先前與李桂枝攀談、提及"張財主壽宴"的男子忽然神色有異。
他嘴唇蠕動,欲語還休。
李桂枝將目光投去,他這才放下心來,開口道:
"平安府的驅邪司?"
"正是。"李桂枝頷首。
她注意到此人對"平安府驅邪司"似有反應,轉念又覺蹊蹺——
按理說,這馬車既在平安府出沒,車上乘客當是本府人士……
不對!
李桂枝猛然想起,先前眾人自報家門時,隻說了村鎮,卻未提及"平安府"。
她心頭一緊:難道車上乘客並非平安府人士?這馬車也非本府之物?
正思索間,那男子賠笑道:
"沒想到竟在此處遇見官爺。"
灰衣壯漢對二人寒暄置若罔聞,也未出言打斷。
李桂枝定了定神,問道:
"你也是平安府人?"
"是。"男子恭敬點頭,"正是。"
"小的王瘸子,家中行二,鄉親們都喚我王二。"
李桂枝聽聞此言,莫名湧起一股熟悉之感。
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翻湧,卻被一層薄霧阻隔,一時想不起在何處聽過"王二"這名字。
就在她心神不寧之際,王二接著說道:
"家住平安府陰陽村。"
陰陽村!王二!
這兩條重要線索落入李長順耳中,如同解開鎖扣的機關,刹那間喚醒塵封的回憶。
混亂的記憶碎片衝破屏障,王鐵柱的話語在他心底反複震蕩:
"……曾有村民在亡魂溝瞥見一輛邪門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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