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總要接平樂縣的周主事上車,不如現在就去請他,順便放我下去可好?"
男子笑容不變:
"時辰未到。"
"為何?"李德全不解。
男子溫聲答道:
"車上沒空位了。"
陳山石環顧四周,冷冷質問:
"當真沒位置?"
他清楚記得,片刻前車廂還擠得水泄不通,偏能驟然騰出空位。這輛由鬼物驅使的馬車,裡頭坐著的恐怕沒幾個活人。眼前這穿藍布衫的壯漢,指不定就是厲鬼所化,亦或是受鬼域法則影響的虛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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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鬼馬車著實邪門,既然名字已被登記在冊,即便這回能脫身,往後也難逃糾纏。不如趁此機會多探聽些消息。
第百零三章替身傀儡
"時辰到了自會有座,時候未到擠破頭也沒用。"壯漢嘴角掛著精準得詭異的笑容,連說話的幅度都分毫不差。
麵對陳山石的追問,他出奇地耐心:
"車上座位早有定數,按名入座。沒收到請柬的上不來,上了車的也甭想下去。"
話音剛落,他手中火折子突然由黃轉青,車廂內陰風大作。青慘慘的光線下,乘客們原本和善的麵容瞬間扭曲,直勾勾的目光令人毛骨悚然。更駭人的是——
每人頭頂都懸著根血線,末端吊著烏木牌。牌上用朱砂寫著:王瘸子、徐大富、孫秀娥......
陳山石頓覺不妙,猛地仰頭——
車廂頂棚竟憑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望不到邊的黑暗。一根暗紅血線自虛無中垂下,末端木牌上赫然刻著他的名字。
目光觸及木牌的刹那,莫名的恐懼席卷全身。他本能想逃,可剛挪動身子,五臟六腑便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體內翻攪。
木牌上的血字開始蠕動,血線如活物般在牌麵遊走。劇痛中,無數血絲從頭頂垂落,纏住他的脖頸與肩膀。與此同時,身下的條凳滲出猩紅細線,將他牢牢捆縛,猶如正在編織的血繭,要將他永遠禁錮在座位上。
危急關頭,陳山石正欲甩袖祭出鬼爪,不料血絲倏地纏住手腕,像毒蛇般試圖刺破皮膚鑽入血脈。奇怪的是,他體表光滑如鏡,血線反複穿刺竟無法破防,隻能死死絞住四肢。
生死攸關之際,他立即嘗試喚醒體內厲鬼。可念頭剛起,封魔錄竟傳來警示:煞級鬼物遭壓製!
陳山石暗自心驚,沒料到這厲鬼關鍵時刻如此不濟。更可怕的是,煞級鬼物竟被鬼馬車完全鎮住,今夜怕是凶多吉少。
他強壓驚慌,故作鎮定道:"瞧見了。"
藍衫壯漢笑容未變,手中火光由青轉黃。
寒氣褪去,車廂內重新恢複光亮,乘客們繼續閒聊,好像之前的血痕與木牌都是幻覺。
雖然血跡消失了,但李秀英卻感覺死亡的威脅越來越近。
她繃緊神經,臉上卻擠出一絲笑容:"這位置什麼時候能騰出來?"
壯漢溫和地回答:"時機到了,自然就空了。"
李秀英明白對方深不可測,再問也是白費功夫。
她將視線轉向對麵的中年女子,故作輕鬆地問道:"剛才上車時聽你們聊得挺熱鬨,在說什麼呢?"
問話時,她的餘光仍牢牢鎖著那個穿灰布長衫的壯漢。
那人雙手平放於膝上,腰背挺直,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更沒有打斷眾人談笑的意思。
"好像聽到你們提起陳老爺。"
"沒錯。"中年女子掩嘴輕笑,"今兒個大家夥兒都是去給陳老爺賀喜的。"
"給陳老爺賀喜?"李秀英語調微微上揚。
王二接口道:"那可不。這位陳老爺可是咱們青山鎮首屈一指的大戶。"
他說著也扯動嘴角露出笑容。
不知什麼時候,車廂裡所有人都掛著如出一轍的笑臉,看得人心裡發毛。
"青山鎮什麼時候有個姓陳的大戶?"
李秀英強壓下對靈車的恐懼,琢磨起這些古怪"乘客"口中的"陳老爺"。
如今的青山鎮亂作一團,但凡有點家底的早就跑光了,哪還有什麼富貴人家?
張無常曾整理過留守鄉紳的名冊,裡頭根本沒有姓陳的。
倒是讓她想起一件往事——
這地方靠近討飯巷,而討飯巷早年正是陳氏祠堂所在地。
五十年前陳德海在世時,陳家倒真配得上"大戶"二字。
正思索間,忽聽王瘸子笑道:"怎麼沒有?"
他將手搭在膝蓋上:"陳德海老爺今兒個七十大壽,聽說他兒孫擺了五天流水席,任人吃喝不說,還額外發賞錢呢。"
自從發現登上靈車那刻起,李秀英就明白不能以常理來看待車上發生的事。
可當"陳德海"三個字真從王二嘴裡蹦出來時,她還是忍不住瞳孔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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