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廢棄儲物間,趙小宇停下腳步觀察情況,吳曜快速對其中一名守衛下令,“你,換上我的拘束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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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毫不猶豫地執行,迅速脫下自己的外衣,換上吳曜那件顯眼的銀灰色拘束衣,能量抑製力場環已被吳曜強行破壞失效。
吳曜又對另一名守衛道,“你,帶他回監獄區,把他關進牢房,然後讓他躺在床上‘睡覺’,明白嗎?”
“明白!”兩名守衛機械地回應。
“你同化了他們?!”趙小宇震驚地問。
“不然呢?我有什麼辦法?”吳曜回答道。
“你確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嗎?!”
“現在說這些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趙小宇閉上了嘴。
被換上拘束衣的守衛,在另一名守衛的“押送”下,低著頭,步伐有些僵硬但目標明確地朝著深層監獄區走去。而趙小宇則帶著真正的吳曜,迅速消失在另一條通往更外圍的秘密通道。
……
異管局高層的反應速度堪稱恐怖。爆炸和混亂發生不到五分鐘,在初步排除了大規模邪教徒入侵的可能後,總控中心立刻得出了結論:內部破壞,目標直指吳曜。
“封鎖所有出口!最高級彆警戒!所有人員原地待命,接受身份核查!重點搜查吳曜所在區域!”
鄭揚的命令通過廣播響徹每一個角落。無形的能量力場瞬間激活,將整個異管局地下基地分割成無法通行的獨立區塊。
第一優先級:確認吳曜狀態。
監獄區的監控畫麵被緊急調出。屏幕上顯示,吳曜的單人牢房內,那個穿著銀灰色拘束衣的身影正背對著攝像頭,安靜地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畫麵清晰,似乎一切正常。
但鄭揚的眉頭卻緊緊鎖起。直覺告訴他,太安靜了,太順利了。
“派人進去!立刻!確認目標身份!”總局長厲聲下令。
一支精銳的快速反應小隊全副武裝地突入牢房。當強光手電照亮床上“吳曜”的臉時,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那是一個熟悉的守衛麵孔,眼神空洞,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被控製後的詭異微笑。
“調虎離山!他跑了!”消息傳回總控室,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然而,封鎖還是晚了一步,或者說,吳曜的力量超出了預估。
在趙小宇的掩護和路線引導下,吳曜利用那短暫的時間差和混亂,如同一個移動的汙染源,在穿越非完全封鎖區域時,不斷釋放出強大的【混沌】權柄。
那些奉命封鎖路口,等級不高的外圍守衛和文職人員,在猝不及防下,意識如同被投入染缸的白布,迅速被同化扭曲。
他們的眼神變得空洞或狂熱,自發地為吳曜讓開道路,甚至製造出新的混亂掩護其撤退。
憑借著這種近乎蠻橫的,用權柄強行撕開封鎖線的方式,吳曜在趙小宇的帶領下,竟硬生生地在異管局這個鐵桶般的基地裡,撕開了一道短暫而血腥的口子。
……
異管局外圍,一條隱蔽的廢棄排汙管道出口。濃重的腐敗氣味彌漫在冰冷的夜風中。
吳曜踉蹌著鑽出管道,身上沾滿汙穢。趙小宇緊隨其後,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我回不去了,我必須跟你走。”
趙小宇的聲音冰冷,沒有絲毫救出同伴的暖意,隻有沉重的逼迫。
“記住,你休想逃走,吳曜。你的命,不屬於你自己。你必須去麵對你該麵對的,改變那該死的命運!為了我姐,為了所有因你而死的人,也為了……這個操蛋的世界!”
吳曜靠在冰冷的混凝土管壁上,劇烈地喘息著,他抬起疲憊至極的眼,看著眼前這個滿身汙泥,眼神卻燃燒著瘋狂執念的年輕人,最終,極其緩慢而沉重地點了點頭。那點頭裡,沒有感激,隻有認命般的承諾和深不見底的疲憊。
趙小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身影迅速後退,他不打算和吳曜走同一條路,太過於危險,等兩人都真正脫離危險後再彙合。
夜風呼嘯,帶著自由卻冰冷刺骨的氣息。吳曜扶著管壁,艱難地直起身,試圖辨認方向。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而強大的氣息如同初升的朝陽般,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他前方不遠處的陰影裡。
辰砂弦。
辰砂弦不知何時已等在這裡,身上還帶著些許煙熏火燎的痕跡,但氣息平穩,身姿挺拔。
清冷的月光落在辰砂弦身上,映照著那張依舊沒什麼表情,卻仿佛洞察一切的臉。他靜靜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吳曜,沒有動手,也沒有質問,隻是用那平靜無波卻仿佛能穿透靈魂的聲音,清晰地問道。
“吳曜,”辰砂弦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格外清晰,“你在籌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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