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遊沒理會她的嘲諷,隻是看著周捷,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雪兒,不管我是不是蕭家的人,我對你的心都是真的。”
周捷的臉瞬間紅了,慌忙低下頭,假裝專心吃飯,心臟卻跳得像要炸開。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
蕭父蕭母時不時地給周捷夾菜,噓寒問暖,蕭何則一直沉默地看著她,眼神複雜,蕭語則時不時地冷哼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周捷如坐針氈,隻想快點結束這頓飯“我吃飽了,先上樓了。”
她放下刀叉,站起身。
“我陪你上去。”周遊也跟著站起來。
蕭母笑著說:“去吧,讓你哥陪你熟悉一下環境。”
兩人上了樓,周遊把周捷送回房間,關上門的瞬間,突然把她抵在門板上,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失而複得的珍惜,讓周捷幾乎喘不過氣。
“雪兒,”他喘著氣,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我不是在做夢吧?”周捷搖搖頭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她知道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不管他是“弟弟”還是彆的什麼,她都想抓住這份溫暖。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房間裡的氣息越來越曖昧,兩人的衣服漸漸滑落,肌膚相貼的瞬間,像電流一樣竄遍全身。
周遊抱起她,輕輕放在床上吻順著她的唇,滑到她的頸窩,留下一串滾燙的印記。周捷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也開始模糊隻能任由他帶著自己,沉溺在這片溫柔鄉裡。
“周遊……”她無意識地輕吟出聲,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周遊的動作頓了頓,眼神變得更加深邃。
他抬起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雪兒,我愛你。”周捷的心裡像被灌滿了蜜糖,甜甜的,暖暖的。
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將徹底改變。不管未來有多少風雨,她都想和身邊這個男人一起麵對。
月光下,兩人緊緊相擁,仿佛要將彼此揉進骨血裡。房間裡的溫度越來越高,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預示著一個嶄新的開始。
水晶吊燈的光芒透過雕花玻璃,在餐廳的地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周捷握著刀叉的手指微微發顫,牛排的焦香混著,蕭母身上的香水味鑽進鼻腔,形成一種讓她窒息的陌生感。
“雪兒,嘗嘗這個魚子醬,法國空運來的。”蕭父用銀勺舀了一勺放在她盤子裡,黑色的顆粒在燈光下泛著幽光。
周捷看著那堆像小蟲子似的東西,胃裡一陣翻騰。她想起於蘇蘇總把超市打折的雞蛋煎成溏心的,蛋黃流在白米飯上,拌著醬油就能吃兩大碗。
“謝謝伯父,我不太習慣這個味道。”她把盤子往旁邊推了推,指尖不小心碰到周遊的手背。他的手一縮,隨即反握住她的手指,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像觸電般想抽回,卻被他攥得更緊。蕭語“嗤”地笑出聲:“連魚子醬都不會吃,還真是鄉下來的。”
她用銀叉挑起一塊鵝肝,慢條斯理地送進嘴裡,“我跟哥哥上周去巴黎,米其林三星的主廚做的鵝肝,比這個好吃十倍。”
“語語!”蕭何放下刀叉,金屬碰撞的聲音讓氣氛瞬間凝固,“吃飯的時候少說兩句。”蕭語撇撇嘴,卻沒再頂嘴,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著周捷,像在打量一件不合時宜的舊家具。
周捷低下頭,盯著盤子裡沒動過的牛排,忽然覺得喉嚨發緊,原來真千金和假千金的差距,從來不是一枚項鏈就能抹平的。
周遊忽然站起身:“我去給雪兒拿瓶牛奶。”他鬆開周捷的手時,指尖在她掌心輕輕捏了一下,像是在安慰。周捷看著他走進廚房的背影,心裡湧起一股暖流。“雪兒以前在養母家,過得辛苦吧?”蕭母忽然開口,聲音溫柔得像棉花,“你養母……是做什麼的?”周捷的手指猛地收緊。
於蘇蘇打零工的樣子突然闖進腦海:發傳單時被保安追著跑,陪酒時被客人灌得滿臉通紅,回家後趴在沙發上吐得撕心裂肺,卻還笑著對她說“捷捷,媽媽今天賺了兩百塊”。
“她……她在超市上班。”周捷低下頭,不敢看蕭母的眼睛。
蕭何忽然問:“哪個超市?說不定我認識他們老板。”周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周遊端著牛奶回來,剛好接過話頭:“阿姨在郊區的小超市,規模不大,就不麻煩大哥了。”他把牛奶放在周捷手邊,瓶蓋已經擰鬆了,“快喝點,對胃好。”蕭父點點頭,沒再追問,轉而說起公司的事。蕭何偶爾插兩句,語氣沉穩,條理清晰,顯然是從小就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的。
周捷小口喝著牛奶,忽然明白蕭語為什麼那麼驕傲,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連呼吸都帶著優越感。晚餐結束後,蕭母拉著周捷去看她的衣帽間:“這些衣服都是按你的尺碼買的,香奈兒的套裝適合參加宴會,阿瑪尼的休閒裝平時穿……”她的聲音越來越遠,周捷的目光卻被角落裡一個舊行李箱吸引住了。
那是於蘇蘇送她的十八歲生日禮物,天藍色的帆布麵上印著小熊圖案,邊角已經磨得發白。箱子敞開著,裡麵的舊校服和洗得褪色的帆布鞋,在一堆名牌衣服裡顯得格外刺眼。“這箱子……”蕭母的臉色僵了一下,“要不要讓傭人丟掉?”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