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感覺自己現在比當時麵對本源時空詛咒的時候還緊張,萬幸,伊鶴並沒有繼續湊近。
他鬆了一口氣,故作輕鬆的說道:“什麼時候去?”
“等我換身衣服,現在這身不好看。”
伊鶴現在穿的是遊戲中的原皮,簡單的白與黑的搭配,比較樸實無華,但也是好看的。
但她覺得不好看,那他也就隻能等她換好衣服了。
“好,那我就在這裡等吧。”
伊鶴點點頭,轉身走進鶴之一族的場地。
——伊鶴視角——
她走進自己的府邸,兮蘭此時還在修煉。
“兮蘭。”
伊鶴輕聲開口,兮蘭退出修煉狀態:
“殿下。”
“兮蘭,你幫我看看穿哪套好看。”
兮蘭愣了一下,倒也沒多想。
伊鶴打開衣櫃,在衣櫃中整齊的掛著幾套素色和服。
她的指尖劃過幾套和服,最後停在繡著暗銀鶴紋的月白色和服上。
她褪下原本的衣物,露出蝴蝶骨優美的輪廓。
換衣時腰間係帶在鏡前繞了三圈——這是她幼時養成的習慣,恰好能卡在肋骨最細處。
兮蘭默默替她撫平後領翹起的一根絲線,琉璃簪插入發髻的瞬間,簷角風鈴正好被初夏的風撞響。
“會不會太素了?”
伊鶴扭頭詢問兮蘭。
兮蘭稍微離遠了一些,看著伊鶴:
“初見比較平淡,但是看久了之後就會覺得越來越好看。”
伊鶴眉頭微皺,她想要那種初見就驚豔的。
“對了!在前幾日霸下一族有送來幾件衣物,我放在裡屋了。”
兮蘭走進裡屋,片刻後抱著幾件衣服走出來。
這幾件衣服都很具有霸下一族的風格,主打一個誰穿都好看。
兮蘭在將衣服抱進來之後重新走回裡屋,雖然都是女孩子,看了也沒什麼,但兮蘭感覺不太好。
“這身不錯。”
伊鶴的指尖勾住緋紅裙裳的絲絛,在裙裳旁還有一雙半透明的白色絲襪。
窗欞外斜照進來的光暈恰好漫過她的鎖骨。
當她褪下月白和服時,在腰帶鬆開的刹那,雪白的脊背在發絲間若隱若現。
同時,在肩帶滑落的瞬間,左胸側緣的淡青色血管在摩擦下微微突起。
她解開背後的暗扣,蝴蝶骨如同掙破繭衣般在皮膚下起伏滑動,腰肢擰轉的弧度讓臀線在晨光裡融成半透明的蜜脂色。
褪至胯部的衣料突然卡住,原來是被足尖勾著向下扯——繃直的腳背連帶拽出小腿肚飽滿的肌理,踝骨抵著絲綢發出濕濡的細響。
徹底褪下先前的月白和服,雪白的少女嬌軀在光暈的照耀下帶著一絲淡淡的粉紅色。
她拿起一旁的半透白絲,當絲襪裹上大腿時,她放慢穿戴的速度。
絲繩貼著膝窩遊走,在腿彎處勒出兩彎極淺的紅痕,如同春櫻落瓣浸過羊脂玉一般。
伊鶴的小腿肚被晨光鍍得近乎透明,能看清皮膚下淡青脈絡正隨呼吸微微起伏,像是冰層下悄然遊動的月光。
另一條絲襪末端垂落時掃過足踝,她後退半步調整裙裾。
在足跟陷入軟毯的瞬間,半透的絲襪在腳腕勒出一圈紅痕。
片刻後,伊鶴穿好絲襪,半透的白絲搭配著本就雪白的長腿,使其在陽光的照射下格外閃眼。
一雙美足粉嫩雪白,輕輕的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格外的觸人心扉。
她拿起那件緋紅的裙裳,開始進行最後的穿戴。
在緋紅裙裳滑過腰際時,晨光恰好鍍上她鎖骨凹陷處的薄汗。
領口斜裁設計讓肩頸線條延伸成一道白瓷般的弧,衣料流動間偶爾透出鎖骨下方淡青的血管紋路。
腰封收束時帶起布料細微的窸窣聲,在肋骨最細處掐出半指寬的凹陷,恍若雪地裡被風蝕出的流線型溝壑。
在轉身調整後腰係帶時,裙擺旋開露出裹著半透絲襪的小腿。
她最後將胸前飄帶打了個鬆散的結,垂落的流蘇隨著呼吸輕掃心口位置。
那抹若即若離的雪白,倒比直接袒露更惹人遐思。
伊鶴照了照鏡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梳理了一下頭發,隨後在整理好裙裳上的裝飾物之後穿好鞋子,走進裡屋。
“兮蘭。”
“殿下!很好看!”
在得到兮蘭的回答之後,伊鶴笑了笑,離開府邸。
——
此時的白夜已經無力吐槽了,為什麼換個衣服能換這麼長時間啊!!
半個多小時啊,都黃昏了!
“白夜。”
伊鶴的聲音似乎在耳邊傳來,白夜側頭看去,一時間有些愣住。
幾秒後,他回過神來:“很好看。”
伊鶴看著他,眼眸一閃:“後麵的路程……你不能用忍法哦。”
白夜愣了一下,倒也沒多想,隻以為是伊鶴想保持千鶴城的平和景象。
——
夕陽將千鶴城的青瓦白牆染成蜜色,街道兩側的八角宮燈亮起。
白夜跟著伊鶴轉過街角,忽聞一陣甜香裹著麥芽焦香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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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青石橋畔支著個竹骨油布篷,一個白發老伯正執銅勺在雲紋石板上作畫。
"糖畫!"
伊鶴腳步忽快,緋紅裙裾在晚風裡似乎綻開半朵芍藥。
她蹲在攤前時,腕間銀鈴發出細碎的清響:"老板,能畫狐狸麼?"
白夜望著她發頂翹起的呆毛隨動作輕晃,忽然想起四樓的那隻大狐狸。
老人手腕輕抖,琥珀色的糖漿如遊龍走筆,瞬息間凝成一隻蓬尾的狐狸,迎著晚霞透出晶瑩流光。
"當心燙。"
白夜接過竹簽時,指尖與伊鶴相觸。
她咬下狐耳時,糖絲粘在櫻唇邊,像落在雪地上的蜜糖。
暮色漫過她染著霞光的睫毛,在鼻尖投下顫動的影子。
"彆動。"
白夜扯住她揚起的廣袖。
素白的絹帕擦過她的唇角時,伊鶴忽然屏住呼吸。
白夜的拇指關節正無意識地摩挲她下頜,溫熱的觸感卻比糖漿更加灼人。
老伯笑嗬嗬往炭爐裡添了塊鬆木,火星劈啪炸開。
白夜後知後覺收回手,卻見伊鶴正用齒尖輕咬下唇殘留的糖晶。
伊鶴水潤的眼眸映著跳動的爐火:"甜得有些發苦了。"
晚鐘恰在此時蕩開,驚起簷角的白鳥。
白夜有些尷尬,強行轉移話題:“老板,能畫隻龍不?”
白夜描述了一番中國龍的外貌,老伯沉思片刻,開始作畫。
走在街上,白夜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糖畫,與他所想的中國龍差不多。
果然,高手在民間,這糖畫手藝簡直無敵。
白夜並沒有吃糖龍,而是將糖龍放到小屋四樓,給它加了一個『絕對無法破壞特性』,確保它不會化掉。
——
在暮色浸透千鶴城時,伊鶴提著宮燈拐入一個回廊。
白夜望著她發間垂落的銀絲掃過燈籠紙麵,在青石板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在穿過綴滿風符的月洞門之後,驟然湧入視野的緋色讓白夜呼吸微滯。
千萬株霞綃樹在暮風中搖曳,它的花瓣飄落時會在空中旋出螢火似的尾跡,無窮的落花照滿視線。
"這些是鶴之一族栽下的靈木,外人進不來這裡。"
伊鶴指尖接住一片花瓣,那瑩白瞬間在她掌心暈染成淡粉:"遇生氣則變色。"
仿佛印證她的話語,當白夜伸手觸碰枝椏,整棵樹驟然從根部開始泛起霞光。
流動的緋色順著紋理漫上梢頭,驚起棲息的半透明靈蝶,它們振翅時灑落的磷粉在兩人衣袂間織出星河流轉的幻影。
伊鶴突然放下燈籠,她提起裙裾向前跑去,在踏過鋪滿落櫻的靈泉時,纏繞在足踝的銀鈴串撞出些許聲響:
“不要怕,這裡的靈泉掉不下去的。”
平常確實掉不下去,也不算騙人,伊鶴的內心輕笑。
白夜追著她驚起的蝶群轉過虯曲的古樹,猝不及防被垂落的藤花拂了滿臉。
"當心結界。"
伊鶴回身拽住他的手腕。
她發間的琉璃簪與空中懸浮的符印產生共鳴,那些鎏金咒文如同被石子驚擾的遊魚,倏地四散成細碎光點。
兩人交疊的掌心突然傳來細微震顫,纏繞在霞綃樹上的靈藤自發編織成浮橋。
伊鶴想要抽手整理被風吹亂的鬢發,卻發現白夜正緊握住她的手。
伊鶴低頭輕笑,她假裝去夠頭頂低垂的花枝。
白夜突然伸手替她擋開顫動的枝椏,這個動作讓他整片衣袖都落滿發光的花瓣。
靈泉深處傳來編鐘般的回響,兩人同時轉頭望去,驚見水麵升起無數由水霧凝成的白鶴。
這些幻影繞著他們盤旋三周,最後銜著霞綃花瓣沒入雲端。
伊鶴忽然將宮燈塞進白夜手中,指尖擦過他手背時留下些許涼意:
"聽家族的長老說,對著靈霧鶴影許願最是靈驗。"
白夜望著她浸在暖光裡的側臉,喉結動了動終究沒說話。
倒是伊鶴自己先彆過頭去,脖頸泛起薄紅,仿佛被晚風偷喝了胭脂。
霞綃花瓣簌簌落在伊鶴發間時,她合掌的指尖正微微發燙。
靈霧殘影掠過她輕顫的睫毛,在鼻梁處投下細碎的光斑。
白夜望著她被暖色浸透的耳尖,忽然伸手接住飄向那縷呆毛的花瓣。
"你許的什麼願?"
"說出來可就不靈了。"
伊鶴睜眼時撞進他眼底的星火,尾音突然卡在喉嚨裡。
白夜指節沾著的花瓣正巧落在她眉心,涼意激得她後頸泛起細小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