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旅店陽台的欄杆,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徐清四仰八叉地躺在一張沙灘椅上,嘴裡依舊叼著根草莖,悠哉遊哉地晃著腿。旁邊另一張椅子上,一個高大的身影隨意地坐著,正是前海軍大將青雉,庫讚。
“啊,是好久不見,”徐清懶洋洋地開口,眼睛半眯著,瞥了青雉一眼,“怎麼樣。”
青雉慢悠悠地端起手邊的冷飲,吸了一口,才用他那特有的慵懶語調問道:“什麼怎麼樣?”
徐清嘿嘿一笑,笑容裡滿是幸災樂禍:“被赤犬打的怎麼樣。”
青雉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向徐清,鏡片後的眼神有些無奈:“阿拉啦,徐清小哥性格還是這麼惡劣。”
“該!”徐清哼了一聲,坐直了些,“誰叫我剛出海就因為你上了通緝令。話說,當初那通緝令的價格怎麼那麼低,瞧不起誰呢!”
青雉放下杯子,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那是卡普老頭壓下去的。要不是被新聞鳥那家夥拍到了你的照片,你連通緝令都不會上。”
“該死的摩根斯!”徐清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了計謀得逞的笑容。他站起身,麻利地將自己的沙灘椅拖到了青雉那邊的陽台,緊挨著青雉躺了下去,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啊,溫暖的陽光。”徐清感歎一句,側過頭看著青雉,“話說,你怎麼會來德雷斯羅薩這種地方?”
青雉的目光從遠方收回,聲音平靜無波:“卡普先生告訴我,你這裡有答案。”
徐清聽到這話,誇張地翻了個白眼,在躺椅上猛地一轉身,用屁股對著青雉,語氣嫌棄:“這麼大個人了,還矯情。”
青雉低聲重複了一句,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思考:“矯情麼……”
兩人就這麼一言不發地在陽台上躺著,一個沐浴陽光,一個似乎在思索人生,時間從上午悄然滑向傍晚,夕陽的餘暉將天空染成了溫暖的橘紅色。
徐清猛地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骨頭發出一陣劈裡啪啦的輕響。他麻利地收起躺椅,看樣子是準備出門了。
“走了。”徐清丟下一句話,便朝著旅店外走去。
青雉也默默地站起身,跟了上去。
德雷斯羅薩的街道上,夕陽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徐清在前麵不緊不慢地走著,青雉則像個影子一樣跟在他身後。
突然,徐清腳下一個加速,身體如同泥鰍般在人群中穿梭,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試圖甩掉身後的跟屁蟲。
然而,無論徐清如何閃轉騰挪,青雉總能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那份從容不迫,仿佛在自家後花園散步。
徐清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額角有青筋在輕輕跳動:“喂,我說,彆跟著我了行不行。”
青雉雙手插在褲兜裡,表情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不行。”
“你!”徐清額角的青筋又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懶得再跟這個無賴糾纏,轉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建築外,正是科裡達角鬥場。徐清輕車熟路地來到一個不起眼的窗口,探頭朝裡麵望去。
角鬥場內部的一間寬敞休息室內,氣氛有些緊張。蕾貝卡手持長劍,眼神堅定,她的周圍,幾個身材魁梧,看起來不懷好意的角鬥士將她團團圍住。
“小丫頭,一個人也敢來這裡?”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獰笑著。
蕾貝卡沒有說話,隻是握緊了手中的劍。下一刻,她動了!嬌小的身影如同獵豹般迅捷,劍光閃爍,隻聽幾聲悶哼和兵器落地的聲音,那幾個圍攻她的角鬥士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戰鬥力。
就在徐清看得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碩大的腦袋突然從旁邊湊了過來,幾乎貼到了他的臉上。
“阿拉啦,徐清小哥這麼晚了,就跑來看這個?”青雉那特有的懶洋洋的聲音在徐清耳邊響起。
徐清被嚇了一跳,猛地扭過頭,瞪了青雉一眼:“看什麼看!這可是我新收的開山大徒弟!”他說這話時,下巴微微揚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隨即,徐清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湊近青雉,壓低聲音說道:“話說,青雉啊,你閒著也是閒著,要不要順手……教教我這個便宜徒弟?”
青雉聞言,奇怪地看了一眼徐清,鏡片後的目光帶著一絲探究:“以你的本事,教導一個人,應該不難吧。”
“我這都是野路子,”徐清擺了擺手,一副不負責任的模樣,“打打殺殺還行,正兒八經的教導,可不熟練。太麻煩了!”
說完,徐清也不等青雉回答,嘿嘿一笑,轉身便溜溜達達地離開了窗口,朝著街道的另一頭走去,看樣子是不打算再管了。
青雉站在原地,撓了撓他那頭蓬鬆的卷發,看著徐清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休息室內,那個獨自擦拭著長劍,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和堅毅的粉發少女。
他沉吟片刻,最終還是邁開長腿,朝著角鬥場的入口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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