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莽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尋找了自己的兒子王安,詢問關於“劉秀”的事情。
而在得知了王安殺死民間那位僅剩下的劉秀的時間之後,王莽的心中頓時驚喜萬分。
“原來如此,果真如此啊!”
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整個人都激動無比。
王莽甚至沒有顧得上安置自己的家裡人,在出來的第一時間便開始設法拯救六難!
這是真大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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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
王莽看著六難的神色十分恭敬,甚至比麵對皇帝還要更加的謙遜恭敬,他彎著腰,為六難倒茶:“大師,您說,鄙人接下來該如何做呢?”
六難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來,但心裡卻是十分慌亂的。
鬼知道該怎麼辦啊!
殺了民間的那個劉秀也好,王莽被放出來也好,這都特麼的是巧合啊!巧合懂不懂?他胡說的啊!誰知道真的剛殺了那九個劉秀,就真的被放出來了啊?
但他不能這麼說。
隻能夠裝作高深莫測的樣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而後說道:“哎,這本是天機不可泄露,然則我已然至此,也不能繼續隱瞞了。”
“哎——”
“隻求丞相他日成事之後,能夠善待我佛門弟子吧。”
他緩緩閉上眼睛,聲音中帶著肅然和些許憐憫的佛性,隻是這憐憫不知道是在對誰:“丞相想要成事,需將最後的那位“劉秀”殺死。”
“天下共有“十”位劉秀,其餘九位全都死了,隻剩下梁王世子。所以太祖的赤帝命格全然彙攏在他的身上,隻要將他殺死,丞相便能夠坐穩大位!”
“但卻絕對不能在登臨大位之前殺死那人。”
“因為沒有登臨大位之前,白帝命格未成,所以無法對抗赤帝命格,一旦白帝命格成,則可以與之爭奪天下龍命。”
“丞相萬萬記得此事!”
王莽躬身而拜:“王某謹記大師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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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渡公府,一處極其隱秘的院落中,某處暗室。
陳況看著麵前的東西,麵頰上帶著些許的驚駭之色:“這....這些都是淵兒你的謀算?”
陳淵微微點頭。
他笑著看向陳況說道:“父親,合著您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先前的我是在做戲啊?”
陳況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他仰起頭,看著頭頂的牆壁。
這牆壁真黑啊。
陳淵卻有些無奈,他看著陳況解釋道:“昔年太祖高皇帝在晚年的時候,便組建了繡衣使者,所謂繡衣使者,其實是監視天下官吏的。”
“那個時候,陳氏先祖陳喜公便知道了這件事情,可卻不能夠將其全部清洗出去,若是全部清洗了,皇帝隻會更加多疑。”
“這也是皇帝與陳氏的一種默契。”
“在陳氏的身邊,皇帝需要有一些人來獲得陳氏的信息,但在關鍵的地方、隱秘的地方卻允許陳氏有自己的“空間”,而在皇帝的身邊,也同樣有陳氏的人。”
“所以無論是在圃園,還是在長安城的官渡公府邸內,除卻極其隱秘的一些地方外,其餘所說的話都不會十分真切。”
“若是需要說話的時候,就會將人給打發出去。”
“太祖時期、惠帝時期、文帝時期、武帝時期、武德帝時期都是這樣子過來的,隻是後來宣帝時期的時候,皇帝有些.....嗯,先皇有些的仁善,對圃園這裡的監視並不算太嚴苛,所以也就沒有繼續這般做。”
“如今這位陛下登臨之後,對陳氏的提防更甚,在陳氏回歸官渡的時候更是對陳氏進行監控。”
【這是久遠的伏筆了,是俺沒有寫好,以為寫出來了演的感覺.....下次俺會注意多多注意,久遠的伏筆就挑明~今天晚上對上一章進行精修哈,沒有這行字的時候就是精修完成了。】
陳淵看著恍然大悟的陳況,心中有些許的無奈之色。
怎麼看自己的這位“老爹”,怎麼感覺這麼像是“陳慶”的感覺?性格脾氣暴躁,武力值較高,但是卻不怎麼喜歡動腦子。
他扶額歎氣。
陳況訕訕一笑:“那不是太過於久遠的事情了嗎?”
“我不記得也是正常的。”
他看向陳淵:“如今天下既然已經安定了,我們什麼時候回官渡?”
陳淵微微眯著眼睛,心中帶著些許的思索之色:“大概....快了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感慨:“先前我見了陛下一麵,陛下恐怕是熬不了多少時間了,我想.....怕是今歲的冬日之前.....日子便要到了。”
“陛下臨終之前,一定會試探陳氏,試探王莽,懷疑他所能見到的一切。”
陳淵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嘲諷:“陛下與曆代劉氏的先皇還不一樣,他繼承了武帝的多疑,但卻沒有繼承武帝的手段。”
“讓他試探吧!”
“不試探一下,他是不會安分的!”
他輕聲道:“而且,他一定會提前留下來一封遺詔,這一封遺詔甚至是會提前發出來。”
陳淵看著陳況說道:“您猜一猜,這封遺詔之中會寫明什麼內容?”
陳況微微搖頭:“陛下的心思,我是猜不到的。”
“難道淵兒你知道?”
陳淵微微一笑:“必然會提前在遺詔中寫明,隻要父親和我逝世之後,即刻加封為漢王或者秦王!”
提前追封?
陳況一臉的問號。
追封這種事情都是在“人”死了之後追封的,還能夠他們還沒死,甚至還活的好好的時候,就提前以“遺詔”的方式追封?
他冷笑一聲:“陛下這是想要逼死你我二人?”
陳淵搖頭,卻又點頭:“或許他本意不是如此,但未曾其中沒有這樣子的意思。”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