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薑虎!”
陳鶴鬆目光落在兩人臉上,臉色突然變得驚恐起來,拚命掙紮著:“你們要殺我!”
“我已經被判處了斬立決,不日便要身首異處,你們何須再多此一舉,冒著風險來殺我?!”
陳鶴鬆雙手死死拽著李牧的衣領,聲音顫抖:
“你們連幾天都等不了,非得要我死在大牢之中?”
薑虎聞言擰起眉頭,怒聲道:“陳鶴鬆,你放什麼狗屁!誰說牧哥兒要殺你?你剛才都斷氣了,是牧哥兒把你救活了!”
“陳掌櫃,有人要殺你?”李牧抓住了陳鶴鬆話語中的重點:“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鶴鬆看著兩人的臉許久,瞧見他們的神情不似作偽,這才顫聲道:“剛才我正在熟睡,突然有人用枕頭捂住我的臉,要致我於死地。”
此話一出,牢房內頓時變得死寂。
李牧微微轉頭看向旁邊的獄卒王五:“我特意交代過要關照陳掌櫃,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交代?”
被冰冷的眼神注視著,王五隻感覺像是被一把刀在刮著自己的皮膚,恐懼不安瞬間湧上心頭:“我……我真不知道,我剛才睡著了,可能是犯人之間的私人恩怨,您也知道,這牢房內打架鬥毆都是常有之事。”
“鬨出人命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麼說你不知道是誰乾的了?”李牧問道。
“不知道。”王五咬牙道。
“好,薑虎,把牢房內的犯人全都提出去,挨個打上三十大板,我就不信審不出來。”李牧語氣平靜,說出來的話卻令人毛骨悚然:“告訴兄弟們無需留手,打死打傷,一概隨意!”
“什麼?”
“這可不關我們的事啊!”
“官爺,我們跟這事毫無關係,你這是蠻不講理!”
“我這身子骨挨上三十大板,還不得一命嗚呼?”
犯人們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跪地求饒。
而王五也臉色大變,當即湊了過來勸道:“牧哥兒,這陳鶴鬆就是個即將問斬的死囚,又跟你們有仇,他被人殺了,你們正好可以出口氣,何必為此事鬨的滿城風雨?”
“若是傳到曹大人耳中也不好聽啊!”
啪!
李牧直接伸出大手抓住王五的後頸,眼神微眯,十分認真的說道:“此事,你知道內情。”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非疑問的語氣。
看著李牧近在咫尺、令人不寒而栗的雙眼,王五呼吸逐漸變得粗重:“牧哥兒,我保證此事絕對不會給你們造成任何麻煩,您抬抬手,彆再追查了成嗎?”
“薑虎,把這群犯人拉出去打,打到他們招供為止。”李牧懶得繼續跟王五拉扯,直接伸了個懶腰道:“若是問出主謀直接報給曹大人,依律法辦!”
“走!”
薑虎獰笑,從旁邊抄起一根滿是釘子的馬棒,踢打著犯人們便要將其驅逐出去。
“我……我說,是陳癩子乾的!”人群中,突然有個頭發花白的老犯人開口,指著旁邊某個皮膚黝黑的漢子道。
“沒錯,就是他,我剛才親眼看到他用枕頭壓著陳鶴鬆!”
“他衣服上還有陳鶴鬆的手印呢!”
“這小子乾的事,可千萬彆牽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