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這次搞到了價值幾萬兩銀子的戰利品,還綁了不少免費苦力,收獲已然不少……至於這寶藏,日後再找機會去尋吧。”
李牧隨手將藏寶圖塞入懷中,招呼其他人準備回安平。
這次他在臥牛山耽擱的時間有些太長了,這裡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身邊又隻剩下了十數人作為護衛,還是儘早離開為好。
眾人沿著山路踱步而下。
可來到山下後,李牧正準備帶人沿著原路返回安平,熊羆卻突然衝著山道拐角之處瘋狂的吼叫起來,後脖頸處的毛發乍起,好似遇到了什麼威脅一般做出示警!
“嗯?”
李牧猛然擰起眉頭。
熊羆智力不弱,不會隨意吼叫,如此這番必然是嗅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發覺了什麼危險!
“停!”
他猛然招手止住眾人,目光警惕的向四周看去。
隻見山道兩旁靜悄悄的,但在那數十丈外的前路拐角,卻突然響起了馬蹄聲和一道頗為玩味的聲音。
“呦,你這獵犬倒是不錯,隔著這麼遠居然都能發現我們。”
伴隨著說話聲,隻見狹窄的山道前後兩頭竟然都出現了一群全副武裝的騎兵,他們身著鐵甲,麵色肅殺,胯下的戰馬高大健壯,就連毛發也都是純黑,沒有一絲雜色。
他們腰間挎著長刀,掌中拎著足有丈許的長矛,將山道兩頭堵的死死的,水泄不通。
李牧隻是粗略掃了一眼,便判斷出這支騎兵的數量絕對不低於一百!
而方才說話的人,赫然是這群騎兵中的領頭者。
那是個年輕男子,身著一套嶄新的銀色鎧甲,生的劍眉星目,伴隨著馬匹向前邁步行動,他的身子顫動之間,連帶著身後那件血紅色的披風也在寒風中獵獵作響。
“原本打算著再走近些,便亂箭齊發要了你的賤命,讓你死的痛快些,沒想到竟被你給發現了。”年輕男子揉了揉鼻尖,做出一副思考的姿態片刻後,輕聲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讓你換一種死法。”
“你覺得……五馬分屍怎麼樣?”
李牧的眼睛眯了起來。
這年輕男子的語氣並不暴戾,但卻有一種居高臨下的蔑視之意,就像是一隻貓在玩弄一隻落入自己掌心中的老鼠。
而伴隨著他的話,周圍那些騎兵們躍躍欲試,胯下的坐騎也在不停用梯子刨著地麵,仿佛要隨時發起衝鋒。
“刷拉!”
十幾名士卒當即拔刀,將李牧圍在中間。
麵對數倍於己的敵人,這些士卒們雖然也有些畏懼,但卻沒有一人選擇求饒或是逃走。
“我乃安平李牧,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何處得罪?”
看著周圍那些如狼似虎的騎兵,李牧麵色不變,隻是不卑不亢的開口詢問。
同時,他的大腦也在飛速的轉動思索。
自己何時得罪過這樣的人物?
瞧這群騎兵的氣勢、裝備,定然不是清水縣的守軍,也絕非狼鷹堂和陳家能夠請動的。
莫非是洪州府統軍衙門的人,霍雲峰和劉紀對當初自己恐嚇他們的事懷恨在心,故此趁著大齊境內混亂之時進行報複?
還是說,是花竹幫請來的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