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沅提取他的記憶。
確實是49年前那一場戰役，讓這個冒牌貨頂替了大公爵的身份。
原本他可以帶著大公爵完整的記憶取代他。
但沒想到大公爵掙紮得過於激烈，意誌力也遠比他想象的要堅韌，導致最後雙方都受到了部分損傷。
冒牌貨自己的記憶受到重創，潛伏在腦海深處，自己卻意外融合了大公爵的部分記憶。
而大公爵雖然意誌力占上風，但他還是永久消失了。
冒牌貨頂著大公爵這一副軀殼，腦海裡裝著大公爵的記憶，他以為自己就是大公爵。
不過記憶並不完整。
他知道自己手底下有一個研究所，但具體的信息卻在那缺失的記憶當中。
但他心裡知道，當初這是為了讓普通人能有出頭和自保的機會，才去冒著風險研發的藥劑。
在星元曆735年，終於產出一隻成功的天賦藥劑，卻在之後再也沒有消息。
加上他腦海裡沒有任何相關線索。
這個研究所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初嘗天賦藥劑的妙用，他心裡就有股強烈的欲望去獲取這些能量，將它們為己所用。
他十分渴望！
多方構建關係網，最終他向藥劑下手了，他的目標，就在那天才齊聚的嶸山。
湯沅要繼續深入探索，冒牌貨是和嶸山院長搭線建立的實驗室，卻在進一步搜尋關於院長的記憶時。
出現了一片空白。
關於星獸裔，也是這樣。
湯沅眸色一沉，這情況也不是第一回見了，這人還真是......無處不在。
她都判斷不出這人是個什麼立場。
星盜，自由軍，星獸裔，院長，禁區......都有他的影子，或許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還有更多。
見湯沅手放下。
許燦眼中滿是好奇的看著她。
湯沅臉色凝固了一下，然後默默轉開視線，語氣淡淡的說道：“不要拿你那張醜臉對著我。”
許燦：“......”
雖然這個頭套彆致了一點，但還沒有到這麼醜的程度吧。
他幽怨地回頭看了一眼周驚鴻，見他收起了那套拍攝的動作，才把自己喜愛的頭套取了下來。
“這下可以說了吧。”
湯沅又一副人不可貌相的表情看著他，“小夥汁兒，你怎麼這麼八卦呢~”
許燦抓狂。
“那你還想怎麼樣？！”
見他臉都憋紅了，湯沅就沒逗他了。
“他叫戮明州，星獸裔，供奉星獸為神明，崇尚星獸力量體係，潛伏在人類的社會裡，而大公爵在49年前那場戰役中就已經死掉了。”
雖然他不清楚戮明州真正取代大公爵的目的是什麼，但不妨礙她猜測。
光是他那一副看不起人族，覺得人族身份太低賤的模樣，就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許燦震驚不已。
其他豎著耳朵聽八卦的人也是震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叛軍可惡，自由軍可惡，星盜也可惡，原來還有星獸裔這個更可惡的間諜。
難怪在自己同胞上做實驗，一點負罪感都沒有，原來他壓根就不是人族！
可惡！
實在是太可惡了！
湯沅說一句，周驚鴻劈裡啪啦打一行，用精彩絕倫的話將這些信息同步到了星網上。
許燦愣了又愣，發現了一個盲點，“那他在嶸山的實驗室裡，還拿星獸做實驗材料？”
就這還叫奉若神明？
湯沅給了他一個看好他的眼神，關鍵點抓的就是快。
“他在奪取大公爵記憶的時候出了狀況，自己的記憶潛意識化了，以為自己就是大公爵。”
許燦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竟然在49年前......”
戮明州眼神呆滯地跪在原地。
湯沅抽回他的力量後，他就一直維持在這個狀態，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魂魄。
許燦看著他，突然倒吸一口氣，“那照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