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誇張,以前在學校裡很多人都認識她,但溫念跟以前的同學是完全沒有聯係,也都基本上沒什麼印象。
周柏川一身定製的深灰色西服,扣子打開裡麵是一件無皺褶的白襯衫,頂著一頭亞麻色的頭發,烏黑的瞳眸裡帶著幾分笑意,高挺的鼻梁,笑起來還淺淺地露出兩顆虎牙:“這怎麼行?我們可是同桌啊!”
“整個班級裡,就我倆坐在後排,你以前上課睡覺、甚至逃課我還幫你放過哨了。”
聽他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印象了,不過這段記憶也不深刻。
當時宋嫚回過容城養病,溫念高二的時候也跟著轉學去了,為了省去一些麻煩就宣稱自己叫宋娩娩。
青春期的那段時間確實是有點叛逆,上課不愛聽老師講課,感覺就像是在催眠一樣,經常忍不住睡覺。
但她的學習成績又常年保持在年級第一,所以老師,主任也不會太多的說教她。
隻是後來怕影響其他同學學習,主動申請坐到了後排,依稀記得旁邊也坐了一位跟她一樣上課愛睡覺的同學,但也不是緊挨的那種。
兩人中間可是隔4、5個座位的距離了,他管這叫同桌?
“噢,原來是你呀。”
周柏川聽到她想起自己之後,眼睛都亮了一下:“記起來了?你不是去國外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當年她連高考都沒回去參加,後來才打聽到出國了。
溫念都有些社恐了,跟他也不是很熟,有點想要逃離:“啊,畢業就回來了。”
一手拿著咖啡,另一隻手拿著保溫盒,他倒是紳士,還貼心的給推開了門。
禮貌的對他道了聲謝謝。
“我公司今天在這裡舉辦發布會,我記得高中那會兒你不是也很愛畫畫什麼的,剛好有一個漫展,有沒有興趣去玩一下?”
溫念是喜歡畫畫沒錯,她從小到大還拿過不少獎項,這也是學校裡人儘皆知的事。
其實內心是很感興趣的,但怕馬甲掉了,直接就拒絕了!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還有點事情。”
“那沒事,我們加個微信唄,以後辦展會了我邀請你來玩。”
周柏川從西服口袋裡掏出手機:“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溫念兩隻手都拿著東西,尷尬的對他笑了笑,表示騰不出手。
他瞄了一眼她手下裡的保溫盒,不像是打包的:“這是自己做的午飯?”
“嗯,我準備給人送飯去了。”
加上微信後溫念乘坐電梯離開。
到了一樓後,電梯門剛打開就有一個穿著s服的小男生前來問路。
藍色西服,白色襯衫,紅色蝴蝶結,頭發上豎起一撮毛發,黑色大邊框眼鏡下是一副藍色美瞳。,已經忍不住要蹦出那一句台詞了,真相隻有一個。
“您好,我想問一下你知道星輝的活動在幾樓嗎?”
“五樓。”
遠處一行西裝革履的男士迎麵向電梯走,站在中間的陸祈年鶴立雞群。
每個輪廓就像被精心雕刻過的,在一眾平平無奇的高層之中,他像是一個來自漫畫世界的精修圖層。
兩人四目相對,雙方都皺了下眉。
她穿著一身玫瑰色碎花高領裙,雪膚紅唇,明豔動人,妝容不濃不淡的,正笑意盈盈的一個穿著另類的男人說話。
陸祈年的腳步越走越近,梳著三七分的背頭,兩手抄著兜,西服衣擺撥到後麵,露出裡麵平整的白襯衣和收入西褲的緊韌腰線。
腿長就是了不起,一米九一的身高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麵的空氣會好一點,把頭昂的那麼高,身上暗藍色的格子領帶還是我買的了。
陸祈年的步子來到她的麵前就停下了。
這一陣仗,把問路的男生給嚇跑,居高臨下地瞧著她手中的飯盒:“知道我來這參加活動,跑來給我送飯?”e?我請問呢?
人怎麼能自信成他這個樣子的。
“不是。”
“還挺有本事,能夠收買秘書告訴你我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