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公孫禦眼看著那客卿被全冠清一掌打在心口,背心爆出一團血霧,顯然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頓時悲從中來。
他老子醉心武學,一年中倒是有大半時間都在閉關。從小他們兄弟倆都是兩個師叔看著長大的。
此時兩位師叔都倒在地上,前一位也就罷了,雖然挨了一掌一個勁兒的吐血,但眼看著還沒死。
可是後一位無論怎麼看,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想到從前兩位師叔帶著他玩耍的過往,公孫禦不由得心如刀絞,眼眶也不禁紅了。
“全冠清!”公孫禦目光挪回全冠清的身上,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這三個字。
全冠清壓根沒往心裡去。
他還在震驚,這個時候鐘靈在乎的竟然是他沒有將那三個數數完的事情。
“你真當脖子架的是油條啊?要是讓他反應過來,在你脖子上甚至是臉上來一刀,讓你變成花臉貓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啊,我不要做花臉貓!”鐘靈立刻用手捂住臉,一陣後怕,“嗯嗯,全大哥你說得對,做得也對,我不說了。”
全冠清也覺得鐘靈這小姑娘可愛得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這才看向目眥欲裂的公孫禦。
“我這人說話算話,說他要死他就要死。現在,你們交出絕情丹然後讓我們離開,今天這裡就隻死他一個人。不然的話……”
話不說儘,但全冠清眸中閃過的一抹冷意已經表明了一切。
公孫禦雖然心頭在滴血,但卻終究沒敢再說什麼拚命的話。
在場包括他在內足有五十多絕情穀弟子,除了閉關的穀主,所有身手好的弟子全都在這裡了。
可即便如此還是被全冠清放倒一大片,還能站著的不過一掌之數。現在繼續下去,隻怕真的如同全冠清所說,又要死人。
麵子和命哪個更重要?
有人舍生取義就有人貪生怕死。
公孫禦不覺得自己是貪生怕死之輩,但此時還想要拚,除了連累穀中上下幾十口人命,似乎並沒有能夠傷到全冠清的可能性。
武功差得太多,寄以厚望的漁網陣須臾被破。就連暗器也對全冠清沒有效果,他們還有什麼辦法?
努力壓下心口的憤懣,公孫禦努力吸了一口氣說道,“穀中現在沒有絕情丹,最後三顆絕情丹都被小弟帶出去了。你若是知道他在哪裡,可以找他拿。”
果然公孫且身上有絕情丹嗎?
全冠清差點沒仰天長歎,心中一陣陣的後悔。
其實在公孫且使用那古怪非常的雙手刀劍之法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對方就是絕情穀的人,畢竟那路數和神雕中的公孫止非常相似。
可在全冠清的印象中,公孫止的武功也就比普通的一流高手強些有限,也就欺負欺負還在成長期的楊過和小龍女,甚至還占了兩人中了情花毒的便宜。
而公孫且卻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超一流的水準,是以根本沒往那邊聯想。更是不知道情花毒竟然還能用毒粉。
說起來也是當時在擂鼓山上,全冠清惦記著無崖子的傳承,想著在蘇星河麵前裝裝樣子,因此沒有舔公孫且的包。
不然但凡在他身上搜出瓷瓶,看到絕情字樣之後立刻就會有聯想,哪裡還有這麼多事。
哎,一招算差引來這麼多破事,全冠清光是想想就覺得鬱悶。
心中吐槽連連,全冠清麵上不顯,反而眸光越發的陰冷。
“沒有,那就沒辦法了。我隻好將這穀中人全部殺光,然後慢慢找了!”說著從鐘靈手中接過君子劍,眸中殺意凜然。
“你……你殺光我們也沒用。”眼見全冠清殺意大漲,公孫禦也慌了。
他發現,他以為自己沒那麼怕死。可真的當一個隨時可以殺自己的強人在自己麵前流露出明顯殺意的時候,那種驚慌、駭然完全是無法控製的。
“穀中的絕情丹從來沒什麼留存,隻因為小弟外出帶了情花毒,這才將三顆備用的丹藥讓他帶上。其他煉製的丹藥,全都被那個蘇先生帶走了。”
“蘇遇……”全冠清眯起眼睛,“他要那麼多絕情丹做什麼?”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他除了絕情丹,還要了大量情花毒煉製的毒丹。”公孫且立刻說道。
此時他一門心思隻希望全冠清能夠因為自己的合作而放下殺意,否則合穀拚上性命,隻怕也就是一個雞蛋碰石頭的結果。
真的如此嗎。
全冠清聽在耳中,卻是已經將此前一切全都串聯起來,之前的猜測得到了印證。
事到如今對方都還說沒有絕情丹,隻怕就是真的沒有。就算自己殺幾個人,對方大概也不會拿出來。
至於殺人,全冠清當然是不在意的。但卻也絕對不是嗜殺之人。
此來就是為了絕情丹,而不是要滅了絕情穀。
“你最好沒有騙我!”全冠清麵上不顯,依舊殺意森然。
“不敢……”公孫禦屈辱地低下頭,臉上、眼中滿是不甘。
可他不敢也不願意那穀中上下的性命做賭注,那個代價他承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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