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粒無收?不不不!”
他的聲音洪亮得像按下了功放鍵,整個維修區通道都能聽見。
“誰告訴你們我的引擎被凍結了?我的引擎在這裡!”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發出“砰砰”的聲響,“它每時每刻都在升級!它的咆哮,你們在電視上是聽不見的!”
記者們都愣住了。
這是什麼回答?
“至於我們的賽車……”林逸風神秘地眨了眨眼,壓低了聲音,卻又確保每個人都能聽見,“我們的輪胎,就是我們的翅膀!我們隻是……把刀藏了起來,懂嗎?藏起來!為的是在正賽的時候,給某些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噗——”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隨後便是一片哄笑。
這番發言太中二,太熱血,也太不“林逸風”了。但所有記者都忠實地記錄了下來,他們知道,這絕對是明天賽車新聞的頭條。
不遠處,剛剛結束采訪的馬克斯·維斯塔潘正準備返回紅牛的車庫。他聽到了林逸風那番大放厥詞,腳步頓了一下。
他側過頭,瞥了一眼那個在記者群中手舞足蹈的家夥,嘴角不受控製地向上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
這個家夥,還是這麼有意思。
下午,冬測最後的排位賽模擬。
林逸風重新坐進那台被調校得無比激進的sf1000。
賽車一駛上賽道,他就感受到了不同。方向盤變得沉重,車身在高速狀態下緊緊吸附著地麵,每一次轉向,都能感受到巨大的g值在瘋狂拉扯他的身體和脖子。
這台車,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獸,充滿了力量,但也極不穩定,稍有不慎就會失控。
進入第一個計時段,長長的直道。
引擎發出的聲音感覺有些沉悶,速度毫無懸念地被梅賽德斯和紅牛甩開。無線電裡,比賽工程師羅伯托的聲音有些沉重:“我們在s1損失了0.4秒,ethan。”
“收到。”
林逸風的回應簡潔如冰。
緊接著,是連續的中高速彎。
就是這裡!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大腦中的“賽道記憶宮殿”全力運轉。賽道的每一個顛簸、每一塊路肩的高度、輪胎在每一個角度下的抓地力變化……無數數據流彙聚成一條最優的、閃著金光的軌跡線。
晚進站,更晚一點!
他的左腳在刹車踏板上重重踩下,車尾不安分地一甩。
他沒有絲毫慌亂,反手一打方向盤,精準地控製住車身姿態,以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將車頭切進了彎心!
輪胎發出痛苦的尖叫,車身在極限的邊緣瘋狂遊走。
他能感受到賽車在向他抗議,但他用更強的意誌,強行將它按死在自己規劃的線路上。
出彎,全油門!
第二個計時段結束!
奇亞帕的聲音在無線電裡響起,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s2……ethan,你的s2……是紫色的!全場最快!”
整個法拉利車庫,死一般的寂靜之後,猛地爆發出一陣短暫而劇烈的歡呼!
比諾托和瓦塞爾死死盯著屏幕上的數據,那塊代表著全場最速的紫色,在滿屏的綠色和黃色中,是如此的刺眼,如此的振奮人心!
衝線!
最終的圈速,林逸風排在第五。一個不算好,但也絕不算差的成績。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那個紫色的第二計時段意味著什麼。
它意味著,即使引擎被判了死刑,這台賽車,這個車手,依然擁有創造奇跡的可能!
冬測結束,法拉利的總體成績在排行榜上相當難看,媒體的唱衰聲不絕於耳。
但林逸風個人展現出的狀態,卻像一束微弱但頑強的晨曦,穿透了籠罩在躍馬車隊上空的陰霾。
回程的飛機上,機艙裡很安靜,所有人都累了。
林逸風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來自維斯塔潘的短信。
【期待在墨爾本,看到你真正的“咆哮”。】
林逸風看著這條信息,場下那個熱血少年的麵具褪去,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絲屬於“冰人ethan”的,冷靜而鋒利的笑容。
墨爾本……
他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
引擎的劣勢已成定局,整個圍場都等著看這匹失去速度的紅馬會如何掙紮。
但他們不知道,林逸風已經磨好了自己的獠牙。
一場注定艱難的逆襲,即將在揭幕戰上,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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