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傾盆的午夜,九宮鍋的玻璃門被一道閃電映得慘白。林夏正在清點當日賬目,突然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刹車聲。
"這麼晚了還有客人?"她抬頭看向掛鐘——淩晨1點23分。
玻璃門被推開時帶進一股鹹腥的海風,一個身穿明黃色外賣製服的男人踉蹌著跌進來。他的頭盔歪戴著,雨水順著護目鏡不斷滴落,在實木地板上積成一灘反光的水窪。
"您、您的外賣..."外賣員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帶著奇怪的混響。他顫抖著從保溫箱取出一個包裹——那是個用防水油布纏得嚴嚴實實的立方體,表麵布滿可疑的凸起。
林夏沒動。她的目光鎖定在外賣員裸露的手腕上:那裡的皮膚正不正常地蠕動,仿佛有無數細小的活物在皮層下穿行。
"我們沒點外賣。"她悄悄將手伸向櫃台下的銅鍋,指腹觸到冰涼的鍋沿。
外賣員突然抽搐起來,頭盔"咚"地砸在櫃台上。當他再抬頭時,護目鏡後的眼睛已經變成了渾濁的灰白色,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海底...彆去..."他的嘴角撕裂般向耳根咧開,露出兩排細密的鋸齒狀牙齒,"他們...在釣...你們..."
林夏猛地抄起銅鍋擋在身前。就在這一瞬間,外賣員的右手五指突然爆裂,化作五條黏膩的暗紅色觸須,以驚人的速度向她麵門襲來!
"砰!"
觸須撞在銅鍋上發出金屬碰撞聲。林夏借勢後仰,左手抓起灶台上溫著的九宮鍋底料,整盆潑向變異的外賣員。滾燙的紅油與觸須接觸的刹那,後廚響起非人的尖嘯——那聲音像是抹香鯨的哀鳴與高壓鍋泄壓的混合體,震得吊燈劇烈搖晃。
觸須瘋狂抽搐著縮回,在櫃台留下幾灘冒著熱氣的黑色粘液。更詭異的是,這些粘液仿佛有意識般向銅鍋方向蠕動,而銅鍋竟微微震顫著,像餓極的野獸嗅到血腥味。
"救...我..."外賣員的身體開始坍縮,製服像泄氣的氣球般塌陷下去。他的頭顱最後裂開一道縫隙,鑽出一條頂端長著人眼的觸須,"銅鍋...會吃...跑..."
話音未落,那條人眼觸須突然被無形之力扯斷,黑色粘液呈噴射狀濺滿半個店麵。林夏還未來得及反應,手中的銅鍋突然變得滾燙,鍋底浮現出與星圖火鍋相似的紋路。那些紋路如同活物般延伸,將地麵上的粘液"吸"進鍋底,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吮吸聲。
三分鐘後,暴雨聲中隻剩下銅鍋輕微的嗡鳴。外賣員的製服空空蕩蕩地堆在地上,頭盔裡蜷縮著一團半透明的膠狀物,像被抽乾水分的海蜇皮。
林夏強忍惡心,用長柄勺挑起一點殘留的黑色粘液裝進采樣瓶。當她轉身準備聯係陸九霄時,後廚突然傳來菌王撕心裂肺的尖叫:
"壁畫!妖盟賭場的壁畫!"
培養箱裡的菌絲瘋狂扭動,在玻璃上拚出一幅模糊的圖案——那是一條盤踞在海底的巨蛇,周圍漂浮著無數銅鍋,每個鍋裡都煮著不同形態的生物。
"你認識這個?"林夏舉起采樣瓶,發現黑色粘液在瓶中竟自主排列成與菌王展示的壁畫相似的紋路。
菌王的菌絲突然全部縮成一團:"他們用銅鍋釣了上千年...現在輪到我們當餌了..."
玻璃門再次被推開,渾身濕透的陸九霄持槍衝進來,槍口還冒著硝煙。他的左眼變成了與星圖紋路相同的暗紅色,右手握著的不是普通手槍,而是一把雕刻著龍紋的青銅器械。
"采樣了嗎?"他喘著粗氣問道,目光鎖定在林夏手中的瓶子上,"龍組實驗室三小時前也收到了同樣的..."外賣"。"
林夏將瓶子拋給他:"菌王說這與妖盟賭場的壁畫有關。"
陸九霄接住瓶子的瞬間,他的青銅槍突然發出蜂鳴,槍身上的龍紋如同活過來般蠕動。瓶中黑色粘液劇烈反應,在瓶壁上蝕刻出一行小字:
「第七餌料投放點——九宮鍋」
菌王的尖嘯幾乎震碎玻璃:"我們都在鍋裡!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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