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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極光下的替死鬼(1 / 2)

1978年那個寒冬,仿佛上帝親手將整個世界冰封,烏拉爾山脈南麓的紮波羅熱耶村,更是被無垠的積雪深鎖,沉寂在一片死寂之中。針葉林在肆虐的狂風中搖曳,發出陣陣低沉而哀怨的嗚咽,如同無數亡魂在寒夜裡哭泣。村子中央,那座古老的絞刑架紀念碑,在慘淡的月光下投下長長的、扭曲的影子,顯得格外陰森可怖。而那本應純潔的月光,竟被天空中舞動的極光染成了不祥的血紅色,仿佛是地獄之門緩緩開啟的前兆,預示著一場超脫自然法則的災難,正悄無聲息地逼近這個沉睡的村落。

伊萬·伊萬諾維奇,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集體農莊農民,此刻正孤零零地坐在自家簡陋木屋的火爐旁。爐火跳躍的火光映照在他那張飽經風霜的臉上,卻無法驅散他眼中的陰霾。他雙手緊握著一封泛黃的信紙,那紙張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讓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信紙上的字跡潦草而淩亂,藍墨水早已褪色,卻依然能清晰地讀出那句話:“找到絞刑架,否則你的兒子會變成冬眠的蛇。”字裡行間透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邪惡與緊迫,信的末尾,一個奇怪的符號若隱若現,扭曲蜿蜒,如同古老的咒語,在無聲中呼喚著未知的恐怖。

伊萬的心跳如鼓點般加劇,汗水順著額頭滑落,滴落在冰冷的爐蓋上,發出細微而清脆的聲響。他深知,這封信絕非孩童的惡作劇,而是某種超自然力量的警告。一個月前的那個夜晚,他的兒子安東突然開始夢遊,雙眼空洞無神,嘴裡呢喃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操控著,一步步走向未知的深淵。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每當清晨醒來,安東的床單上總會莫名其妙地出現那些與信中一模一樣的奇怪符號,它們像是夜的印記,無聲地訴說著即將到來的災難。

“伊萬,你怎麼了?”妻子瑪麗娜的聲音溫柔而關切,從廚房傳來,打破了屋內的沉寂。她端著熱騰騰的湯,眼神中滿是擔憂。

伊萬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慌亂:“沒什麼,隻是一些無聊的惡作劇罷了。”說完,他迅速將信紙塞進口袋深處,仿佛這樣就能將那份恐懼也一並埋葬。

然而,伊萬的心比誰都清楚,這一切遠遠超出了惡作劇的範疇。夜深人靜之時,那些關於村子的古老傳說如幽靈般在他腦海中盤旋——在東正教嚴冬齋戒期間,當極光劃破天際,亡靈便會掙脫地底的枷鎖,遊蕩於人間,尋找無辜的靈魂作為替身,以延續它們那扭曲而悲慘的存在。伊萬不禁打了個寒顫,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如寒冰般緊緊包裹住他的心。

夜幕如一張巨大的黑絨布,猛然間籠罩了大地,暴風雪如同憤怒的巨獸,在這漆黑的舞台上肆虐狂舞。伊萬披上他那件足以抵禦嚴寒的厚重皮襖,緊握起皮鞭,毅然決然地踏出了家門。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要去村口看個究竟,那個被詛咒的絞刑架,是否真的如信中所述,靜靜地佇立在那裡。

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每一次踏碎冰晶的聲響都如同重錘敲擊在伊萬的心上。他的心跳隨著馬蹄的節奏加速,手中的皮鞭因緊張而握得更緊,手指已被刺骨的寒冷凍得發紫,幾乎失去了知覺。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而又詭異的聲音突然在伊萬身後響起:“同誌,您的車票。”這聲音在風雪中顯得格外空洞,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伊萬猛地回頭,視線穿過紛飛的雪花,看到了一個穿著破舊軍大衣的身影——瓦西裡·西米奧諾維奇,那個曾經以哼唱《喀秋莎》而聞名的遊擊隊員。他的左肩胛骨處,依然殘留著彈片造成的缺口,那是戰爭留給他的永恒烙印。

“瓦西裡?”伊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這個早已被認定為犧牲在戰場上的老戰友,竟然如此突兀地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瓦西裡舉起一隻鐵鉤,輕輕地敲了敲身旁的鐵軌,冰渣從生鏽的鉸鏈間簌簌掉落,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同誌,您的車票。”他再次重複道,聲音空洞而遙遠,仿佛是從地獄的深淵傳來。

伊萬這時才注意到,瓦西裡手中握著的根本不是什麼車票,而是一綹沾著雪粒的亞麻色長發,它在寒風中輕輕搖曳,如同一個無辜靈魂的哀歌。

“瓦西裡,你……”伊萬的話音未落,瓦西裡那冰涼如屍的手指已經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股陰冷直透心底。

“他們把我吊在絞牙架上時,我的靴子灌滿了融化的瀝青。”瓦西裡的瞳孔突然擴散成兩個漆黑的窟窿,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那些納粹劊子手說,斯拉夫人的靈魂要用鮮血來澆灌。”

伊萬隻覺一股寒氣直衝腦門,手中的皮鞭不由自主地脫手墜地。遠處,火車的汽笛聲在風雪中隱約響起,淒厲而悠長。但當伊萬轉頭張望時,鐵軌的儘頭隻有被極光染紅的茫茫雪原,哪裡有什麼火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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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瓦西裡的軍大衣突然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露出了裡麵那具早已死去多時、卻奇跡般保持完整的軀體。他的左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扭曲著,腸子像蚯蚓般從腹部的傷口中垂落,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

“替我去烏拉爾山腳的絞刑架吧。”瓦西裡的喉嚨裡發出風箱般的喘息聲,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的詛咒,“告訴集體農莊主席,下個月該送新的祭品給大地之母了。”

伊萬隻覺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他牢牢鎖定,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得。就在這時,瓦西裡的手指突然穿透了他的胸膛,如同穿透一張紙般輕而易舉。他的手中,多了一顆依然跳動的心臟,那是伊萬的生命之源。

“用這顆心臟的溫度,可以融化西伯利亞的永凍層。”瓦西裡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隨後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風雪之中。

伊萬瞪大了眼睛,身體無力地倒在地上,他的生命之火,在這一刻徹底熄滅。而那顆被取出的心臟,依然在雪地上頑強地跳動著,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於勇氣、犧牲與詛咒的永恒故事。

伊萬在警衛隊的攙扶下,如同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踉蹌著回到了村子。此時,夕陽的餘暉已漸漸隱去,炊煙正從每家每戶的煙囪裡嫋嫋升起,與這寧靜的黃昏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伊萬內心的翻騰。

他下意識地摸向口袋,手指觸碰到一個冰冷的碎片。那是瓦西裡塞給他的那縷頭發,此刻正在他的掌心化作灰燼,仿佛連同那段詭異的經曆一起,被風卷走,消散在無儘的黑暗中。

當夜幕降臨,瑪麗娜在家中發現了丈夫的異常。她看到伊萬把聖像畫框後的密室鑰匙藏在了靴筒裡,這個舉動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不安。瑪麗娜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恐懼,她決定去找村裡的老神父,尋求他的指引和幫助。

“神父,伊萬最近有些不對勁。”瑪麗娜的聲音在昏暗的教堂裡回蕩,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他總是說些奇怪的話,還藏著聖像畫框後的密室鑰匙,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

神父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深邃而凝重:“伊萬是不是收到了什麼奇怪的信件?”

瑪麗娜點了點頭,焦急地說:“是的,他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說要找到絞刑架,否則安東會變成冬眠的蛇。神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神父沉默了一會兒,他的手指在胸前劃過一個神聖的符號,然後緩緩地說:“我們必須采取行動。明天召集村民,我們要把伊萬帶到聖母像後的密室去,那裡或許能解開這一切的謎團。”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穿透雲層時,十二個壯漢已經撞開了伊萬的房門。他們看到伊萬正用凍僵的手指編織著某種繩結,他的眼神空洞而迷離,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控製。

床單上散落著寫滿西裡爾字母的樺樹皮紙,那些扭曲的文字如同古老的咒語;窗台上則擺著用馬糞捏成的歪扭人偶,它們的眼睛似乎正注視著房間內的每一個人。

“快看窗外!”突然,有人驚叫道。

眾人轉頭望去,隻見夜空中七道極光如同鬼魅般直墜後山。那七道絢麗的光柱末端,竟然各自懸掛著一具晃動的白色人體,它們在夜空中隨風搖曳,如同被詛咒的亡魂。

就在這時,老神父捧著十字架衝進了房間。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恐和決絕,仿佛已經預感到了即將發生的一切。

然而,伊萬卻已經站在了板凳上。他用那條凍硬的馬糞繩套住了自己的脖子,腳下卻墊著三塊鬆木——在當地人的信仰中,這是最為不吉利的數字。

“解開他!”神父的誦經聲在房間內回蕩,但他的聲音卻被伊萬的狂笑所打斷。

“你們聞到了嗎?”伊萬的眼神中燃燒著詭異的綠光,“鬆脂燃燒的味道……就像1943年冬天那樣……那些被吊在絞刑架上的人,他們的靈魂在燃燒,在尖叫……現在,輪到我了……”

隨著伊萬的話語落下,一股陰冷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房間。每個人的心中都湧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和絕望,他們仿佛看到了那些被詛咒的靈魂正在向他們逼近……

村民們把伊萬牢牢地鎖進了聖母像後那間古老而神秘的密室,心中充滿了既期盼又恐懼的複雜情緒。他們希望,通過這神聖之地的力量,能夠驅散伊萬身上那股邪惡而詭異的氣息,讓村子重歸平靜。

然而,希望總是與現實背道而馳。深夜,當月光灑滿大地,靜謐的村莊被一層詭異的薄霧所籠罩時,密室中突然傳來了伊萬淒厲的慘叫。那聲音如同地獄之門被猛然打開,釋放出了無儘的痛苦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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