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是街上見啥拿啥,瞅啥吃啥,而作為一號狗腿子的你,除了一路爽快撒錢之外,就是幫忙欺男霸女的麼?”
風驚蟄說了一大堆,李長生依舊保持原有姿勢,唯一的變化就是除了懵逼之外多了些同情。
“臥槽,你不會真一個子都沒有吧?”
“本來是有的,不過剛才全打賞給那個傳旨太監了……”
“你他娘虎啊……真不知怎麼說你才好!
以後像這種打賞的事情,意思到了就好。
又不是什麼網紅女主播,那麼大方也沒有人會脫襪子給你看……”
無可奈何的風驚蟄隻能一手提著褲子,憑借記憶氣呼呼地往回走。
殊不知那個傳旨太監才剛轉過街角,便罵罵咧咧地把手裡的三文錢丟進了旁邊的臭水溝,末了還不忘吐了口口水……
兩個靈魂的強行融合,使得一些記憶破碎和丟失。當風驚蟄站在一個長著雜草的大門前時,四等子爵的傲嬌儘數碎了一地。
要不是頭頂上的破牌匾還能辨認清楚一個“風”字,他都要以為是進乞丐窩了。
“長生啊……”
風驚蟄朝他招了招手。
“少爺我昨晚腦子進水了,現在迫切需要你給個解釋。
要不然我很有理由懷疑自己四等子爵的身份,是丐幫幫主給封的……”
“麵對現實吧少爺,我很確定以及肯定地回答你,這裡就是咱家!”
李長生以為自己這位少爺又在裝瘋賣傻,索性也懶得理會率先推門走了進去。
當初老夫人咬牙賣了平陽城外的三十畝水澆地換來的三千兩銀子。
說好的讓少爺先行來長安打點修繕府邸的,可這都一個月了,彆說是修繕了,連半塊新瓦都沒見著。
“喂喂喂……這是什麼態度?告訴你,我未來娘子可是八千打十萬的牛人,兔子急了也是可以麻辣紅燒的……”
風驚蟄嘴上看似嘮嘮叨叨,事實對於如今的處境卻還是十分滿意的。
或者說終於告彆了上輩子隨時緊繃著一根弦的日子,現在是由內到外地感覺到一股輕鬆。
儘管上一刻他才被人投毒沉河,但並不妨礙此時此刻的心境。
退休的時候找一處古色古香的小鎮隱居,每天睡到自然醒,沒有那日複一日的訓練,也不用麵對戰友反複重演的生離死彆,更無需時刻背負國家榮譽與使命的重擔。
目前這個世界他並沒有任何歸屬感,這很好,這種感覺非常的棒。
特彆是現在有了一個未婚妻,風驚蟄覺得對方也不需要太漂亮,過得去就行了。
尤其在知道人家還是個將軍,那麼以後在家裡帶帶娃,閒來無事釣個魚曬曬太陽,然後就這麼直到老死,挺好的,沒毛病。
至於查出是誰下的牽機毒,陷害自己的那個王寡婦又是誰派來的。
拉倒吧,老子現在就想躺平。愛誰誰,之前的事情便大人有大量原諒你們了。
隻要以後彆來耽誤老子吃軟飯享受人生就行,畢竟能比彆人多活上一輩子就該隨性自在些……
門口尋思了半天的風驚蟄現在念頭極為通達,突然,他眼睛猛地一亮,似乎想起了什麼。
隨後就見他一蹦一躂往大門內一路小跑。
要知道現在這可是一張十九歲年輕的臉,與上輩那張帶上疤痕的四十歲枯樹皮有著天淵之彆。
試問又有哪個男人能抵擋得了這種重返少年的心情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