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幸、劉駑,你們二人這幾日多觀察地形,查看是否有更合適的據點。”
張幸是個長相略顯精明的瘦子,“將軍,這雨若是連日下,也可借此再次隱蔽進攻,但今日聽聞有一小隊兵士腹痛,既然是集體腹痛,那就不是受涼導致的,是什麼病?吃壞了肚子,還是有蟲,或是痢疾、霍亂?”
外頭的雨聲漸漸大了起來。
張幸站起身,走到將軍蕭驅麵前,“若隻是吃壞了肚子,那我們或許可以趁此連日暴雨,一舉奪回忌城。”
劉駑聲音慢悠悠的,“張千夫,雖說我們劫取了慕軍的糧草,可那也隻是一部分,你又怎能知道他們就沒有存糧了呢?我襄朝雖有了糧草,但也隻夠半月有餘,且劫糧行動已經傷卻了三百銳士,薑督軍重傷,”
劉駑將嘴中的梅子咽下,又道:“剛剛何校尉也說了,薑督軍起了高燒,軍中與將督軍交好的武將也有不少,若是劫糧的薑督軍不幸身亡,那幾位武將必然會被影響心情,士氣定然會下降,而且天下雨,淋兩頭,貿然出擊定會兩敗俱傷。若是我們不求殲滅而是拖垮他們,消耗到最後,那誰家先送來援助呢?”
嗬嗬笑了一聲:“少府郎與許太尉明麵不合,私底下吞吃多少?張千夫提議一舉奪回忌城,萬一咱們苦苦等待的糧草早就成了人家囊中金了呢?”
轉而看向蕭驅將軍,劉駑道:“蕭將軍,末將提議天氣惡劣,暫緩攻進,寧退不戰,後勤保障充分,才敢行動,不然定將損失慘重。”
張幸道:“薑督軍率三百銳士劫取糧草,還坑出秦代哲使援軍支援,幾十人撤糧,二百餘人突圍數千人眾,慕軍將士定然大驚,我們何不快快準備,作一我方增援也即將到達的假象,他們本就糧草被劫,吃不飽,連日大雨必定極度緊張,甚至生營嘯也是可能的。”
“且忌城前還有一條忌水支流河,雖說不到二十步寬,平日可稱護城河,這暴雨連連,就不一定是護城河了。”
蕭驅認真聽著。
張幸瞪了一眼劉駑接著道:
“你先彆說話。我軍先做好準備,使輕騎冒雨偵查,若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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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幸指著蕭驅身前的地圖,“此路於陰山腳下,雖地勢高,但是有山洪的危險,撤退的話,走陰山西,前些日子末將曾去過,繞路也不會很遠,陰山西多為巨石,整體堅固,落石的風險也小,可在此處埋伏,設絆腳或絆馬索,且此處不似陰山東部多泥,暴雨定會有山洪。”
說著,張幸嘴角一揚,“若是我方隻得走退路反悔,不怕敗走,就怕那秦代哲不上當。”
劉駑瞧著蕭驅的表情,知道蕭驅這次是想一舉拿下忌城了。
畢竟拖拖拉拉耽擱了許久。
新帝登基,更是跟喝了迷魂湯一樣非要奪回失地。
真他娘的服了。
奪回失地,那後勤給保障好啊!
劉駑長呼一口氣,不再與張幸爭論。
張幸繼續說道:“這便是奪取忌城不成功的退路了,也可多選幾個,暴雨時間長,時間充足,撤退路線提前規劃,多留一個後路以防萬一。”
張幸瞧著將軍蕭驅的眼睛,道:
“決策本就是權衡風險與收益,我軍與慕軍均受到暴雨衝擊,我方前幾戰都是勝,且薑萬辰教三百銳士奪取足夠全軍消耗的糧食,我軍確實可趁此一舉奪回忌城!”
沉吟片刻,蕭驅心想此事需果斷,道:“你們二人各帶十名輕騎探查,那一隊腹痛的兵士迅速隔離,前往那處的醫士以及其他人員,以防萬一帶好麵罩不得去他處,現在便備好蓑衣、下發薑湯,養好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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