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明知故問…
那股火氣逐漸侵染了理智,顧羨漆黑瞳孔愈發黑沉,滾動了幾下喉結,重複:“我是個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
“嗯,顯而易見。”溫辭按滅手機。
顧羨的帥是英俊的帥,高冷禁欲的氣質為他增添許多精致,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女性化。
誰看過都不可能記錯。
隻是這種時候,他們顯然不是在討論性彆問題。
房間內亮度降低,一時間隻有牆角的落地燈散發昏暗的黃色光芒,將房間籠罩得靜謐又暗潮湧動。
顧羨努力克製衝動,儘量收斂嗓音中的沙啞:“我們還沒確定關係。”
他們本就沒有感情的商業聯姻了。
他不想稀裡糊塗與溫辭滾上床,將來溫辭翻臉不認賬,可以無辜來一句他們本就是商業聯姻,隻是一時興起。
溫辭看著顧羨眸中的隱忍,禁欲者沉溺於欲望,堪稱絕景,勾了勾唇角,又嗯了一聲,任誰都無法從中聽出他什麼態度。
顧羨忍不了了,沉聲問道:“派對之前,我問你的問題,你想好了嗎?”
啪嗒一聲脆響,溫辭反扣手機在桌子上:“什麼問題?”
顧羨氣笑了:“你說什麼問題。”
溫辭天生帶笑的桃花眼,看誰都有種深情意味,他嚴重懷疑,都不用將來感情變故,一夜之後他就能翻臉不認人。
將他的威脅當做耳旁風。
溫辭又抓起毛巾擦了擦頭發,慢悠悠道:“顧總是想行使合法夫夫的權利?”
他話語似乎漫不經心,但正是這漫不經心令顧羨冒出一股無名火,他放下二郎腿,大大揚揚:“還有。”
溫辭瞥他一眼,沉吟一秒“春藥?囚禁?”
“你記得就行。”顧羨目光深沉,直勾勾凝視溫辭。
這樣的目光,全是成年人的占有欲、欲望、偏執、狠厲。
曾經的那絲掙紮早已被淹沒。
發絲不再往下滴水,溫辭放下毛巾輕笑:“顧總,我記性沒有差到忘記幾小時前的話。”
“這麼說。”顧羨搓了搓指腹,“你也不會翻臉忘記承諾?”
“不會。”溫辭笑了一聲,“隻是顧總想要什麼樣的承諾?相愛一生?”
“我沒那麼幼稚。”顧羨有一刹那心動。
可還是理智道:“相愛一生,可遇不可求。
我要的是可求的,一輩子不離開,就算膩了愛上了彆人,你也要待在我身邊,哪怕當一對兒怨侶!”
溫辭看著偏執入骨的顧羨,如果是不愛的人這麼要求,他隻會遠離那個不健康的人,但是他這麼要求,好笑中又有點心疼。
心疼他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這輩子都難以徹底解脫。
他想要的承諾是不用要求也會做到的事情,溫辭承諾起來毫無負擔:“需要我舉手發誓嗎?”
“不用。”顧羨皺了皺眉,“我告訴你了背叛承諾的後果,你有膽子背叛試試。”
就當顧羨認為他要考慮一下時,溫辭歪頭笑了:“我承諾與顧羨糾纏一輩子,違背承諾任由顧總處置。”
溫辭走近了幾步,身上的水汽彌漫,聲音裡似乎也含了水汽,溫熱又纏綿:“無論是囚禁或者下藥。”
顧羨再也忍不了了,一把拽住溫辭浴袍衣領,微微抬頭吻了上去。
濕潤的發絲輕掃顧羨乾燥的皮膚,帶來一絲清涼的刺激。
他又情不自禁伸手去撫摸濕潤的發絲,將本就帶著弧度的墨發揉的亂七八糟,露出濃稠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