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辭交代完刺客部署,沒忘記尊貴客人,立於地牢入口請示李君澤:“先審問刺客還是見一麵寧中卓?”
“寧中卓。”李君澤跨過門檻。
相比寧中卓,刺客大可忽略不計。
地牢最底層單人牢房,燭火昏暗茅草遍地,犯人隻著單薄裡衣,披頭散發遮住麵容。
李君澤探究的目光上下掃視,有受刑的鞭痕,但不夠深。
比起他千方百計送的大燕機密,受的傷太輕,太輕!
“四皇子,哦不…太子殿下?”寧中卓緩慢抬起頭,認出了李君澤,他顫顫巍巍跪地行禮。
“罪臣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他又麵朝溫辭作揖:“見過指揮使大人。”
李君澤皺眉不語,溫辭輕笑道:“問禮就不必了。”
寧中卓喃喃:“要的,要的。”
好似他仍講究禮義廉恥,而並非不忠不孝的大燕叛徒。
李君澤滿臉嫌惡,隻覺寧中卓裝模作樣虛偽至極。
溫辭輕輕搖了搖頭,安撫李君澤怒意,繼續笑著看向寧中卓:“寧大人的千金閨名是寧靈兒?”
甫一聽到女兒閨名,寧中卓猛抬起頭,花白的發絲散開,露出滿是皺紋的麵孔:“大人莫要為難小女,犯錯的是罪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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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是嗎。”溫辭笑聲磁性低沉,卻不難聽出其中嘲諷。
真心疼愛女兒,怎會將罪證托付給女兒。
“她行囊裡的宣紙可不是這麼說的。”
寧中卓驀地瞪大雙眼,混濁的眼珠直勾勾盯著溫辭,確認他沒撒謊,癱軟倒地。
大勢去矣!
“說說為什麼吧。”溫辭淡淡道。
再無計掙紮,寧中卓嘴硬已是無用,索性破罐子破摔,枯瘦乾肢抓住欄杆:
“溫大人,你我同為天賦異稟的偉男子,當真甘心李小花一介女流之輩,欺壓在我等頭上嗎?”
“放肆!”李君澤怒火再難抑製,恨不得當場斬了這老匹夫,又下意識分神去觀察溫辭神情。
隻見溫辭神情有種說不出的悲憫,像是仙神在看什麼憨癡白愚。
李君澤拳頭緩緩放鬆。
233好奇地問:【李小花是誰啊?】
“女帝名諱。”溫辭道。
這名字一聽便是出自農家,朝臣曾暗示女帝另擇新名,然女帝不以為然,至今仍叫李小花,隻是大多人隻敢稱呼‘女帝’。
【好厲害哇,那女帝豈不是以農家女為起點,一步一步開疆拓土成為女帝的!】
“大致情況正是如此。”溫辭道。
連233都驚歎女帝前無古人的功績,堂堂戶部侍郎還在糾結於女帝性彆,乃至於為之付出一切。
可悲,可歎。
溫辭平靜地睥睨寧中卓:“這是你個人的想法,還是儒家的想法?”
“哈哈哈哈…”寧中卓高舉雙手,猖狂道,“這是天下萬民的想法!”
溫辭指尖輕彈腰間繡春刀,嗤笑一聲:“那便是儒家普遍想法。”
倒能說明,緣何皇宮內能出現刺客,時機恰巧還是太子領命調查魔教。
看來,蛀蟲不止寧中卓一條。
寧中卓一噎,著急忙慌就要抓溫辭衣擺,手伸過地牢柵欄,徒勞無功。
溫辭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寧中卓。
寧中卓急了:“溫大人,你何必自欺欺人,太子李君澤父親僅是一個普通將領,這樣下去,大燕究竟是女帝的天下,還是那將領的天下!”
他竟不認為女性有傳播血脈的能力,單方麵否認了女性的傳承能力。
溫辭神色平淡無波,側臉詢問李君澤意見:“殿下可有想問的?”
李君澤搖頭,沒什麼可問了,一切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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