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常人,至少會有些回饋,無論是誠惶誠恐,亦或者緊張閃躲不自在,他均沒有。
就這麼站在原地,透過麵具,靜靜地望著對麵的帝王。
齊璟琰心中冷笑,這心死如灰的模樣居然是為了那草包齊元稷。
手上略微發力,摘下了那據說威懾無數匈奴的鬼神麵具。
麵具摘下,一雙桃花眼望了過來,臉部完整露出,齊璟琰終於明白,送來的奏折,匈奴為何嘲笑溫辭不像軍中之人。
身為大梁重文輕武所排擠的武夫,光看外表,竟是叫人挑不出瑕疵,說他是生性多情風流的鐘鼎公子,沒人意外。
偏偏是個善於行軍打仗的癡情種子。
他那六皇弟的運道,當真無人能敵,此等稀罕人物,愛慕的卻是那等草包,誰看了能不羨慕一二。
溫辭是來謝罪的,便當眾又單膝跪地道:“陛下,未將親手殺死了六皇子殿下,不忠不義,請陛下降旨責罰。”
這一心求死的態度,齊璟琰氣笑了:“來人,押入大理寺牢獄,聽從發落。”
王安福等人急了:“陛下!”
“陛下,將軍當時……”
溫辭掃了他們一眼之後,他們下意識閉嘴。
齊璟琰是欣賞溫辭的,僅僅三個月將大梁丟失的八座城池收複三座,他不是他那昏庸的父皇,滿腦子打壓武將。
他想的是,給溫辭時間,他能否收複全部失地,乃至於……
接觸真人之後,齊璟琰既失望又加深了欣賞,失望這家夥真如傳聞般愛上了無一用處的草包,還為其頹廢。
欣賞他的樣貌氣質風度,真真平生所見之最。
前往大理寺途中,溫辭很是順從,來押人的小官崇拜他,悄悄放寬了鐵鏈。
四肢鎖上鐵鏈,溫辭隱沒於牢獄陰暗,卻是輕輕笑了,摩挲了下拇指指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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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新奇的體驗,之前他倒是關過彆人,卻沒被人關過。
精神海裡問道:“是他嗎?”
【是!】
溫辭眉眼都彎了起來,轉了轉隨手可以崩開的鐵鏈,調整一個舒服的角度,靜靜等待。
齊璟琰沒讓他等太久。
任何一位有抱負的帝王,都會珍惜溫辭這樣的將才。
他不是真的想關押溫辭,隻是暫時控製住他,防止他一心為草包贖罪,自我了斷。
處理好朝堂反對聲音,便親自來了大理寺監獄。
腳步一步一清晰,溫辭抬起頭,月光透過欄杆映在他臉上。
名義上身為囚犯,發冠外袍一一除去,沒了剛進城的血腥煞氣。
純白裡衣,墨發散落,卻分毫不顯狼狽,盈著月光的桃花眼更是出彩至極,唇角天生上揚,此刻竟有種閒雲野鶴的從容淡然感。
但齊璟琰知道,這家夥哪是什麼閒雲野鶴,分明是一心赴死的白癡。
對這種白癡,不能繞太多彎。
齊璟琰索性一上來便直白道:“溫將軍,朕若希望你活著,繼續領兵打仗,你可願意。”
鐵鏈碰撞摩擦發出聲響,溫辭桃花眼微怔,一臉不解:“能活,微臣自是願意。”
這次輪到齊璟琰怔愣:“你願意?”
“回稟陛下,微臣願意。”溫辭點頭,墨色瀑布也滑動一瞬。
演戲演給外人看,在合理範圍內,能少騙些愛人就少騙些,以防將來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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