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璟琰愉悅勾唇:“哦?朕那六皇弟竟沒有眼光至此?莫不是嫌棄溫將軍武將身份?”
溫辭笑意淺淡,無奈笑了笑“陛下叫微臣來,究竟是來談論國事?還是微臣的私事?”
齊璟琰湊近,直勾勾看著他,直言“溫將軍不喜朕的長相?”
懸掛的巨幅堪輿圖下,溫辭緩慢轉動手中燭台:“陛下天人之姿。”
“那便是性情不合將軍心意?”齊璟琰又往前一步,眼看就要吻上溫辭。
溫辭眨了眨雙眸,移開視線:“陛下明君之象。”
齊璟琰眸中愉悅,不是愉悅溫辭誇他,而是溫辭這閃躲的桃花眼,不像是對他全無感覺。
抬手摩挲溫辭唇角,問出他最想問的問題:“朕比之齊元稷呢?”
溫辭一把抓住齊璟琰的手,不讓他亂摸“陛下占優。”
“隻是占優?”齊璟琰蹙眉,和那廢物點心比,他隻是占優?
看著他不滿的神色,溫辭沉默了一下,說出實話“六皇子與陛下,雲泥之彆,六皇子不及陛下遠矣。”
縱然是原主在此,再情人眼裡出西施,經雲城一事,他也得看清齊元稷的真麵目,何況溫辭不是他的情人。
齊璟琰滿意了,愈發逼近溫辭唇角“齊元稷既是泥巴,拿泥巴來換雲彩,溫將軍想必是賺的。”
說罷,看著溫辭那雙同樣望著他的桃花眼,與桃花眼中明暗的燭光,心中莫名篤定,呼吸一沉,賭溫辭對他的心意,吻了上去。
他是心儀溫辭,示愛溫辭,不是侮辱溫辭,自是沒有一上來就很過分。
溫辭愣了一下,像是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腰肢,齊璟琰眼睛一亮,抓住溫辭的手使勁往自己腰上按,然後嘗試深入。
某個沒有經驗的帝王橫衝直撞,溫辭不得已耐心引導他,一刻鐘時間,齊璟琰愈發投入,甚至上手在溫辭身上摸索。
溫辭按了按他薄薄一層肌肉的腰肢,推開他,緩和片刻後,維持了下人設“陛下,微臣處於喪期,於理不合。”
他那副調戲鰥夫的模樣很是誘人,但真為此拉扯個一年半載,又不值得。
齊璟琰哼笑“你方才不是如今的表現,你方才可喜歡的緊。”
他通過那一吻,確信了,溫辭對他不是沒有感覺,隻是那齊元稷死了都礙事。
“陛下恕罪,微臣僭越。”溫辭輕輕放下燭台,就要撩起素袍。
齊璟琰阻攔“彆跪!朕命令你彆跪!”
溫辭停下,放下衣袍,垂眸看著他。
雙方對視,通常都是溫辭閃躲,這是齊璟琰第一次有了閃躲的跡象,卻硬生生沉了口氣。
收斂其它表情,自信又掩飾不住的有些忐忑“齊元稷能給你的,朕,我都能給你,忘了齊元稷,我給你。”
溫辭看著眼前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示愛的帝王,眸中泛起微弱的笑意“陛下,齊元稷曾說,他予微臣一生一世一雙人。”
“狗屁!”齊璟琰冒出臟話,又趕忙咽下,“他將將束發之年便有了侍妾,身邊小太監亦不乏他的床榻之人!最大的孩子已然六歲!”
溫辭看著齊璟琰氣憤的神色,壓下差點溢出的笑聲。
齊元稷已死,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事實上原主都不會相信齊元稷能夠一生一世一雙人,不然原命運線不會原諒‘渣受’一次又一次。
可英明聰慧的帝王,如此輕易相信了他的說辭,既是他的人設因素,更多的是,情迷人眼。